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咱们什么时候吃糖葫芦啊?”有男童问道。
“等我讲完就可以吃了。”敏敏说道。
“敏敏,你还要讲多久啊?”有女童问道。
“再说几句,就快结束了。”敏敏说道。
“坐马车想吐,平日头痛,牙痛,腹痛,尿急都可以按压这个穴位,按压一盏茶的功夫就可以缓解不适了。讲完啦!”敏敏说道。
孩童们拍手鼓掌,敏敏打开食盒,向孩童们分发糖葫芦。
言律,齐畅和一位男子向我们走来,我和他们互相行礼。
男子束发,头戴玉冠和茱萸,面容淳朴,身穿淡青色圆领袍,露出胳膊,身上系着黑色襻膊,左臂上系着茱萸囊。
齐畅束发,头戴茱萸和菊花发簪,画了淡妆,身穿淡青色及膝圆领衫,月白色裙子,腰上挂着茱萸囊。
言律说道:“娘子,这是韩大匠,这是他妻子,齐娘子。”
我说道:“良人,我和齐娘子认识,我们是在曝书宴认识的。”
言律问道:“韩大匠,你们是来洛阳游玩的吗?”
韩筑回道:“我和娘子回家祭祖。”
言律说道:“巧了,我和娘子也是回家祭祖。”
韩筑说道:“孟舍人和家人哪日返回汴京呢?我和娘子明日就要坐船回汴京了。”
言律说道:“我和娘子后日返回汴京。”
敏敏走来问道:“哥哥,那些小娘子和小郎君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教他们练八段锦?”
言律介绍说道:“敏敏,这位是韩哥哥,这位是齐姐姐,他们是夫妻。韩哥哥听人说福田院的茅房屋顶漏水,今日过来检查,我要过去搭把手,我过一会儿教他们练习八段锦。韩大匠,齐娘子,这是我妹妹,她叫孟小敏,她喜欢大家叫她‘敏敏’。”
敏敏向他们作揖,他们作揖回礼。
齐畅说道:“真是个可爱的小娘子。”
敏敏说道:“哥哥,那我先去回话。我和他们或许还可以玩会儿捉迷藏呢!”
言律说道:“好。”敏敏向我们作揖离开。
言律问道:“娘子,八位老婆婆的指甲已经剪完了吗?”
我回道:“剪完了!”
言律问道:“这剪子你可要用?”
我回道:“不用了!”
齐畅问道:“沈娘子,我可以借用下你的剪子吗?”
我回道:“给!”我从竹筒里拿出剪子,我将剪子锋利处对着我自己,双手递物说道。
韩筑说道:“孟舍人,事不宜迟,咱们先过去吧!”
言律回道:“好。”他们和我们作揖道别。
齐畅说道:“昨日指甲没剪好,左手指甲旁边长了肉刺,可疼了,今早梳洗,又瞧着自己长了十多根白发,拔了一根又痛,不如剪了。”
齐畅双手接物说道:“我用完剪子,就把剪子放回你竹筒里。”
“好。”我回道。
韩大匠和言律进了杂物房,不一会儿,他们拿着梯子,走向茅厕,齐畅剪了指甲旁的肉刺,便把刀柄朝上,挂在自己自己左手上,她右手取下茱萸,将茱萸夹在左手指缝中,她取下菊花发簪,咬在嘴里,放下头发。齐畅放下头发,头发并未全部散落下来,只因她最初的发髻是马尾。
敏敏和孩子们在院子里玩捉迷藏。齐畅剪了一会儿头发,双手拿剪子,她将剪子锋利处朝下,放进我竹筒里,然后她重新束发,戴簪,簪花。
齐畅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我问道:“齐娘子可是因为祭祖前不能吃酒,心里烦闷?”
齐畅摇摇头,回道:“沈娘子,你看九月三日的《小报》了吗?”
我摇摇头,齐畅说道:“瞧着沈娘子也不像是个喜欢看《小报》的人,我收藏着那日的《小报》,你看看。”说完,齐畅从茱萸囊里摸出一张白纸,她将纸展开,双手递给我。
“俞。”我双手接物回道。
只见纸上写着治平二年九月三日汴京消息。第一则消息是《居心叵测!齐家酒舍用妇人月水酿红酒!》。第二则消息是《有违纲常!退休观察使私养男宠!》。第三则消息是《地震演习触奸情!武学院贾教授父子与家妓共洗鸳鸯浴》。第四则消息是《避瘟疫!官家罢秋宴!》……
看完了《小报》,我双手递上纸张,还给齐畅。
齐畅双手接物,她将纸张叠好,放进茱萸囊说道:“那是八月底的事情了,我爹娘帮朋友收稻谷,我帮我爹看店,当时店里来了一个书院学生,说想买些葡萄酒,我将酒盛给他,他反问我葡萄酒是不是妇人月水做的,我回答不是,书院学生反问我如何证明?我说妇人月水与酒水气味不同,书院学子说气味是可以被掩盖的,他也并未买我的葡萄酒。五日前爹娘看了《小报》,猜测是同行恶意诋毁,我家葡萄酒都是用家传秘法酿制成的,阿爹想公开秘方,以示清白。我本想来洛阳问问酒家,如何证明葡萄酒不是妇人月水做的,结果一无所获。”
我说道:“齐娘子,倘若让街道司的官员奔走相告,为你家酒舍澄清,这样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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