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口酸水，摇摇晃晃站起来，手臂都在抖，半张脸流了血，虽是皮外伤，但痛得厉害，血都流到嘴边了。
高个子紧紧皱眉，又惊又怒：“你他.妈有毛病啊，再来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我一抹脸上的血，随手一甩，地板上都是血珠了。一群人就不笑了，也不吵了，就是盯着我。
大姐大站着没动，她都挡着那个高个子了，我喘了口粗气，抬手指着她：“你给我滚开。”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少人叫骂起来。大姐大凝视着我，依旧面无表情，我拖着步子挪过去：“你他.妈给我滚开！”
她睫毛微微一颤，让开了。
高个子紧皱眉头站了起来，口上愤恨：“你来真的？想死吗？”我大口喘气，忍着身体的疼痛，冷冷一笑：“谁他.妈跟你玩假的？”
他竖着大拇指，说了声好。我再次擦了擦脸上的血，捏紧了拳头。
高个子不再废话，抬脚就过来。他这次严肃无比，拳头如同铁块，直冲我面门击来。
我反应不够快，歪了歪脑袋，被他拳头擦中了脸颊，血流得更多了。
我忙弯了腰，专攻他下盘，他抬脚就踹来，虽然毫无章法，但力道很大，我不敢硬抗，往旁边一闪，他大巴掌又甩来了，这下我躲不开，耳朵一阵轰鸣，差点没被他打趴下。
“你闪来闪去搞个毛？你他.妈电影看多了是吧，你丫成龙啊！”
高个子冷笑，扇了我一巴掌，丝毫不留情，脚也踹来了。
这种混混斗殴，实在说不出什么招式来，就看谁手脚利索，谁力气大。
我两方面都比不上高个子，被他一巴掌一脚，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但两人已经贴得很近了，我咬牙发狠，一下子抱住他，吼叫着，用脑袋去撞他下巴。
一群人都吓了一跳，禁声细看。高个子被我撞到了下巴，舌头似乎咬到了，血都喷了出来：“我cao你妈，你找死！”
他抓我双腿，要扛起来。我双手抓紧他腰间不放，任由他如何扭动，我手断了都不放。
我双手双脚都捆住他了，他也抱我，现在只能扭作一团乱打，看谁厉害。
我比他矮小，四肢绑住他，就用脑袋不要命地往上撞他下巴，他双脚没用了，脑袋也无法撞我，只好用手扛我，抓我。
我背脊都青了，一昂头，狠狠撞去，他脸被我撞中，几乎站都站不稳。
“我干你大爷，你他妈不要命是吧！老子弄死你！”
高个子彻底发狂了，扛起我一压，整个身体往前倒下，直接将我压在地上，死命地撞。
我差点儿没晕过去，后脑勺撞在地板上，几乎要裂开了。
我双手赶紧上移，揪住他头发死命扯，不让他有力气撞我。
高个子力道十足，压得我无法动弹，他手上也能使劲儿了，一下又一下地砸上我脸。
我咬牙切齿，下巴一低，额头一昂，啪啦撞上他鼻子，他瞬间没了力气，鼻血哗哗流。
我揪住他头发往旁边扯，他脸都扭曲了，鼻涕眼泪滴了下来。
我眼睛也红了，太几吧痛了，简直无法忍受。
两人扭在了一起，都没有力气发招，只能胡乱让对方痛苦。
高个子张口嚎叫：“我cao你妈，老子......”
我张口咬他脖子，他说不出话来，手上已经松劲儿了。
这一场恶斗，惊得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下一刻，几个亲信上来分开我们，都骂骂咧咧。
我擦了擦嘴，嘴唇都烂了，脸还在流血，痛得老子要哭了。
高个子有气无力地骂着，坐在地上站不起来。
大姐大低声说了几句，几个人就背着高个子过去休息和擦药。
我也坐下了，浑身抖着，眼睛四周都肿了，高个子差点没砸瞎我眼球。
我大口喘息，很多人都盯着我看，那些小屁孩满脸敬畏，不敢靠近。
我咳了几声，将手上的血抹在衣服上，相当狼狈，也相当狠厉：“小红红，老子赢了，跟老子洞房去。”
一堆人不吭声，几个亲信骂人，大姐大沉默着掏出烟来，又默默点燃，我指着她叫嚣，她缓步过来，脸色发冷，一脚就将我踢倒。
我胸口剧痛，倒地不起，大姐大呼了几口烟气，转身走人：“将他带过来。”
两个汉子就来拖我，直接拖了出去。大姐大上了摩托车，我被丢在摩托车上，横趴着，几乎无力动弹。
她就开车走，我无法保持平衡，差点没摔下去，赶忙侧身抱住她。
她一言不发，开车带我走，溜冰场的人纷纷张望，窃窃私语。
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儿。我躺了一会儿，双手几乎勒着她小腹，鼻翼间有些香气。
“小红红，别放屁啊。”我叫道，大姐大还是不说话，半响又停下来了。
我一瞧，这是街道上了，远远近近有些灯火，多数地方黑漆漆的。
不远处有些夜摊子，有个老头还在卖蕃薯。
大姐大买了一坨，分了一半给我。我痛得厉害，没啥胃口。她瞟了我一眼，冷冷地笑：“一点小伤而已，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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