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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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岳的小院里。
重岳给湛月沏上一杯茶。
袅袅的白雾飘起,被风儿扯弄得凌乱不堪。
“玉门进战时状态了?”
湛月开口。
重岳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的表情带着点点忧郁。
湛月知道,他不忍看到战火再起,将士殒命战场。
湛月啧了一声。
“是外头的四皇会战打过来了?”
重岳摇摇头。
“并不是,不过,也有些联系,核心圈国度之间的战争烈度很高,这就导致了一些战争流民和乱军出现,”他顿了顿,“朝廷不想那些非大炎人进入大炎,不论是流民还是乱军。”
他没再说下去。
不必说得太明白,湛月听得懂。
他不只是为了战争而忧郁,也是为了那些丧生于战争中的无辜民众而悲伤,更是为了,那些千辛万苦来到大炎,却被无情拒之门外的流民们忧伤。
不过,他并不觉得朝廷的举措有错。
谁能保证这些流民中没有混杂着别国的间谍?而且,如果放任这些流民进入大炎,谁来负责他们的教化,流民在大炎惹出问题来了,谁又来负责?
说到底,要怪,只能怪这该死的世道。
湛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他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刚刚在城外的时候,遇到一个你的小迷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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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卢战场,维多利亚的高速战舰上。
莱塔尼亚的赫尔昏佐伦(疯子),维多利亚的弗雷德里克三世(狂人),乌萨斯的伊凡(奴隶主)缄默地坐在一张圆桌旁。
这片大地上,这是第一次,有三个强盛陆地国家的主人,同时,和平地坐在一张桌子旁。
赫尔昏佐伦阴沉的眸子扫过其余两位帝皇。
弗雷德里克三世微垂着眼帘,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缄默地直坐着。
伊凡伸手掐灭自己嘴边的烟。
“都哑巴啦?”
他的声音响起。
赫尔昏佐伦抚了抚自己怀中的那块,友人送给他的,无上礼品。
他并不言语。
他在压抑自己心中仿佛无止境的癫狂和怒火。
弗雷德里克三世微微抬起眼帘,稍微正式地看了一眼伊凡。
“乌萨斯,你有意见,就直说。”
“高卢的韧性和国力超乎我们想象,拖下去,不利的是我们,别忘了,我们是在高卢的土地上作战,是客场。”伊凡翘起二郎腿,他敲了敲桌子,面露不满,“大家都别*乌萨斯粗口*再藏着掖着了,这场仗再让高卢佬赢了,咱们就收拾收拾准备把自家的王位让给高卢人坐吧!”
弗雷德里克三世笑了一声。
“要我们出力?你的诚意呢?”
伊凡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瞪着弗雷德里克三世。
“*乌萨斯粗口*,你真要我的内卫也加入战斗?温迪戈军队还不够是吗!”
大家都是老对手了,都知道各自手上捏着什么牌。
乌萨斯的牌,一张温迪戈,一张内卫。
而内卫,身纳邪魔,是不折不扣的不稳定炸弹,一旦在战场上失控,他们可不会管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
弗雷德里克三世不急不缓地抚摸着自己的权杖。
“内卫,要上战场,”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着,“我也会让我的蒸汽骑士们上战场。”
伊凡皱起眉头。
他不是个莽夫,更不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在明白内卫的不稳定性下,还坚持这么做,弗雷德里克三世也有他的理由。
伊凡坐了下来,他深深盯着弗雷德里克三世。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笑了一下。
“行啊,我同意。”
维多利亚佬的内斗可真严重啊,伊凡心里偷笑着感叹了一句。
两人吵了那么久,但赫尔昏佐伦却一句话都不说。
两人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齐齐把视线投到赫尔昏佐伦身上。
意思很明显,莱塔尼亚也得出血。
不想出,也得出。
莱塔尼亚已经和高卢打了那么久了,国力损失,没有拒绝的余地。
赫尔昏佐伦抬起笼罩在阴影下的眸子。
一抹血色一闪而过。
他突然笑了一声。
两个,蠢货。
两个,只是皇帝的家伙。
他赫尔昏佐伦不仅是莱塔尼亚的领袖,还是那片亚空间的守望者,他没有心思和这些家伙勾心斗角。
于是,他扬起下巴,高傲无比。
“莱塔尼亚,有我就够了,你们,粗俗的凡夫俗子,不懂音律与源石之美的蠢货,乖乖等待着我奏响死亡的乐章就可。”
说罢,他也不管那两人是什么反应,径直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伊凡脸色难看了下去,而弗雷德里克三世却没什么表情。
乌萨斯到底没有和莱塔尼亚接壤,对这些疯子羊不够了解。
赫尔昏佐伦,早就疯疯癫癫的了,维多利亚的高层都知道。
弗雷德里克三世心中琢磨着。
不过,巫王的能力还是值得欣赏,能得到他的一个出手许诺,也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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