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赫因却知道不是,希多尔的容貌大部分应该遗传自自己的母亲,甚至于那双眼睛应当也是如此。
埃及人大多都是黑头发黑眼珠,甚至于王室和贵族也不例外,希多尔的母亲或许就是因为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眸才被希多尔的父亲看中。
然而她的美貌却并没有给希多尔提供多少庇护,因为一句预言,希多尔从王宫的外围一路杀到法老王的宝座,但凡一步走错,可能等待希多尔的都是无可转圜的深渊。
赫因总是反驳神明们对于希多尔并不是个好人的评价,一则是出自对希多尔的喜欢所以忍不住维护,二则,赫因总是会想,如果将其他任何人放在希多尔的处境,未必会有希多尔现如今的成就。
他初遇希多尔的时候,后者身上的黄金加起来起码十斤重,但是当时光鲜的外表之下,希多尔尚且被贵族和官员孤立着,连赫因都能想明白如何处理下埃及的暴动,那些人却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支持希多尔。
也或许是因为拖得太久了,才会让塔丽安等人从下埃及一路到达王城去刺杀希多尔。
说来,无论是第一条时间线的希多尔还是面前作为自己的恋人的希多尔,总有种沁到骨子里的执拗,当然,第一条时间线的希多尔还是太过于偏执,但是无论自己是被毒蛇咬死还是因为时间点的到来昏迷不醒,希多尔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对自己紧追不舍。
这样的人作为伴侣,一步踏错就是第一条时间线的结局,可是他们已然走到了如今。
只要希多尔愿意,他能给予一个人无法想象的偏爱,这种偏爱即使历经几千余年也经久不息,就像是一块被打磨得莹润的宝石,当它重见天日,能让任何人发出艳慕的叹息。
作为希多尔的恋人,赫因已然感受到毫无上限的宠溺,这个男人将自己放在他自己的生命之上,许诺过永久的守护,甚至分享权柄,这对于一个君王而言已经是最高规格的重视。
成为他的妻子、他的王后,就算是已经成为他的恋人的赫因也无法想象等待自己的是怎样鲜花着锦、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也是赫因觉得自己本应该立刻答应下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着紧张而手足无措的原因——如果是作为伴侣,一定没有谁能够比得过希多尔能给他的爱的分量了。
赫因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无所顾忌地差使希多尔做任何事情,甚至爬到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思及此,赫因理不直气也壮地迈出了试探的第一步,他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眼珠子灵活地转了两转,大声道:“希多尔?图塔伊什那什,我得好好批评你一顿。”
“是,”希多尔微微颔首,眼底酝酿着笑意,又在赫因严肃的目光下很快收敛,轻咳一声,开口问道,“请问王后殿下有什么指示?”
赫因定定地瞧着他,直到确认希多尔并没有用玩笑的态度对待,才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是你怎么可以打我呢?这是家|暴!”
“打妻子的男人是最没出息的,”赫因指指点点,“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当时机会难得,我也是情急之下才作出的反应,而且消耗的能量也能够补回来。”
“虽然睡的时间久了些……”说到这里,赫因有些没底气,只是强撑着势气了,“反正你应该用更加温和的方式劝我,而不是直接打我,你看我的手心,都红肿了。”
赫因摊开手心,希多尔便垂眸看去,说句实话,他是控制着力气的,打赫因手心的那一下只能将手心打疼,红是肯定,肿却未必。
且看着赫因手心的情状,分明连红也随着时间褪去了。
只是赫因好容易迈出这一步,拉神都未必能知道当赫因说出“妻子”一词的时候,希多尔有多么震撼和心动,好像从小到大所受过的所有屈辱和辛苦都能因为这个词褪色斑驳,风轻轻一吹就都可以不作数了一般。
于是希多尔亲吻赫因的手心,眼底的虔诚无异于供奉一位神明:“抱歉,赫因,如果你生气,可以打回来。”
“我才不会。”赫因哼了一声,随即似乎是被手心的温度烫到了一般,想要蜷缩手指,却因着希多尔的动作无法做到,只能由着人细细密密地亲吻自己的掌心,留下热烫且柔软的触觉。
这么坚韧而又强大的法老王,唇瓣也是柔软温暖的。
他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自己的爱人,将自己放低到尘埃里,就好像只是像这样亲吻自己的手心便能够获得无限宽宥一般虔诚。
赫因被深深震撼着,好像面前的不是一位尊贵的法老王,而是一位朝拜的信徒。
他用无限的纵容将心爱之人奉上神坛,也吝啬与人共享神明的目光。
这一刻,赫因心如擂鼓。
一直到希多尔停下亲吻自己手心的动作,用那双好似融化的黄金一般的眼眸看向赫因的时候,赫因被摄住的心魂才好似回到了他的躯体之中。
赫因找回声音,说出他在那场回望之中看到的一切的时候,又是好一阵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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