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便上前轻轻将七皇子抱了过去。
软软的小身子抱在怀里,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软了下来,不由轻声哄着。
可能小孩子是有灵性的,七皇子慢慢便停了哭声。
众妃默默舒了一口气。
暗道怪不得贵妃娘娘不愿将六皇子交给太后看顾,这七皇子果真是可怜。
莞妃要是看到得多心疼啊!
不一会儿,竹息和蔺怀秋回来了。
太后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忙问道:“竹息,东西找到了吗?”
竹息手里捧着一个荷包,神色犹疑的道:
“回太后,奴婢在床下只找到了这个荷包,不知是也不是。”
说罢看向珠儿,珠儿抬起头一瞧,却喜道:
“就是这个荷包,奴婢是放在了荷包中。”
太后威严吩咐道:“竹息,打开它。”
敬妃见状,忙抱着七阿哥避开。
众妃均是目光汇聚在竹息的手上。
只见竹息打开荷包,从里面倒出来一个……平安符?
她拿着那平安符,神色凝滞,这……怎么会是一个平安符?
她转头看向了珠儿。
太后也面带疑惑的看了过去。心生不好的预感。
珠儿面色震惊,大喊道:“平安符?!怎么会是平安符!我明明放进去了乌草!”
说罢惊慌恐惧的望向太后。
“乌草?哪里来的乌草,咱们储秀宫可没有这种害人的毒药,
这平安符是我放在床下祈福用的,不知道珠儿口口声声的乌草从哪来的?”念如淡淡道。
“哟,看来是这丫头自己做的局啊。真是胆子不小。”安陵容淡淡的插了一句。
“只是不知幕后主使是谁,想来她没这么大的胆子。”沈眉庄与安陵容相视一笑,也温声道。
夏舒淡淡地看着太后,道:“不知,这就是太后娘娘将臣妾当做犯人一般审问的人证吗?
真是天大的笑话!”
太后面色尴尬且愤怒,她知道已经被夏舒识破了。当即大怒道:
“把珠儿拖下去乱棍打死!”
夏舒淡淡道:“太后明察秋毫!”
太后听着简直讽刺至极。
当即便要挥退众人。夏舒却开口道;
“臣妾对于莞妃被害一事却有些线索,
莞妃的贴身宫人说是莞妃喝了安胎药便腹痛不止。那么经手过那药的人便是有重大嫌疑。”
众妃不由的点头。
“臣妾顺着这一条线查了下去,反倒是查到了景仁宫的头上,宫中太医院并没有乌草被领用的纪录,
倒是皇后近日头风发作,景仁宫的宫女芳儿便可证明承恩公夫人以看望皇后的名义曾夹带乌草入宫,不妨她传唤一问。”
她声色不急不缓,却让太后面色渐渐黑了下来。
“贵妃竟是攀扯皇后。如惠嫔方才所言,一个背主的宫女之言不可尽信。”太后面沉如水道。
夏舒挑眉道:“哦?易地而处,太后也是如此认为吗?”
太后面色尴尬。
这时,只听一声唱和:“皇上驾到——”胤禛大步走了进来,
众妃包括夏舒都起身行礼参见。
胤禛笑道:“都起身吧,朕刚回宫,见各宫空无一人,
原来都在皇额娘的宫里,怎么,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说着走近扶起夏舒。
太后脸色难看,道:“还不是宸懿贵妃,竟因为一个宫女的攀诬之词怀疑是皇后谋害了莞妃。”
“皇后病入膏肓,怎么会有那个精神去谋害怀孕妃子。真是胡言乱语。”
胤禛神色沉凝,转身问道:“贵妃,怎么回事?”
夏舒朝念如点点头,念如便下去将芳儿带上来。
她方道:“皇上,太后娘娘今日一早便让人将臣妾传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便要臣妾认罪,
臣妾自认清者自清。便让她们去搜了念如的屋子,结果那丫鬟竟不打自招乃是污蔑臣妾。
这也罢了,臣妾为了莞妃中毒一案,顺着那安胎药的线索查出了乌拉那拉夫人夹带乌草入宫。
竟被太后指责攀诬皇后娘娘。臣妾岂能做出此事?!”
夏舒气恼道:“皇上您回来了,不如您来查吧。”
胤禛在河南处理政事,因这事情发生的急,
这夏舒昨日午后命信使送去的信他还没收到,是以还不知这件事。
乍闻此事,惊怒交加。
这是才看到敬妃怀里的襁褓。大步走了过去,见七阿哥身子小的可怜,当即怒道:
“彻查此事,既是皇后有嫌疑,那便由朕身边的粘杆处来查!”
太后看向愤怒的皇帝,缓声道:
“皇帝日理万机,这事说到底还是后宫之事,怎么能让你费心,还是交给哀家吧。”
胤禛挥手道:“皇额娘,不必再劝,朕心意已决。”
太后只好不安的止住了声。
众人散去,夏舒也回了储秀宫。
皇帝这一会儿已经从苏培盛处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将芳儿带下去审问,当即便去了碎玉轩看望莞妃。
到底是因为生孩子还未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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