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夹杂在香囊中的狐臭味,无论再浓郁的香料,我也是能嗅出来的。”
拓跋濬眼里有痛楚,心痛的难过。
顾倾城又道:
“他说话的声音,也是颇为熟悉,非常像那个人。只是他刻意压低,便有些模糊,不能肯定。”
稍顿,顾倾城忽然又问:
“你可听说过鬼王,知道他是何人?”
“鬼王?九幽地府?”拓跋濬喃喃。
“那人称放迷香之人为鬼王,语气还相当尊重,似乎那鬼王,才是幕后操纵之人。”顾倾城又道。
拓跋濬略为沉吟。
想到当日在鬼市见到杀老鬼的鬼面具人。
那人身手快若鬼魅,连他都追踪不上。
遂蹙眉道:“莫非这个鬼王,就是九幽地府的幕后主脑?”
顾倾城轻笑一声:
“九幽地府乃地狱,那人既是九幽地府的幕后主脑,称之为鬼王,也算贴切。”
稍顿,又蹙眉道:
“你应该知道,我的血百毒不侵,但是对于迷香,我的嗅觉还是抵制不了。
能把我迷倒,这个鬼王,该是个厉害的制毒高手。”
“不管那鬼王是何方神圣,和这个奸细是一丘之貉,却是肯定的。”拓跋濬道:“总有一天,哪怕追到九幽地府,我也要把那鬼王挖出来。”
顾倾城又道:
“那人与鬼王一起,鬼王擅长制毒,若李双儿身上的情人泪,来自这人之手,很显然,他便是与殷孝祖以及鬼王串通一气的内奸。”
“真是人心难测,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居然是他!”
拓跋濬冷笑道。
那种笑是发现猎物的笑。
“拓跋濬,通敌叛国乃诛灭九族大罪,若没有确凿证据,仅凭怀疑就定人此等大罪,说不定令很多人枉死,且世人也不会心悦诚服。”
“虽没有真凭实据,”拓跋濬道,“但只要是你怀疑的,便八九不离十。”
他的倾城,从来不会随便怀疑一个人。
她若开始怀疑了,那个人便真的值得怀疑。
“你如此说来,我倒是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所谓两肋插刀的袍泽,还真是让人痛心。”
拓跋濬回想着之前的战役,那人为护卫他而受伤,那并不严重的伤,真的至于如此发烧?
“这两日,我们便引蛇出洞。”顾倾城微笑道。
拓跋濬点头笑道:
“咱们来招以牙还牙,报殷孝祖绑架你之仇,假意偷袭,引出那人!”
顾倾城也不再心软:
“那人不但与杀手联手,屡次刺杀你,还通敌叛国,这次,我们还险些丧命,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要我们以偷袭殷孝祖为诱饵,那奸细藏得再深,这次也要他原形毕露,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她想着那股熟悉的狐臭味道,她的唇畔有了冷冷的弧度。
来犒赏三军的大司马高允等人,庆功宴翌日本想告辞。
后来知道安平郡主被掳,又知道高阳王孤身去换人后,自是不能马上离开。
众大臣担心到不得了,都想看看结果如何。
后来见安平郡主和高阳王都平安归来,高允等人也觉宽慰,齐齐松了口气,赶回平城复命了。
晚上拓跋濬在行宫设宴,宴请将士们,也当为顾倾城历劫归来接风。
刘宋当日发生的动荡,殷孝祖和刘骏的死,暂时被刘子业封锁,还未传出来。
是以大魏的人,以为殷孝祖还活着。
虽然拓跋濬当时重伤殷孝祖,但料来,他是魔聚气重生,不会死得那么快。
而且这几日,为了去救顾倾城,拓跋濬下令任何飞鸟都不准飞出军营,不准与外界互通信息。
内奸也不知道殷孝祖到底是怎么回事。
宴上拓跋濬将殷孝祖唯一的儿子被杀,也将自己剑伤殷孝祖的事说给大家听。
大将军与安平郡主孤身在敌营,大将军被绑,几乎五马分尸。
十万大军,他们竟能毫发无损,从容退走,还重创殷孝祖父子,令其一死一重伤。
众人听后都热血沸腾,都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既夸大将军有情有义,又夸顾倾城有勇有谋,说一个安平郡主能抵十万雄兵。
众将军发出大快人心的哈哈大笑。
阿布汗哈哈笑道:
“没想到殷孝祖那王八蛋,不仅身受重伤,连那唯一的儿子都没有了,他肯定得活活气死!”
“这就是他掳走咱们郡主的报应!”李峻也大快人心道。
顾倾城脸色沉重,摇头道:
“如此一来,只怕更加激发殷孝祖对大将军的仇恨。
他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当初因为他的小妾,他就不死不休的追杀大将军。
如今他痛失爱子,岂会善罢甘休。
南人善水战,战船坚固。只怕他会背水一战,破釜沉舟,趁我们还在造船修整之际,先行偷袭。”
冯熙蹙眉问:“安平郡主,你是担心殷孝祖孤注一掷,趁我们造船之际,要与大魏玉石俱焚?”
“狗急跳墙,越是不可能的情况,越有可能。”顾倾城不无担心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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