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地铁，老人，手机。
虽然瓦尔特此时没有身体，但上面几个字却是他此刻心情的真实条件。
不是，哥们，你说的是什么逆天世界啊？照你这么一说，天命和逆熵的主要领导人跟死完了有什么区别？
我一个半律者真的能做什么吗？
无视了宝石中瓦尔特的沉默，宋钟自顾自的说道：“报酬的话，宝石中沉眠的乔伊斯如何？
我可以帮你找到并唤醒他的意思。”
“你说什么？！”
瓦尔特的声音猛然高了数个度，语气也变得无比激动，显然，这个消息惊的他够狠。
“瓦尔特盟主，我知道，自从你掌管逆熵之后，你一直都很想见见乔伊斯，想和他谈谈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
“乔伊斯。。。”猛然听到这个多年没被他人提及过的名字，瓦尔特·杨一时间陷入了对过往的回忆中。
“还有你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杨超越的名号。”
“？能不能告诉我这个称号是从哪传出来的？”瓦尔特直接满脑子问号，连乔伊斯都顾不得怀念了。
“不清楚，但我觉得大概是奥托做的，需要我给你复述一遍吗？”宋钟问道。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说过什么台词！”瓦尔特相当迷惑，然后他就发现宋钟已经在清嗓。
“力量…归宿…理想…，当我继承了瓦尔特之名，我也同时得到了那个男人的一切……”
宋钟开始吟唱。
“停停停！麻烦您停一下！”
瓦尔特紧急叫停了宋钟的吟唱，他遍寻记忆，虽然没有发现自己说过这段话，但这个风格确实是他的风格。
“我们还是谈一谈那个世界的事情吧。”
“哦？这么说，你不想再见乔伊斯一面了。”宋钟并没有感到太多意外。
“不，我确实很想再见一面。”瓦尔特摇了摇头，坦诚道，“瓦尔特·乔伊斯已经死了，这是我很早之前就已经认清的事实。”
“我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就去打扰一个已经卸下责任安眠的人，哪怕世界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瓦尔特·乔伊斯，他的精神只要能传下去，我想这就足够了。”
“你很坦率。”从声音中，宋钟完全感受不到说谎的痕迹，“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可以改一下报酬了。”
“在我所说的那个世界里，奥托其实并没有死，只是他已经不能再露面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
短暂的愣神后，瓦尔特缓缓说道，他的声音此刻是那么的冷静，但哪怕是草履虫在这都能清晰的感知到那隐藏在冷静下的纯粹杀意。
过了一会，瓦尔特的状态完全恢复，打量了这相当具有科技含量的密室数遍，以及完全看不透的宋钟之后，他突然向后者发问道：
“宋先生，在下现在依旧有一个问题想要知道它的答案，不知您是否可以为我解答一番。”
“既然瓦尔特先生发话了，我自当为您解答疑惑。”
“阁下对天命，或者说对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人有什么看法，或者说，您准备怎样安排他这个人？”
律者宝石内，精神体的瓦尔特死死地盯着宋钟，企图从后者脸上看出什么。
“奥托·阿波卡利斯一直想改变过去，再造时间线，但不管他最后能不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已经有人在他的结局处等着他了。”
宋钟收起了脸上的轻浮，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这样吗，也好。”瓦尔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半落下了，听到奥托之后会倒霉他就高兴。
“那么阁下，我答应你的条件，我会前往那个世界去拯救那个世界。”
“很好，这才是聪明人。”宋钟满意的点点头，又为这颗律者宝石注入了一些足以令瓦尔特重构身体的崩坏能。
约莫十数秒后，完完整整的瓦尔特·杨（崩坏世界版）重新出现在宋钟面前，他甚至有闲心为自己重构一套衣服和眼镜。
“我什么时候出发？”
瓦尔特其实很清楚，这件事他其实一开始就没有任何选择，这个宋先生大可以直接给他丢进那个世界，以他的正义感，是绝对不会放着不管的。
但他还是被唤醒了，说明面前这个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拯救一个世界那么简单。
所以他才会如此干脆的问道。
“不准备去见见一个老朋友吗？”
“老朋友？”瓦尔特推了推眼镜，内心稍感疑惑，他的老朋友除了爱茵斯坦她们，其他的早就被奥托害的差不多的才对。
“埃尔温·薛定谔，现于我们浮士德科研部就职。”宋钟吐出一个名字。
“。。。她竟然还活着！”瓦尔特的语气中难得的带上一抹激动，但他也不愧是逆熵的盟主，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还是不了，听到从前的朋友还活着的消息，这就足够了，相见什么的还是放在我回来的那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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