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这种事…”
某个姓沈的护卫在旁边捧场附和,好似听到了什么深藏的秘辛似的。
“九曜,据我所知,静心门根本没有你说的这种药方或丹方。”苏三千听后神色很平静,缓缓摇头道,“圣上猜错了方向,氓北对此并不知情。”
“知不知情已不重要了,其实在那之后圣上就没再向我问起过此事,一切仿佛不了了之,自我和师父离宫,很多消息就都断了,其中详情我也不很清楚。”
九曜双手握拳放在膝盖,抿着嘴想到什么,忽然抬头,一改往日颓然的神情,站起身对苏三千十分正式地推手作揖,“苏三千,当年失礼冒犯、有意接近,实是我对不住。”
“罢了。”
苏三千连忙把目光落在旁边不去看他,像表示颇不在意,摆摆手,声音也少了些底气,“你这样拘谨,倒显得我更加咄咄逼人,心胸狭隘。”
“误会解开了就好。”
沈问在两人间和稀泥,赶快伸手示意九曜坐下,“毕竟大家本就不是什么仇敌,更何况眼下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
“什么意思?”九曜漠然瞥了他一眼,多了几分警惕。
共同的…敌人?
“九曜少侠,还没做过自我介绍,在下离江安氏,安无岁。”
安无岁见状,适时出声,语气温和道,“我等一同前来古莲城,正是因为我的杀母仇人如今就藏身在暮云楼中。”
“竟有此事。”
九曜脸色沉下来,“阴阳安氏即便没落也还算老派名门,没想安夫人之死也是她简潇湘干的好事?”
那她未免也太嚣张了。
“现下还不能确定凶手到底是谁,但线索的确指向暮云楼。”
沈问说着说着,伸手轻飘飘搭在九曜的小臂上,“不过,是不是她又有什么分别?九曜老兄你和我们定是站在一边的,对吧。”
难不成你还能和暮云楼是一伙儿的?
“……”九曜先是淡定地抽回手臂,然后沉默片刻,目光依次扫过桌前的三人。
一个是氓北静心门门主首徒,一个是阴阳阵鬼道唯一后人,还有一个是不知名的江湖小子。
这样的团体…真的可以托付吗?
苏三千见他仍有所疑虑,冷不丁开口岔开话题:“方才在暮云楼,你说大巫师被简潇湘杀了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半月前,师父突感风寒卧病不起,我出门为他买药,从外边回来就看到他中了毒,奄奄一息,我本想问清楚是谁干的,奈何师父不断咳血,早已毒入肺腑,根本说不出半句话,只趁着意识清醒,仓促用指尖沾了血潦草写了个'火'字。”
九曜说着低下头,发丝划过鬓角,“那天我若能早些回去就好了。”
“逝者已矣,还请节哀。”安无岁轻拍他的肩头安抚。
“红绸呢?”
沈问总觉得哪里奇怪,追问道,“你刚刚在暮云楼前不是还拿出了个红绸?那东西和简潇湘常穿的衣物质感极其相似,你又是在哪发现的?”
“是在床边的脚踏下发现的,所以我才更加断定,此事是她所为!”九曜愤愤拍桌。
人证物证都有,她还想狡辩!
“你师父死时是躺在床上?”沈问问。
“是。”九曜回。
“那天风很大吗?”沈问又问。
“染了风寒的病人独自在房间内休息,自然是门窗紧闭,哪来的风?”九曜皱眉,似乎有些不耐烦,“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这就怪了。”
沈问身体略微前倾,“这红绸若在大巫师手中攥着,那便是他与凶手起了冲突留下的;若在门后或者什么缝隙里,那便是凶手的衣服不小心被挂住了,都可以解释。
可怎么在脚踏下?没道理啊。莫名落在那儿,就像有人故意把证据留下让你找到似的。”
“你想说有人栽赃简潇湘?”九曜似乎并不买账,怒极反笑,“可笑,那我亲眼看到的那个'火'字你又如何解释?”
“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字呢?”沈问理所应当道。
没准儿你师父写的不清楚,又或是你本就眼瞎看错了呢?
啪!
“闻易心!你处处为那女人说话,到底是何居心?!”九曜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上。
沈问处变不惊,饶是那个姿势歪着头看他:“何出此言,这些不过都是合理推测罢了。”
你看,又急。
两人剑拔弩张,连带着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凝固起来,另外两人却只是在旁边默默听着,没有一个愿意主动插话的,使得氛围更加古怪。
吱呀。
一侧传来窗框活动的声音,原本紧闭的窗户被慢慢打开,外边的月光透过缝隙洒落进来,树丛里聒噪的蝉鸣声不绝如缕。
有个灵活的身影熟练钻了进来,下一瞬她的动作就猛地滞住了,和屋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原本停滞的空气仿佛“呼”地就散去了。
“怎么这么多人?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林微语扶着窗框半坐在腿上,面无表情说着,心中不免有几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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