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的桌上,摆放着渣斗,香炉,紫砂壶,茶盏,一篮子鲜花,一篮子红鸡蛋,红糖如意糕,松子,橘子,甘蔗,草莓。香炉里飘来茶叶的味道。地上放着投壶工具和言律送来的礼物,这些礼物,和“三朝礼”的礼物一样,两缸蜂蜜和芝麻油被早上来的轿夫放到了厨房。
阿爹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耳簪红色牡丹花,身穿暗紫色衣裳,黑色销金褙子,腰上系着紫色搭膊。阿爹的搭膊鼓鼓的,想必他收了不少礼金。
范公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耳簪迎春花,身穿朱色官服,束着腰带。郑大娘梳着宝髻,头簪六根黄金发钗和迎春花,画了淡妆,身穿身穿白色上襦,青色及膝对襟衫,红色褙子,红色牡丹纹大袖衫,红色裙子,佩戴坠着绿圆坠的绿色织锦霞帔。
范娘子头戴银色山口冠,头簪红色白兰花,画了淡妆,身穿深蓝色抹胸,红色对襟衫,橘黄色褙子,月白色销金裙子,胸前背着红色的襁褓。
陆大郎头戴黑色无脚幞头,耳簪桃花,身穿黑色圆领袍。
欧阳公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耳簪红色牡丹花,眼前戴着两个小小的,圆形的白色琉璃镜,身穿紫色官服,束着玉带。温婉大方的安康郡夫人梳着宝髻,头戴八根紫色发钗,头簪红色牡丹花,画了淡妆,身穿白色上襦,青色及膝对襟衫,紫褙子,朱色牡丹海棠纹大袖衫,紫色裙子,佩戴镶着紫色圆形吊坠的紫色织锦霞帔。
范公问道:“欧阳公,水晶镜用起来怎么样?”
欧阳公回道:“戴上这水晶镜,远处的人和事物都变得清晰许多。”
安康郡夫人说道:“郎君,下午我们去玉津园观赏动物可好?”
欧阳公回道:“行。”
陆大郎说道:“欧阳公,安康郡夫人,昨天我们去了玉津园,听游人说,今年玉津园多了一些动物,有一种叫‘海蛮师’的动物,我觉得它特别可爱。”
安康郡夫人问道:“陆大郎,‘海蛮师’是狮子吗?”
陆大郎回道:“不是,它是鱼身虎首的动物,在河里能见着。”
阿爹说道:“言律,方才我问过范公和欧阳公,官员上朝,不用跪拜官家,站着议事。”
言律回道:“谢谢岳父告知。”
阿爹笑道:“不客气。”
范公说道:“言律,三天后的寅时,你在宣德门口等待我和欧阳公,我们带你找找站位。”
言律回道:“唯,谢谢范公、谢谢欧阳公。”
范公和欧阳公回道:“不客气。”
范娘子说道:“子定,你第一天上朝,千万不能迟到,这样可以给御史台的官员留下一个好印象。”
言律回道:“唯。”
我问道:“范姐姐,‘葡萄’现在会走路吗?”
范姐姐说道:“她现在只会站立和爬行,不会走路。”
我又问道:“范姐姐,‘葡萄’现在多重呢?”
范娘子回道:“自她出生后,我们还没有给她称过重呢。”
郑大娘问道:“姜大娘,可否借你家杆秤和背篓一用?”
娘回道:“好。”
娘进了厨房,拿出这两样物品,双手递给郑大娘,范姐姐把“葡萄”放进背篓,郑大娘蹲下身子,开始称重,她移动着秤砣,不一会儿,她说道:“‘葡萄’现在有十五斤重。”
范娘子对“葡萄”说道:“‘葡萄’,你要快点学会走路哦,娘现在有点抱不动你了。”“葡萄”眨巴着眼睛,咿咿呀呀地说话。
辰时过后,宾客们渐渐多了起来,我们和宾客们互相行礼,一些宾客们在走廊下打麻将。敏敏,秋云,江果儿今天丱发,用绿色发带装饰头发,头簪红色瑞香花,身穿嫩绿色圆领袍,束着金黄色的腰带。
郑学,谢准,封笛留着总角,身穿灰色交领袍。封笛是封六丈的孙子,他看起来虎头虎脑的,他今年十二岁,因为封笛的爹娘在汴京西大街开了一家茶肆,所以他平时在西大街的小学读书。
敏敏说道:“嫂嫂,你知道为什么我和秋云,果儿今天打扮得一模一样吗?”
我问道:“你们下午是要一起出门,去外面玩吗?”
敏敏回道:“我们不出门,七天前我们就约定好了,今天下午我们和郑学,谢准,封笛在院子里拔河。”
秋云说道:“清容姐姐,你和孟哥哥下午可以来看我们比赛吗?”
我和言律回道:“好。”
我和言律在院子里为宾客们打水洗手,地上放着五个水盆和一个空水盆,敏敏向我们走来,敏敏说道:“嫂嫂,你可以给我生个姐姐吗?我方才问了娘,娘说她生不了。”
言律笑道:“敏敏,嫂嫂也生不了。”
敏敏又问道:“哥哥嫂嫂,你们为什么生不了呢?”
言律回道:“敏敏,我之所以是你的哥哥,是因为我的年龄比你大。人的年龄,就像竹子的高度一样,只增不减,竹子是由竹笋长成的,假若你的年龄是竹笋,那哥哥姐姐的年龄就是竹子,如果你让嫂嫂给你生个姐姐,那就违背了自然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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