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鹏转身走回座位,捡起鹤氅大衣披在身上,笑吟吟看着张崇义,调侃道:“贤侄,我又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要再加一百万石粮食送给我?”
张崇义生无可恋地摊了摊手,强颜欢笑道:“霍叔叔,你干脆把我带回并州,看我身上有几斤肉,都割下来给你当粮食吧。”
霍鹏听着有趣,不禁仰天大笑。
红裘女就着裴怀盛的衣服,擦掉龙血剑上沾染的血迹,缓缓收剑入鞘,抬头看着霍鹏一本正经道:“这个主意很有意思,我们就把这位镇北大将军带回并州,让杨先生拿粮食来赎人,没个一千万石不放人。”
霍鹏大笑道:“主意倒是不错,但是这小子向来油嘴滑舌,我怕他到并州会把我们的宝贝女儿拐走。
前年他去了一趟京城,就拐走了皇帝的女人。
再去一趟青奴,拐走了左贤王的孙女。
去年走了一趟中山,竟然拐走了姜子恒的宝贝千金,不能让他进并州呀。”
劫后余生的张崇义心绪不佳,被他们调侃的无言以对,挥手让那些浑身酒气的亲兵收拾残局,派遣重兵保护好杨千钟李千秋两位智囊,照顾常羽等人处理伤口,打扫满地狼藉的尸骸。
又派人去城北步兵大营增调了两千甲士进府,大举搜索原郡守府的家丁府兵,不分男女老少,一律驱逐出去,抗命不遵者就地格杀。
霍鹏红裘女知道他要收拾一大摊子烂事,悄悄挥了挥手,夫妻携手离开大厅,自行返回客房。
张崇义过去抱起大醉酩酊的姜无媚,徐徐回到卧室,酒醉后似醉似醒的姜无媚,一路上像金鱼一样大口吐酒气,不时咕哝几句。
张崇义把她放在床上,脱掉裘袍外衣,盖上厚厚的锦绣羊绒被褥,捏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一脸怜惜道:“可惜你醉了,没看到那位女剑客大发雌威。”
这位美妾被娘家囚禁半年,在阖府妇女的熏陶下,勉强算是初具贵妇的仪态,结果一顿酒就被打回原形,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府里不知潜伏着多少韩云山裴怀盛的鹰犬,未肃清前,他不敢贸然离开姜无媚,这醉的跟死猪一样的美妾,现是全府最危险的人。
霍鹏夫妻不消理会,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他们,那是自寻死路。
这夜郡守府灯火通明,忙忙碌碌的甲士就像猫捉老鼠,仔细搜捕每处院子的房间角落,不留死角。
每隔一些时候就会响起甲士的喝骂声,兵器相交的打闹声,然后很快平息下去,不知多少人人头落地。
张崇义搂着姜无媚躺在床上,上半夜不曾合眼,静静聆听着府里的动静,等到下半夜再无喧嚣吵闹传入耳中,才心无挂碍地悠悠睡去。
次日拂晓,大醉过后的姜无媚比张崇义更早苏醒,拿着长长秀发,在张崇义脸上搔来搔去逗乐子。
张崇义睡眠不足,睡意正浓,抓住她的玉手塞进被窝,嘟囔道:“媚儿,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
姜无媚小手被制住,抿嘴偷笑,脸蛋凑过来,一顿乱亲乱舔,张崇义迷迷糊糊把她搂进胸口,呵斥道:“乖,别闹,让我再睡半个时辰。”
姜无媚趴在他胸口嘀咕道:“你昨晚喝了多少?天亮还不起床?你别忘了郦宛丘定下的家规,黎明即起,扫洒庭除,要内外整洁。你是一家之主,可不能明知故犯。”
张崇义被她闹得睡意全消,睁开双眼,又好气又好笑道:“昨晚府里闹刺客,我大半夜没睡,刚想补个觉就被你吵醒了。”
姜无媚霍地坐起来,惊怒道:“又有刺客?哪里来的刺客?抓住了没有?”
张崇义打个哈欠,掀开被子爬下床,笑道:“没抓住。”
姜无媚似信非信,惊讶道:“一个都没抓到?什么人这么厉害?朝廷派来的吗?”
说话时也随之起床,披上外衣裘袍,打开门喊丫鬟端来热水洗漱,却发现门口只有三十个披甲持枪的士兵,没有一个丫鬟。
张崇义伸手招她过来,叮嘱道:“别喊了,昨天府里的佣人全是韩云山安排的刺客,被我们杀了一批,剩下的全轰出府了,今早暂时没有佣人。我去给你打水,侍候咱们姜夫人洗漱。”
姜无媚大惊失色,追问道:“什么意思?府里全是刺客?”
张崇义遂将昨晚的事情言简意赅讲了一遍。
姜无媚听的心惊肉跳,幽怨地盯着张崇义,嘀咕道:“都说了当皇帝不好吧,还没当皇帝呢,就有一堆人想要杀你。真要当上皇帝,怕是日夜不得安宁。”
张崇义把她轻轻揽在怀里,不知如何作答,这傻妞,又不是我心心念念想要做皇帝,是有人造谣生事害我呢。
她那声喊叫让府里官兵知道他们夫妻已经醒了,忙碌了一整夜的常羽尚修竹等人纷纷来到门外,张崇义慢悠悠地走出卧室。
只见四大将军身上满脸倦意,到处缠着绷带,前来汇报战果。
戴洪惶惶恐恐地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张崇义哼了一声,挥手叫他起来说话,要是昨晚没闹刺客,张崇义今天肯定找茬把这新郡守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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