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南说:“她那天月事来了,就呆在家里了。”
田大娘一边折菜一边说:“清容,我这侄女,读书少,她喜欢知识渊博的郎君,你娘身边要是有合适的男子,能不能给她介绍介绍?”
“好。”我说道。
召南补充说:“烟月昨天告诉我,她对男子的长相没有太多要求,身高嘛,可以跟她一样高,但是不能比她矮。”
我点点头,接着问:“召南,开宝寺下午有舞狮子表演,一起去看吗?”
召南说:“清容,不好意思,自从怀孕后,我就闻不惯寺庙的香火味。”
我说:“没事。”
召南接着说:“要不咱们明天早上,去汴京郊外的园林赏菊花?明天辰时,我和贺郎过来找你。”
我接着说:“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我起身准备要走,召南进了厨房,拿出一个食盒放到椅子上说:“清容,这是我做的粉面蒸糕,刚刚才蒸好的,你带回去吃吧。”
“谢谢。”我说道。
“别客气。”召南说。
我和她们互相行“万福礼”道别,我拿起食盒,走出“贺家”。
回家路上,我看到留着两个束发,戴银冠,身穿白色镶黑边圆领窄袖襕衫,腰上挂着竹筒,竹筒里装着毛笔的画院学子走在我旁边聊天。
其中一位个子偏矮的男子说:“潘大郎,你听说了吗?咱们的同窗郭郎,已经一个月没有来画院了,听说他是被心仪的小娘子拒绝了。”
另外一位画院学子说:“我问过郭郎的邻居,他说郭郎一个月都没出过家门,你说郭郎该不会是在家殉情了吗?”
“谁知道呢。”个子偏矮的男子说,他们说完,便进了相国寺。我加快脚步走回家,到家后,花影和娘在家聊天,我们互相行“万福礼”。厅堂的桌上,摆放着渣斗,香炉,鲜花,桂圆,紫砂壶,冒着热气的茶水,两个食盒。
娘用木簪挽着头发,耳边和脖子上戴着白色玉坠,身穿红色抹胸,蓝色镶花边短褙子,淡绿色裙子,腰上围着“腰上黄”。
花影束发,头戴红色逍遥巾,身穿白色上襦,绿色半臂,蓝色裙子,腰上佩着短剑。
娘问道:“花影,之前‘凌三郎私人书坊’的那些盗版书籍,官府人员是怎么处理的呢?”
花影说:“姜大娘,那些盗版书,被官员剪碎后,送到造纸院,做成厕纸,提供给在开宝寺贡院考试的举子使用。”
娘继续问:“花影,我之前在开封府看到告示,上交在‘凌三郎私人书坊’购买盗版书的人,可以得一斤橘子,那些盗版书,你们都收缴完了吗?”
花影说道:“我们已经收缴了一半的盗版书了。”
我放下食盒,焦急地说:“娘,不好了,我听画院的学子说,临风已经一个月没有出过家门了,他的同窗说,他可能是在家殉情了。”
娘说:“不会吧,这食盒,就是郭郎亲自送来的。”临风从书房里走出来,他束发,头戴玉冠,身穿白色镶黑边圆领窄袖襕衫,腰上挂着竹筒,竹筒里装着大小不一的画笔,我们互相作揖。
“临风,你是不是一个月都没有出过家门呢?”我问。
“没有啊,我每天都去画院画画。”临风说。
“那你的同窗,为什么说你一个月都没有去过画院呢?”我不解地问。
“我们画院,有十间画堂,每间画堂,都有二十个学生,我以前听其他同窗说过,其他画堂,也有姓郭的画学生。”临风说。我舒了一口气。
“郭郎,你要是生活中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来我们家坐坐,姜大娘跟你聊聊天,你可千万别在家想不开。”娘委婉地说。
“好。”临风爽快地说。
“姜大娘,沈大丈新买的《溪山行旅图》,我看过了,不是画家范宽所画,乍眼一看,那幅画气势磅礴,我仔细观看后,发现画里很多线条落笔太过无力,那幅画,应该只是一幅临摹画作。”临风说。
“郭郎,这画是沈郎在相国寺,花一两银子买下的,值这个价吗?”娘问道。
“如果此画只是用来欣赏的,这个价格还是挺值的。”临风回道。
花影问:“清容,你可知道,端午节上官娘子送你的扇子,是在哪里买的?”
我摇摇头说:“不清楚。”
花影接着说:“我和忠维发现她送的扇子有问题,姜大娘,清容,我们能去书房聊聊吗?”
“好。”娘说道。
我们走进书房,书房窗明几净,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幅阿爹前几天新买的《溪山行旅图》,原来墙上挂的是郭熙的《春山平远图》。书房里有书柜,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很多书籍,书房带抽屉的书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书房里有四张椅子,我们坐在椅子上。
临风说:“端午节他们送我的纸团扇,上面画了一个粽子,六月末,我想把那幅画上的粽子图案改成山水画,我在厅堂画画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团扇上显示出字迹,正是‘凌三郎私人书坊’胡乱拼凑的李白的《静夜思》,我当时还以为大宋要和契丹或者西夏打仗,还为此问过马成和马未,他们都说没有收到要打仗的通知。后来我反复揣摩诗里的意思,发现也许这是敌方要和我们大宋打仗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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