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的话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神经，虽然在此之前我曾有过这样的推测，但是我的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相信。
或许是看出了我情绪有些波动，韩卫国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胳膊。
“张跃，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徐启荣还不至于把这些事儿跟你说吧？”韩卫国打量着张跃问道。
张跃略显得意的笑了笑，“徐启荣当然不会跟我说，但万晨光会啊！”张跃转头看向了我，“傅初，不论是在学校的时候，还是毕业之后，甚至到今天，我承认，我都输给了你，但至少在这个事儿上，是我赢了！”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张跃，“老五，你为啥非要跟我分个输赢呢？这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对！重要！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凭啥好事儿就都是你的？就凭你死了个爹？”张跃咬牙切齿的说道。
啪！
韩卫国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张跃，注意你的态度！”韩卫国呵斥道。
“老五，我说心里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赢你什么，如果说以前我有什么地方伤害到你了，我向你道歉，但你这样活着，你不累吗？”我有些痛心的说道。
“傅初，其实有一段时间，我也想就这么认了，可我想不通的是，徐妮娜凭啥对你死心塌地的，我那一点儿比不上你？为了她们家的公司，我兢兢业业，竭尽所能，对她这个人，我更是掏心掏肺，可结果呢？她的眼里就只有你，好，你们都看不起我，行，那我就把你们所有的一切都弄到我手里，只可惜啊……”张跃没有再说下去。
韩卫国起身走到张跃面前，“张跃啊，说白了，你并不是因为初哥赢了你，是你自己的自卑才导致你走到了今天，就算是没有初哥，也会有别人成为你的眼中的对手，说句有点儿伤你的话，当初没能让你当上警察，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件好事儿，如果把你的无所不用其极，毫无底线的行为逻辑用到办案当中，这个后果真的有些难以想象！”
张跃突然抬头看了一眼韩卫国，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眼神也渐渐黯淡了下去。
韩卫国转过身，朝我扬了扬手，结束了对张跃的讯问，带着我离开了讯问室。
来到韩卫国的办公室，韩卫国丢给我一盒烟。
“张跃说的话，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一就都已经这样了，他想最后再刺激你一下也正常！”韩卫国说道。
我微微点了点头，“师父，现在有了张跃的口供，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对徐启荣采取措施了啊？”
韩卫国沉默片刻，摆了摆手，“现在证据还不完善，而且眼下当务之急是得先找到徐启荣的下落！”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这一夜，于我来说，无比漫长。
韩卫国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忙活一晚上，有点儿饿了，初哥，去整点儿早饭吃，吃完咱俩上老田那儿看看去！”韩卫国说道。
“好！”我应了一声，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很快，我去单位附近的早餐店买了包子和粥回到了韩卫国的办公室。
跟韩卫国草草的吃完了早饭，韩卫国便带着我上了车。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虽然经过市局协调，动员了临江市大部分的警力全力查找，可到现在仍没有徐启荣和万晨光的消息。
韩卫国带着我来到了荣平集团临江分公司，田丰他们和高桐也都一夜没有合眼。
“咋样？有啥动静吗？”一见面韩卫国便迫不及待的向田丰询问。
田丰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
“早饭吃了？”韩卫国关切的问道。
田丰点了点头，“刚吃完，他们公司食堂送来的！”
正说着，高桐手里握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瞬间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
韩卫国和田丰连忙拿起了耳机，技侦人员朝韩卫国比了个OK的手势，韩卫国这才挥手让高桐接起了电话。
我凑到了韩卫国身旁，竖起耳朵听着耳机里面的声音。
“喂，我是高桐，请问哪位？”
“高助理，早上好啊！”
“万晨光？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这不明知故问吗？我估计你现在应该知道你们徐老板出事儿了吧？”
“万晨光，你把徐主席怎么样了？我告诉你，万晨光，你要是敢伤害我们徐主席一根汗毛，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哎，高助理，别激动，我怎么会像你们对待我一样对待徐老板呢？如果要是换做以前，我这个人还真不会放过你们俩，但现在嘛，打打杀杀的事儿我已经厌倦了，放心，我不会把徐老板怎么样的，只要你们把答应我的事儿办妥，只要你们把我送出去，咱们谁都没事儿！这点儿事儿对于你们荣平集团来说，小的不能再小了，高助理应该不会拒绝吧？”
韩卫国转头看向高桐，朝他指了指，高桐会意的点了点头。
“万晨光，你说徐主席在你手上，我怎么确定他还是安全的？你让徐主席跟我通话，否则，我没法相信你！”
“少废话，信不信由你，是警察让你这么干的吧？”
“没有，没有，我没报警！”
“哈哈哈，无所谓，高助理，就算你报警了也没什么的，大不了我就跟徐老板一起上路呗，有这么个大老板陪着，我也够本儿了！记住我的话，马上安排我走，至于怎么避开那些警察，我相信高助理会有办法的！”
“没有，没有，我真没报警，你这样，万晨光，你一定要保证徐主席的安全，我会想办法安排你走，别说是离开临江，就是直接送你出境都没问题！”
“好，高助理不愧是高助理，有气魄，那我就静候佳音了，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以后，我会再联系你的！”
不等高桐说话，万晨光已经挂断了电话。
“能锁定位置吗？”韩卫国问道。
技侦的警员遗憾的摇了摇头，“就差一点儿，哪怕再说个二十秒都行！”
韩卫国愤懑的叹了口气，把耳机扔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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