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前面有皇帝的尊驾开道,不用担心出交通事故。
话说起来,大炎怎么也和叙拉古一样,让司机把耳朵蒙上……
湛月扫了司机一眼,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平视前方,也不看太尉。
“太尉,”他突然出声,“你们想要我做什么?你是故意把我引来京城的吧?”
太尉微微侧过头,看向湛月的侧脸。
“湛王,大炎有灾,引而不发,我只是想要借助您的力量,彻底消除这灾祸罢了。”
湛月挑了挑眉。
灾难?
大炎能有什么灾难?还和岁相有关?总不能是望那个家伙又在搞事情吧?
国内的巨兽统统销声匿迹,要不被驱逐出国,要不藏于山海,不露于人间,北方的邪魔难以越过天机阁的防线,南边的海嗣更是尚未发展,无力越过那几座城池的共同防线而来到大炎内陆。
而国际上,也没听说大炎要和谁干起来了——乌萨斯倒是一直虎视眈眈,但他们有这个心,没这个胆,切尔诺伯格事件也都还早得很。
怎么看,大炎都是春秋鼎盛,四海升平,在这片充满灾难和苦痛的大陆上,算得上是难得的乐土了。
湛月略作思索,狐疑地看了太尉一眼。
“什么灾难?我能帮上什么忙?先说好,我不一定会出手。”
为了能和大炎结盟,他卖个人情倒也无妨,而且,从太尉这老毕登嘴里撬点情报出来,也方便他修正扭曲——说不定太尉口中的灾难就是他这次要修正的扭曲的源头呢。
但太尉只是微微一笑,不做言语。
似乎是因为笑容扯到了湛月刚刚才在他脸上造成的伤口,他的笑容没能维持多久,就呲牙咧嘴地捂了捂脸。
“嘶……湛王无须向我过问,一会儿自会知晓,我可不敢僭越,把圣上要说的话提前说了。”
太尉放下捂着脸的手,对着湛月摆了摆。
湛月微微皱了下眉头,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搞得神神秘秘的,当什么谜语人……
不过无所谓了,他倒要看看魏皇,还有太尉,他们在谋划什么。
不愁这会儿不知道,只要他还在他们计划中有位子,他就迟早会得知事件全貌,至于事件结果如何,哈,自然会以“修正”而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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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倒没遇见什么路人,两辆叙拉古产的汽车很快就在诡异的缄默中驶入了皇宫,在皇宫御用停车场里停了下来。
湛月下了车,四处望了望。
“魏皇呢?”
他没瞧见魏皇,停车场里静悄悄的,只有他这儿有动静。
司机和太尉一块儿下了车。
司机对太尉微微点了点头,转过身便匆匆地走了。
太尉走到湛月身边。
“别看了,圣上的停车场不在这里,还在他处,我们先去玉山厅等着吧。”
湛月眨了眨眼,很快就在停车场的墙上找到了“大臣专用停车场”几个大字。
哦,好吧,想来当皇帝的自然不会跟大臣用同一个停车场。
太尉走在湛月前面,带着路。
“说到今天的晚宴,湛王可有任何关于‘食物’方面的疑惑?”
他没有回头,好像只是闲着聊聊天。
湛月跟在他身后。
“皇宫的水平,没有我置喙的地方,京城的大酒楼尚且令我感到美味,何况皇宫?”
“呵呵,”太尉笑了一声,“一会儿到了玉山厅,可莫要乱坐,要是坐到圣上的位子上了,那可是大不敬。”
湛月撇撇嘴。
破封建,规矩真多。
想当初他和帝哥俩好的时候,那可真的就差“抵足而眠”了,也没这么多规矩,就算他不小心坐了帝那家伙的宝座,也没人敢说什么,就连帝自己也都会笑呵呵地装模作样给湛月作两个揖。
不过嘛……唉,也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大炎姓“魏”,不姓“炎”了。
可惜了,帝那家伙,明明自己是个能手擒苍龙的猛男,妻子更是明慧,是颉的老师,创造了大炎最初的文字,但生出来的几个儿子却是一个比一个难堪大任,硬生生二世而亡,还造成了被史学家们称为“百氏之乱”的乱子。
虽然心里颇为不屑,但湛月面上还是平平淡淡的,他轻轻“昂”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安静下来,默默走着路。
“湛王,”太尉突然开口,他背对着湛月,看不见表情,“您当初封印岁的时候,有想过彻底解决祂吗?”
湛月微微挑了挑眉。
突然说这个……也对,太尉一直以来就对如何处理京城底下封印着的岁这件事秉持着激进的态度,难得湛月和他独处,他会想看看湛月的看法也是理所应当。
湛月没有多想——或者说,没有把岁和太尉之前口中所言的灾难联系到一起——他摸了摸下巴。
“巨兽,是杀不死的,只有封印一条路可走,说彻底解决,恐怕没有那种方法——不过,也是把祂打得濒死,再封印进去,施加我的客观时缓,阻拦祂的恢复,祂想要破封而出,估计还得等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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