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三娘喝了口茶,问:“夏御史是哪里人?平时住在哪里?”
王大娘说:“西雁还没问过他。”
娘说:“我问过查户的公孙郎,夏御史是汴京人,平时住在便桥附近的街上。”
向三娘笑着点头说:“这夏御史和西雁,眉眼间有点‘夫妻相’。”
王大娘皱眉说:“这夏御史是官员,我们是商人,虽然我觉得夏御史喜欢西雁,但是夏御史的爹娘未必能看上我们这种商人。”
向三娘说:“商人怎么了?虽然夏御史是官员,但是论钱财,谁看不上谁还不一定呢。之前召南和贺郎成婚,我想让贺郎他们在开宝寺附近买所新房,庄宅牙人说,一所新房最低的价格是一万三千贯,贺郎他们想把西大街的房子卖了买新房,庄宅牙人说贺家的房子值九千贯,贺郎买不起新房。贺郎他们想在便桥附近买房,房价八千贯,我没看上那边的房子。”
娘问:“向三娘,我们旧曹门街的房子值钱吗?”
向三娘笑着说:“我以前问过庄宅牙人,我们旧曹门街这个地段,一所院子最低值二万贯。”汴京的房价真是贵得离谱,我在心里想。
娘说:“没想到汴京房价这么贵,难怪言律要在汴京租房。”
向三娘说:“很多官员都在汴京租房住,我听食客说,像苏轼,醉翁居士这样的士大夫,他们在汴京都买不起房。”
王大娘眉开眼笑:“向三娘,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西雁配得上夏御史了。”
雨势渐小,王大娘,春桃,向三娘和我们互相行“万福礼”道别,向三娘撑起伞,王大娘右手撑着伞,左手拿竹筒,春桃拿起荷叶离开。
雨停后,刺眼的太阳出现在蓝色的天空中,知了在树上鸣叫,我和娘把桌子抬出来,把书房里的书放到桌子上晒。门外有僧人报时:“午时。”我笑盈盈地对娘说:“娘,我去找言律了,中午我在言律家里吃饭。”
娘笑着说:“去吧。”我和娘互相行“万福礼”道别。
地面的道路已经干了,不知道言律是否吃过午饭,我手上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装着我在路上购买的吃食。走在路上,一位长得胖乎乎,头戴红色山谷巾,头簪楸叶,画了淡妆,身穿白色印花圆领衫,浅蓝色裤子,布鞋的小娘子,脚边放着一根扁担,两个装着竹筒的箩筐吆喝:“卖秋水,卖秋水,二十文一筒。”我把竹篮放在脚边,和她互相行“万福礼”。
我问:“小娘子,这秋水,是什么水呢?它是泉水吗?”
小娘子说:“这是我们杭州人立秋要喝的,用赤小豆和红糖熬制的秋水,杭州湿气重,喝了秋水可以祛湿气。”其他路过的游人围上来买秋水。
我说:“我要买两筒秋水。”我付钱后,买了两筒秋水,我把竹筒放进竹篮,我和她互相行“万福礼”道别,我提上竹篮走向“孟宅”。
大门是虚掩着的,我推门而进,我放下竹篮,轻轻地关门。院子的空地上,铺着一张草席,头戴黑色垂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乌皮靴,束着腰带,腰上挂着平安符的言律躺在草席上,食盒放在地上。
“言律。”我蹲下身子,轻轻地喊了他一声,他没有任何回应。我用手指在言律鼻子周围探气,他还活着。难道言律吃东西中毒了?我打开食盒,食盒的饭菜没有动过的痕迹。
“言律。”我大声喊了言律,他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也许陈留那边的天气比较热,他会不会是中暑了?我咬着牙,用尽全力拖着草席,想把言律移动到阴凉的地方,没想到草席纹丝不动。我急忙扯下言律的幞头,解了他的腰带,我试着扯下言律的乌皮靴,没有扯下来,我迅速地解开言律的衣裳,虽然古话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是言律以前说过,在救人和礼节面前,还是救人比较重要。
我准备解开言律的交领上衣,言律醒了,他坐在草席上,戴好幞头,问:“清容,你解我衣裳做什么?”
我红着脸说:“言律,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中暑了。”
言律整理好官服,起身行礼,我回了“万福礼”后,他笑着说:“我本想和你席地而坐吃午饭,我之前打算躺在草席上休息一下,今早我寅时起来的,结果我睡着了。”
我担心地说:“言律,你今天可不可以少穿点,我担心你中暑。”
言律笑着说:“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让我亲一下。”
我红着脸说:“好。”言律弯腰,搂着我的腰,深情地望着我,他的鼻尖碰到我的鼻尖,我双手贴着我的衣裳,慢慢闭上眼睛,他轻轻地亲了下我的嘴巴。言律笑着说:“清容,你的手要是没地方放,下次可以搂着我的腰。”
“好。”我低着头,红着脸说。
言律进了房间,不一会儿,他换了件祥云图案的织锦衣裳。言律给我泡了盏茶,我们把食盒和竹篮里的食物拿出来,放到草席上,言律在压水井边打了一盆水,我们盥洗后,席地而坐,享用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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