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榛扬离开了,但小院却越来越热闹。
村里人无比热情,日日翻着花样,送她各种山货。
她笑着回礼,哪家有喜事,她都备上礼物,亲自登门庆祝。
惹得各家女眷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她农忙的时候,阿灵俨然成了慕杨的跑腿,这家送糕点,那家送菜肴,忙得不亦乐乎。
这日,阿灵刚刚从一户人家出来,她开心地往回走,岂料回程的路被一辆马车堵住了去路。
她原想绕开马车,但见马车无比豪华,却驰进了这样的小山路,许是他们迷了路吧!
她咬咬牙,伫足上前行礼,“请问这位大哥,可是迷路了?”
她问的是马车夫。
回答她的却是马车里的人。
“小姑娘,我们的确迷路了,你能否送我们一程?”马车里传出温婉的妇人声。
虽然夫人叮嘱过,行事要小心,但旁人有需,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如果当年不是夫人多管闲事,也不会有她的今日。
于是,她当即登上了马车,钻入了车厢。
刚上马车,她便微微一怔。
马车正中坐着一位高贵的妇人,微微发福的身形,无妨她高贵的气质。
那位夫人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眼里的急切与期盼,看得她一怔。
“夫人安好!”
“小姑娘,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阿灵!”
“阿灵,这名字好,是你父母为你取的?”
阿灵摇摇头,“我没有父母,是夫人替我取的。”
“哦,哪家夫人?”
阿灵却咬着下唇,不愿再开口。
阿灵问了她要去的地方,指了路,马车便动了起来。
一路上,阿灵尴尬极了,那位夫人一直盯着她瞧,看得她心中发毛,希望赶紧送到目的地,赶回小院去。
蓦地,车轮许是碾到了石头,猛地一跳,高贵的夫人毫无防备,竟一头往边上撞去。
阿灵原本稳住了身子,一见夫人有难,当即伸手相扶。
夫人突受惊吓,像拉着救命稻草般,紧紧握着阿灵伸过去的手。
说时慢,那时快,马车又猛地一跳。
“嗤”地一声,阿灵右边的衣袖被撕破,露出了胳膊上的胎记。
贵夫人一见胎记,即刻捂着嘴哭了起来。
阿灵以为夫人吓着了,即刻上前,轻轻拥住她,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哄着她,“不怕,不怕,没事了!”
不料,夫人反手一把抱住她,竟是号啕大哭起来。
阿灵尴尬地僵在原地,唉,贵人事多,这点小事都吓得大哭。
她不断安慰着夫人,直到夫人在侍女的劝说下,终于止住了哭声。
马车夫焦急的声音传来,“夫人,抱歉,路上有两块石头,委实避不过。”
“无妨,先送这位姑娘回去。”
马车一路继续向前,阿灵像做梦一样。
直到下了马车,她才发现,这位夫人不是迷路了吗?
怎么晓得她住哪儿?
好在她回来了,当下开心地进了小院。
马车上,夫人的眼泪不断地淌着,“是她!那块胎记我记得,同珊儿的一模一样。我终于找着她了,我可怜的妹妹,终于能同她交代了。”
阿灵回来时,慕杨正焦急地等着她。
见她进了院门,这才松了口气。
晓得她做了件好事,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她下去用膳。
没过几日,那位夫人登门拜访了。
伴她同行的,竟然是王挚城。
他俩来的时候,慕杨还在山上耕地下种。
待慕杨归家,日头已偏西。
慕杨一进院门,书麦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四镇节度使家的夫人与四公子来了,等了您好久。”
慕杨一惊,赶紧净了手,往屋里行去。
“外祖母!”楚褚跟着慕杨一同上了山,此刻正像只泥猴子般,往王夫人身上扑。
慕杨一把拉住她,“楚褚,先去更衣、净手!”
楚褚看了眼自家外祖母,竟乖乖听话地下去了。
王夫人眼中闪着泪花,“你便是慕杨?早该来拜访,多谢你将楚褚照顾得如此妥善。”
说完便要向慕杨行礼。
慕杨一惊,即刻上前扶住夫人,“王夫人,您是长辈,我是晚辈,当不得您的礼。”
说完便行了万福礼,又向着王挚城屈膝一礼。
“好孩子,楚褚母亲小时候,我一直教导她要贞静。结果她贞静是贞静了,却过于冷情。
不仅与自家夫婿合不到一处,便是亲生的女儿,也冷淡得很。
楚褚早些年,很是吃了些苦。
我们原以为她由亲生父亲照顾着,自然万事妥当。
岂料,首辅大人是个心大的,直接将女儿扔给韩老夫人,便不管不问了。
我竟不知自家心肝肉过得如此凄苦,韩老夫人根本无心照料她,任由她自生自灭,过得甚至不如下人。”
王夫人边说边抹起了眼泪。
“若非你日日陪伴,打开她的心结,只怕她至今仍锁着心门,无法同人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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