乾泰十六年十月初八,北境草原上的晨风冷冽,大地却沸腾起冲破天际的热浪。
红日冒出地平线之时,猎猎而动的飞龙旗下,威武无比的大雍帝皇如同神祗降临。
一如十几年前那般,黑甲白袍,银枪擎天。
探索海外十余年的风霜,没有折损这位常胜帝皇的半分气势。
反而更添了份唯我独尊雄霸天下不容进犯的无上威严,让本蓄势进攻的乌古军立时顿足不前,汗毛倒竖。
不是说大雍皇帝尸沉大海了吗?
怎么突然就从天而降?
大雍皇帝好战的威名,极具震慑力。
真龙现身,没法不让人胆骇。
鞑子们生出连长生天都在帮大雍的恐惧。
呜呜——!
天怒神罚,心胆俱颤。
特别是那些被迫归附乌古的奴隶军,得知大雍皇帝根本没死,立马萌生退意。
当年毛还没长齐的大雍帝皇,都能把乌古打得认输求和。
如今的大雍帝皇如同天神归来,只怕更容不得他人挑衅欺凌。
对于没有胜算的赴死之战,被迫的人都失去锐气,奴隶军顿时阵前鸟散。
奴隶军一跑,鞑子的士气瞬间崩掉。
从气势汹汹到怯战丧气,也不过是红日离地的片刻间。
无论领将们如何呵斥怒骂也无济于事,甚至杀鸡也儆不了猴。
面对天神般出现的大雍帝皇,以及大雍军瞬间冲破天际的气势,跑掉先锋军的乌古军队最终不战自退。
大雍军半数看着天子归来欣喜若狂,半数看着还没打就跑的鞑子口瞪目呆。
“都愣着干甚?给朕杀过去!灭掉丫们的!”
风尘仆仆的天子,高举长枪,没等卫离尘他们激动叩拜,就命令他们赶紧去杀鞑子,别给跑光了。
太子刚跟自己的父皇打个照面,人都还没看得清楚,就被士气冲天的队伍裹挟着,激动的调转马头去追杀仓皇而逃的鞑子大军。
风萧萧兮,铁骑奔腾!
路漫漫兮,绞杀围堵!
大雍军一鼓作气势如虎,直冲乌古大本营,以势不可挡的威势,火速占取乌古地盘。
一路横扫惯于掠夺的部落大军,寸物不留,再无恻隐。
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灭族之杀。
在外十余年的天子,气恨乌古趁他不在又进犯大雍,还牙以数倍之力,诛杀不改本性之异族。
士气一边倒的追击战,足足持续了两个多月。
大雍朝廷输送给远征军队的补给,源源不断,物资供应尤胜从前。
天子和卫离尘不畏凛冬风雪,带着兵马双面夹击,直杀得鞑子们丢盔弃甲,皇庭不保。
乌古皇族和贵族不是死就是远逃。
雄霸草原戈壁几百年的乌古,就此灭亡。
外刺和古惕得以复国,成为大雍的藩属邻邦,立下永不侵犯主国的血盟。
乾泰十七年春,离京十数年的大雍天子,凯旋归朝。
举国欢腾,再偏远的百姓都为天子平安回来,为大国真正崛起而喜悦。
大雍灭掉乌古的壮举,让大雍成为最强帝国,傲视所有邻邦。
无人再敢撩大雍之虎须,俯首为臣是所有邻国唯一选择。
当朝的丰功伟绩,将会传颂千古。
天子不但再一次守护了大雍,还开拓了海外疆域,为大雍带回来难以估量的财富。
天地之大,难以度量。
海洋之阔,难达边际。
这是大雍天子慕玄度出海多年后的感慨慨之语。
当年从桑国离开,一路向远海探索,大雍船队登陆了各种看得见的海岛,遇见一些奇奇怪怪都未开化的野人族群。
他们茹毛饮血,活得原始。
打猎的长矛,矛头是用尖石打磨,绑在树枝上做攻击武器,野人脑子愚钝手工落后。
且男男女女都衣不蔽体,袒胸露乳光屁股。
着实让礼教森严的大雍人见了都难以直视。
那些连大刀都没见过的土着,看到他们砍树如切瓜时,惊呆了。
被寒光闪闪的大刀反射太阳光芒照射闪眼时,更是吓得叽里呱啦的四散逃窜。
语言不通,又胆小如鼠。
大雍人出现的地方,所有土着都不太敢靠近。
害得航行许久,水和粮食都不太足的船队,不得不靠自己找补给。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探索,用了三年多时间,他们才到达一片巨大陆地。
在这片陆地上,他们经历了水土不服,疾病以及各种原始开荒。
等他们在野人土着族群的包围中成为主宰者站稳脚跟,已经过了四季。
这片大陆上生长的各种没见过却能吃的作物,都被收集了种子,并指挥当地土着劳作试种,查验亩产量。
只擅长狩猎和采集的当地土着,打不过唯有臣服,沦为大雍朝的奴隶,习得了种植之技能。
颠簸几万里,并不满足于找到比参薯更高产的物种的天子,盯着这块他亲自命名为大北洲的陆地陷入沉思。
不走出大雍,他永远不知大雍之外还有如此肥沃的大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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