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兴看到是徐汇，撇了撇嘴，就是徐汇教他炒股的。
“一点也不想提，哎，这股票是想要我的命啊！”
徐汇长叹一声，“也要了我的命啊，我把我妈的首饰都拿出去卖掉了，不过杯水车薪，现在头都要炸了，大伯也不在，都要烦死了！”
廖兴来了精神，“不是吧，你要多少钱平仓？”
徐汇伸出两只手指，廖兴回道，“我也差不多。”
“两千万。”
“什么？两千万！我还以为你说两百万！你这跳楼也不行啊！”廖兴吓了一跳，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所以啊，你还问我借钱，哎，同是天涯沦落人。大伯知道肯定不会救我的！烦死了！”
两人别过，看着股市不停地往下垮，廖兴忍不住给徐波发去好几条信息，说廖晓东是大病，从网上随便找了份癌症病历，把名字P成廖晓东，又骗到了不少钱，并说明天就会回来，到时候一定会亲自过来给他找最好的医生。
廖兴把徐波明天回来的事情告诉徐汇，徐汇心生一计。
“我的数目太大，大伯不定会帮我，这样，我们两个打配合，反正他无儿无女，到时候我很好操作的。”
徐汇在廖兴耳边嘀咕嘀咕许久，廖兴的眼神从害怕，到跃跃欲试，到兴奋不已。
徐波一下飞机，马上就给廖晓东打电话，还是不接，转而给廖兴打电话。
“波哥，我爸老懵懂，他硬是不去，还回去唐楼住，我劝都劝不了他，不过我知道，他想吃陈村的点心，要不你买点给他送去？”
徐波让司机开去陈村，司机看了看导航，“老板，那边发生连环交通事故，路不通，去不了。”
徐波摆摆手，“行吧，你在入陈村的那条路放下我就先回去吧。”
徐波穿着衬衣，踩单车半小时才到陈村，买到糕点又踩单车出去大路，打车去廖晓东唐楼的家。
徐波敲了几下门，门开了，电击棒直接电到他的身上。
他跌坐在地上，看着廖兴，“侄子，怎怎么……”
廖兴又电了他几下，直到他晕过去。
徐波醒来后，已经被捆绑住，嘴巴塞了毛巾。
“波哥，对不起，欠的钱太多了，要绑架你，问你的家人要钱。”
“荒唐！荒天下之大唐！”徐波左右挣扎，手被收缩带绑着，勒得生疼。
“波哥，你的钱就和大风刮来一样，帮帮我吧，来，给你家人打电话。”廖兴拨过去电话，徐波马上大喊大叫，“绑架，是……”
电话挂断。
“波哥，你不要逼我嘛……”廖兴用电击棒再次把徐波电晕。
电话那头是徐汇接的电话，他听到徐波的大喊，知道廖兴已经控制住他，火急火燎的向家里人，财务告知徐波被绑架，要五千万赎金。
“报警，一定要报警！”徐海气愤说道，“大哥一向奉公守法，也没仇家，为人也低调，这事是咋整的啊。”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
“不！绑匪说收不到钱就要撕票，爸，大伯无儿无女，他的钱用来救自己是应该的！”
徐海顿住，徐波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点点头，让财务马上调动左右可行的流动资金，几兄弟姐妹有钱的也把钱全部先拿出来，还抵押了几间铺子，终于把钱筹够交到徐汇手上。
徐汇拿到钱小心翼翼装模作样的离开公司，却让司机马上送他去机场，远走他乡。
临走的时候给廖兴发了条信息。
廖兴和徐波一直对望，徐波用舌头把毛巾慢慢退了出来，“你爸呢，你爸知道你这么做吗？”
廖兴听到声响，走过来捡起布又塞徐波嘴里，用黑色的大力胶捆了一圈又一圈。
“我爸，他……”
廖兴手机响了一下，是徐汇发来的信息。
“混蛋！”廖兴把手机摔在地上，用大力胶捆住徐波的眼睛。
廖兴饿了徐波两天，只给他水喝。
一直给徐汇发信息，协商这事情的解决方案，徐汇回复他自行处理，放了也好不放也罢，他要报警举报廖兴，手机号换了，不要再联系。
廖兴万念俱灰，看着饿得奄奄一息的徐波。
“就让我给你做一次咸鱼蒸花肉吧。”
廖兴打开那个硕大的冰箱，把廖晓东的肉用菜刀砍下来一块，窗口那还挂着一点发霉发臭的咸鱼。
“咸鱼蒸花肉，你的最爱……你的到来破坏了我所有的一切！我还不如一直做个啃老的垃圾！你们徐家把我害惨了！”
廖兴闻了闻这块肉，是儿时的味道。
“吃吧……”
徐波早就头昏脑胀，被强行喂下一块肉，他没有咀嚼，直接吞下，干裂的嘴唇，哀鸣的肠胃，久违的食物，那个肉的味道和那年饿了很久很久的一样，是他绝望中光亮的那个味道。
他还想说什么就被毛巾再次塞住嘴。
廖兴站在楼顶，电话打到九九九。
【对，没错，杀了一个人。地址在……】
挂断电话后，廖兴转身跃下另一个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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