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恢复了元气,必须……
太后心里盘算着,下了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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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特兰车队,最中间的那一辆。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
湛月不说话,吉亚洛不说话,教宗不说话,开车的教宗骑士看到他们仨都闭着嘴,也干脆不说话。
湛月和吉亚洛坐在车子的后排,两人分得很开。
湛月靠着车窗,微微闭上眼睛养神。
“湛月先生。”
出乎意料的,教宗开口了,打破了车内诡异的沉默氛围。
湛月左眼依旧闭着,右眼微微分开一条缝隙,透露出一缕血色的光芒。
“干嘛?”
他的态度不咸不淡的。
即使和教宗一块儿住了三天的客栈,湛月和教宗——准确来说,是和这伙拉特兰使者团的大部分人的关系没有一点的拉近。
教宗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如何,他并没有看湛月,平平注视着前方。
“你是源石病患者吧?”
简短的几个单词,让车内的空气猛然陷入比沉默更让人不快的沉凝中。
湛月瞥了眼自己手臂。
完好无损的衣物之下,悄然藏匿着一块极其细小的晶体。
他已经很注意不要让身体自己恢复了,实际上,他还是挺想试试改变一下拉特兰的“律法”的。
也不是说为了吉亚洛——他湛月到底是巴别塔的人,而如果未来还有“罗德岛”的话,他也会是罗德岛的人,为源石病人争取一下,也无伤大雅。
而且,小乐小安以后的工作可不安全,虽然原剧情中,她们并没有感染源石病,但做长兄的,能提前帮她们扫清一点威胁,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
“你怎么知道的?”
湛月用余光看了眼吉亚洛。
吉亚洛似乎很紧张,她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两只手却死死握着自己的短笛,根根青筋在白净的手掌上清晰可见。
教宗转过头来,和善一笑。
“你也没有多么隐蔽自己啊?前两天,在客栈的厕所里,你就毫不避讳地撸起过自己的袖子——在洗手的时候。”
吉亚洛松了口气。
湛月耸了耸肩。
“好吧,那,对此,你有什么意见吗?”
教宗把头回正。
“我?我没什么看法,毕竟你是‘主’特意点名要见的‘圣徒’,就是你不是人,我都会把你好好带到‘主’的面前。”
“不过,”他话锋一转,“出于对拉特兰居民人身安全的考虑,还请阁下不要轻易出现在市民面前。”
湛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说了这么多,结果还是绕到了“限制”这一方面上了。
什么“源石病”,扯这个,只是不想让湛月在拉特兰随便乱跑而已。
湛月重新闭上眼。
“我知道,‘圣徒’阁下。”
车内又陷入沉默。
开着车的教宗骑士倒是几次都想开口,和教宗说些什么,但都被教宗瞪回去了。
而吉亚洛,也是频频偷窥湛月,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自己咽了下去。
湛月对此表现得浑然不觉,他只是平静地闭着眼,身体随着汽车的摇晃而自然地摇晃,不一会儿,一股困意传来。
路途遥远,先睡一觉吧,估计也没谁有那个胆子袭击这支由教宗骑士组成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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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
拉特兰。
湛月一手扶着自己脖子,扭了扭。
坐了好几天车,虽然身体上没什么感觉,但心里总觉得哪里酸。
路上没什么波折,唯一值得说道的,就是在路过卡兹戴尔周围的时候,遇到过一些萨卡兹拦路抢劫。
显然,一些散兵游勇,完全不是这些教宗骑士的对手,在教宗骑士们单手挑着自己的重型加特林下车,狂笑着扫射几轮之后,那些抢劫的萨卡兹丢下几具含金属量极高的尸体,就灰溜溜逃走了。
这不禁让湛月回忆起了自己以前和W在卡兹戴尔当雇佣兵,抢劫过路拉特兰商队的日子。
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羞愧——毕竟湛月身上还挂着一个“圣徒”的名号呢。
且不说这些,在抵达拉特兰之后,湛月便跟着教宗,马不停蹄地一路到了城内的大教堂。
时隔多年,再度回到这里,看到那尊熟悉的石刻雕像,湛月不免有些感慨。
不过,还没等他有什么确切的感想产生,教宗就挥挥手斥退了随行的教宗骑士们,偌大的教堂里,只剩下湛月和教宗两人。
湛月看到他这副架势,耸了耸肩,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教宗向前一步,走到那尊石刻的雕像之前,左手抚心口,微微低下头颅。
“主,我已归来。”
他头上的光环一闪一闪的。
湛月揣着手,静静看着。
教宗抬起头,回头看了眼湛月,皱了皱眉头,他似乎纠结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他没说什么,只是退下了。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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