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钱名全匆匆进了天一楼,不等他上前招呼,便朝着楼梯的方向急急走去,只留下一句:
“甲字房有约。”
李宝桂看着匆匆上楼的钱名全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慎重之色。
他当即唤来另一位店小二,借口出恭,便匆匆上了楼。
三楼之上,是天一楼中顶尖乐女住的地方,他在一处房门前停住,轻轻叩响门扉。
门“吱”的一声开了个缝,青青一双美目露了出来。
李宝桂低声道:“青青姑娘,甲字房的人来了,刚到,请和安少爷说一下。”
“宝桂兄弟,今天还得麻烦你帮忙了。”小安子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后,他笑嘻嘻的低声道。
李宝桂摸了摸胸口处放在荷包里的银票,又拍了拍,低低道:“安兄弟放心,今天就包在我身上了。
我知道一处好地方可以听见甲字房的谈话,跟我来便是。”
小安子身子一闪出了门,只见他此刻身上穿着一身跑堂的衣服,再加上刻意的装扮,
和李宝桂站在一起,竟也有几分跑堂的样子。
与青青点点头,两人便一前一后下了楼,李宝桂带着小安子直奔甲字房的背面丁字房。
轻轻推开门,招呼小安子进来后,李宝桂转身将门关上。
此刻房间中昏暗一片,他却并未点燃烛火,而是直奔房间角落处的一幅山水画,
将画取下,便露出墙上一个拇指大小的洞。洞口隐隐冒出光亮。
小安子惊奇的俯身望去,感觉对面房间的墙上应也挂着一幅画掩盖着墙上的洞口。
不由暗暗腹诽这家店竟是个黑店,不光做正经买卖,还借此探听别人的隐私消息。真是龌龊!嘁!
此刻从洞口已经隐隐传来对面甲字房的说话声,只是很是微弱,根本无法听清。
李宝桂自得的笑了下,从旁边柜子的底部拿了一个金属听筒。
一头的敞口对准洞口,另一头放在小安子的耳侧。
立时,对面的谈话声便清晰的传入小安子耳中。
他立刻屏息倾听。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刑部和庄亲王亲自复查此案,
若是被查出破绽,下官只能放了方凤年了。”
对面房中,钱明全坐在桌边,神色畏惧的觑着坐在旁边一脸阴鸷的青年,试探道。
却见他眼睛幽深若潭的望过来,眼中露出冷意:
“哼,没想到钱大人不光脸大、心也大了,你是在威胁本官吗?”
钱名全脸上的肥肉抽了抽:“事到如今,下官已经尽力了,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阴鸷青年斜着眼睛的嘲弄笑了笑,“放了方凤年,你也脱不了干系!”
钱名全急道:“下官按照您和您身后之人的吩咐做事,你们竟还要过河拆桥吗?!”
青年阴冷的笑了笑:“我几时说过不管此事?
方凤年害我姐姐的儿子做不了官,若是让他舒舒服服的平步青云,岂不是显得我富察家无能,
方凤年决不能放!”
见钱名全面露焦虑之色,他嘿嘿一笑:
“这事简单,既然你担心庄亲王查出证据造假,那么就下手狠一点,将案子做成铁案!”
钱名全不由望向了七爷的,只见他的脸上弥漫着一股嗜血又妖异的杀气。
不由一个激灵:“七爷,你是说将伪造文稿的那名书生给……”他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七爷阴冷的笑道:“无毒不丈夫,成大事总是要有人牺牲的!”
钱名全只感到一股凉气从自己的尾椎窜上了天灵盖。
“这、这……下官只是区区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如何能做得了此事?这也太、太……”
钱名全张口结舌,面露退缩之色。
七爷不屑的道:“凭你?你也配做此事?自然是我的人下手。
你也放心,三日内这猫儿胡同里的书生就会人间蒸发。
至于那些文稿,即便有些微破绽被瞧出了,
没有人证,仅凭怀疑也翻不了案!”
“至于你,老老实实的等刑部和庄亲王结案后,将方凤年给我带回大狱看好了,
不许他吃好穿好,我要在他即将平步青云之前将他打落泥潭,还要碾上几脚。
让他给我躺在泥里,看着我的好外甥怎么风风光光的升官发财的!”
他说着嘴角便露出邪肆的笑意。
看的钱名全感觉头皮发麻。心中涌上一股心虚之意,低了低头。
只感觉这位富察家七爷性子实在残忍古怪,和这种人打交道,实在是可怕极了。
这次事了,他一定要离这富察府远远的。
钱名全这般想着,反应便慢了些,直到被一股毒蛇般的目光牢牢盯上,他才倏地打了个激灵。
躬身低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恭敬低声道:“是,下官明白了。”
见那青年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钱名全微微捏了捏衣袖,紧张的觑了青年一眼。眼睛露出期盼之意:
“这、上官,既如此,我夫人的药……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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