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易修之又是为他好。
云韶纠结了半天,突地听对面说。
“有什么话,说吧。”
她抬眼瞧去,容倦望着她,脸露两分无奈。
云韶干咳一声:“那个,是易先生,喔不对,是惊蛰……”她挠挠脑袋,“我是想说,他瞒着你是不对,但这件事,从结果来看,也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所以你是不是考虑下他的提议……”
“傻丫头。”容倦失笑在她脑门上弹了下,“是惊蛰让你来做说客的?”
云韶点点头,又道:“我不傻,他说得有理,你要帝位,怎么也绕不过长孙钺,如今他替你摆平了他,不是好事吗?容倦,难道你真想和他刀兵相见?”
容倦目色一深,接着是沉沉的叹息:“我如何不懂,只是,他毕竟不同其他。”
“什么其他?”云韶托腮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跟死了情人似的。”
她本是调侃,容倦却忽地压过来,揪起她的下巴:“吃醋了?”
云韶瞪大眼睛,本能地辩驳:“我吃什么醋,我疯了吧才吃一个男人的醋。”
容倦笑意愈深,抬起那精致的小嘴印下一吻:“放心,我是你的。”
云韶耳根一红,羞恼着锤他一下,容倦含笑看着她,突然伸手,揽入怀里。
云韶跌进那怀抱,男性气息萦绕鼻端,她闷闷道:“怎么了?”
容倦抱紧她,下巴搁在发顶有些沉:“云韶,别离开我。”
“嗯?”
“说,你不会离开。”
“我都嫁给你了,当然不会离开。”
“我要听你亲口说。”
“……好吧,我不会离开你。”
云韶感觉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她都快要喘不过气了,这厮闹什么情绪,怎么突然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她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出来,这才发现他眼里竟隐有雾光。
不过很快,闭上片刻,再次睁开时一片清明。
她揉揉眼睛,觉得肯定是看花眼了,忽听他道:“惊蛰的事,我未放在心上。其实我倒该谢谢他,帮我做了不愿做的选择。”
云韶默默听着,知道这时不需说话,只用做一个好的听众。
“箭中箭,是当年机关大匠鲁大师的杰作,他欠我一个人情,于是将这天下一等一的暗器给我,我把它赐给惊蛰,所以长孙钺中箭,我就知道是他捣得鬼。”
“八年前,我让他改头换面,以易修之的名字投入长孙钰门下,之后几年为防万一,从未联络。直到两年前他彻底获得长孙钰信任,成为幕僚,才断断续续传些消息回来。”
“惊蛰此人城府极深,每次传讯都在紧要关头,就像那次我从宫里逃出来,便是他示警。”
云韶眨眨眼:“宫里?你是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容倦“嗯”了声,蓦地不知想起什么,低头望她笑了笑:“说起来,云韶,你为何从不问我?”
云韶愣道:“问你什么。”
“我身上的寒毒,倾月宫和容妃,还有容家,你心中没有疑惑吗?”
云韶反问道:“我问了,你会说吗?”
容倦沉默。
云韶微笑着摊开手:“那不就得了?”伸指戳戳他胸口,“问了你也不说,我何必浪费口水。”
容倦定定凝视她,摇头:“有时我真看不懂你。”
“喂,说话讲良心,有秘密的是你不是我,这话要说也该我说。”云韶白他一眼,容倦轻笑着揽入怀,鼻尖在她脸颊额上蹭蹭,“好,本王说错话了,王妃见谅。”
云韶装模作样哼道:“那王爷打算怎么补偿本妃?”
“王妃想要什么补偿?”
云韶眼底狡黠一闪而过,猛推开他,“半个月,你睡书房。”
容倦怔上片刻,摇首道:“这可不行,你我夫妻,不行夫妻之事有违天道。”
云韶第一次听人把这话说得清新脱俗,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饿狼,真是怎么也喂不饱了是吧?”
容倦含笑欺上身,手指捏住下颚凑上去轻吻,气息交织,男人的话语也变得暧昧不明:“那要看王妃怎么喂了……”
之后的几日,云韶都在床上度过。
不知这厮哪儿来的精力,白天整日办公,夜里还跟饿狼似的精力充沛。她被折腾得腰酸腿软,迷迷糊糊只想睡,可刚进梦乡就被细密温柔的吻唤醒,最后几乎是趴在他身上睡着的。第二天起来,身边空空如也,她知道容倦去早朝了,想起身,又觉胳膊腿儿都不似自己的了,便索性躺着,一日膳食都在床上吃过。
如此循环了几天,云韶觉得自己腰上赘肉都有了,才被迫爬起来早课。
她的早课就是扎马、耍剑、玩拳,这些是军营训练新兵的课程,简化来的,云深曾根据她的实际情况量身定制一套,虽没让她学会轻功内力,但防身上面绰绰有余。
耍完一套剑,青荷递上帕子。
云韶擦擦额间细汗,叹道:“还是得多练,剑法都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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