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语鹿过上了吃了睡睡了晚玩了睡的幸福日子。
四五个佣人两三个保镖围着她一个人转。
怕她口味吃腻,厨师变着花样给她做营养丰富的餐食。
医生依旧每天准时登门拜访给她做检查。
她连连告饶,自己身上的淤青早就好得差不多了,那天的荨麻疹应该就是水土不服,自己不必再做什么检查。
医生却坚持给她量血压,测心率,实在检查不出问题,就问她是不是姨妈不准。
她刚一点头,医生就跟找到了人生方向似的,眼睛咻咻冒金光。
“姨妈不准可是大问题,你这么年轻以后还要生小孩的,这得治,得大治。”
行吧,看病就是这样,病越看越多。
起初薄司寒有时间还会陪她说说话,后来他回来的越来越晚。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听到薄司寒上楼的声音,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推门进入她的房间。
那种感觉难以描摹,似是醍醐灌顶,过后又有些失落,语鹿突然有种预感,总觉得他说的能不能活着回来那天,已经近到了眼皮子跟前。
果然第二天一早,周然就通知她收拾东西,准备跟自己下山,去另一个地方。
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在房间里瞎转了一圈,还是跑出房门。
扒在栏杆上问周然。
“他在哪儿?”
周然抬头望她一眼,嘴角不自觉上扬,他指了指窗外对面那座山。
“我开车带你过去。”
周然启动车子,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讲话,15分钟后,车停在另一处山头,旁边只停着一辆无人的黑车。
视线所及更远的地方,郁郁葱葱里半隐半藏着一座废庙。
语鹿突然想起了那个薄司寒曾经跟她说过的故事,周然让她一个人继续往里走,她走了喘着气爬了一小段坡,看到了一块大青石。
果然,就是这里了。
这废庙已经有了些年生,屋顶坍塌,大门残破不堪,满目疮痍,仿佛时间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木雕的佛像彩绘早已经褪去,只能依稀辨得些菩萨的轮廓。神像面前的石雕香龛,积满了污水和青苔。
薄司寒背影许久的在沉默,语鹿望着他沉冷的背影渐渐出神。
听见外人的脚步声渐近,男人侧身望来的同时抬手掏枪。
语鹿迎头对视上他如死神一般的眼神,后脊骨发凉。
待薄司寒一眼看清是语鹿,眼神的狠辣褪去,目光变的温和还带点宠溺。
“你还真会惹事。”
她不说话,默默看着他。
薄司寒当没事儿发生似的,踩过一地的碎木屑,瓦砾,走过来拉她,他什么都没有跟她解释。
但她心里始终觉得,他要回到这里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于是,他拉她,她也不走。
看她神色郑重,以为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挑眉笑了笑,低头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却没想到她抬头便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这算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他整个人都懵着了。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惊喜,薄司寒神色依旧很稳,松开语鹿的手,稍微用点力搂住她的肩膀。
“你有话要对我说。”
语鹿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其实我一点都不怕死,如果他们真的要扔我去摩洛哥,我会在半路上就自尽。”
他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她。
语鹿的声音有些失真,落到耳里,清晰却陌生。
“不能不去吗?”
她在担心他。
一个人强大到极致的时刻,往往也脆弱到极致。
薄司寒目光落到语鹿身上,挨得极近,眸色深深倒映着她的影子。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她的眼睛大的有朦胧之意。
“你有没有对我心动过?”
他的嗓音烫烫的,凉凉的,漏风的泥墙,萧瑟的别离,一切像是注定走向灭亡。
她想了很久,才老实又温顺地点点头。
“有过好几次吧,我说不清楚,像你这样的男人,对人好的时候,真的很难拒绝。”
她跟他不一样,不大会骗人,顶多是回避。
能够说出来的话,全都是真的。
薄司寒的眼眸中猛的烧起了火。
可语鹿接着又说:“但每一次我都会敲醒我自己,要远离你,要冷静,我怕我会陷进去。”
哪怕到她诚心诚意表明心意这刻,她还是比他清醒。
虽然很难拒绝,但她还是拒绝过无数次。
薄司寒不动声色。
“我知道,”他回答,“我保证,我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她知道她无法阻止他的决定,企图用她对他心动过的表白,来阻止他去赴死,现在看来这个选择还是失败了。
脑子里一片混乱,许许多多往事瞬间涌现,撞在一堵看不见的墙上,碎成无数脉络不明的片段。
眼底雾蒙蒙的,眼眶中明显有了泪光。
“可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死,你答应过我你要补偿我,你要死也应该死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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