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疲累,心情郁结,加上很久没有好好休息,所以状态不太好,并没有受伤。”苏三千将手指轻轻搭在床上男人的手腕处,语调淡漠,“为什么要救他?”
“苏大神医,这是什么话,救人需要理由吗?杀人才需要吧。”沈问抱臂站在她旁边,眉眼笑眯眯的。
“就算装作没看见,他也未必会死在那儿,还用的着你去救?”苏三千低头收拾药匣子,仔细摘下施在九曜身上的针。
“好冷漠。”
沈问用手捶在心口,故作痛心疾首,“是因为还在气之前的事吗,那都过去多少年了?况且,他后来不是也没有再来找我们的麻烦嘛。”
因此见死不救是不是过分了点儿?
“我最恨别人骗我。”苏三千眸光寒冽,视线游移到九曜苍白的脸上。
消瘦,病态,似乎上次在宫中见到时他也是这样。
“……”沈问不置可否,轻笑道,“那就更应该救他了,只有这样才有机会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要骗你,不是吗?”
苏三千闻言动作停顿半晌,随后几不可察轻轻挑眉,认可了他的回答:“也对。”
“而且还有件事。”
沈问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接着说,“我总觉得大巫师的死有些蹊跷,若不是简潇湘做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行凶,恐怕中间还有其他猫腻,应该再仔细问问他。”
“我也是凭直觉随便说的,怎么这就把简潇湘排除在凶手之外了?”苏三千有些好笑。
“因为我信你呗。”沈问摊开双手,笑得更加明媚。
“贫嘴。”
苏三千白了他一眼,拎着匣子起身,放在门边的木头架子上,“你口中所说的'这个节骨眼儿上'是什么意思?”
吱——
正巧房门被人缓缓推开,安无岁摇着轮椅走进来。
“他指的是太子李璆刚刚完成南关五年之约,宫中权力动荡,北原境内所有人都安守本分还来不及,谁有胆子在这个时间惹出乱子?”安无岁轻轻合上房门,拉动门闩。
更何况杀的还是朝中旧臣。
“原来如此。”苏三千神情恍然,不禁感叹,“难怪九曜会怀疑简潇湘是凶手。”
“不错,因为除去那些所谓的物证和杀人动机之外,众所周知简潇湘还是一个行事乖张、不顾后果,最可能做出这种荒谬的事情的疯女人。”
男人的声音适时插入三人的对话,顿时吸引了三人视线。
九曜本能偏头躲避目光注视,不过倒是依旧躺在床榻上,没有丝毫要起身或反抗的意思。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多谢诸位少侠出手相救,刚刚是我脑子不清醒,竟妄想在那个女人的地盘儿和她动手。”
沈问歪头笑道:“现在清醒也不晚。”
“对了,你们是哪…”九曜抬眼正好撞上了苏三千的视线,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苏三千?”
“真是好记性,多年未见亏得你还记得我的大名。”苏三千冷冷一笑,推着安无岁来到桌边,给自己和他各倒了一杯凉茶。
“……”九曜听出她阴阳怪气,抿住嘴停了片刻,微微垂首,“抱歉。”
“好恐怖的氛围无岁,我都想要赶快溜走了。”沈问装作很冷似的,双手抱着肩膀上下摩擦,悠哉也来到桌边坐下,还朝对面的安无岁扮了个可怜相,后者十分熟练地装没看到。
“是你?你是朔风比武那个…”
九曜看清楚沈问的脸,皱着眉头猛然坐起来,“你是那个说自己不用剑就能打赢桃花箭,结果对上我却直接认输的奇怪家伙。”
“不是吧老兄,好长的前缀啊?怎么三千的名字记那么清楚,到我这儿就成了什么什么奇怪的家伙了?”沈问托着腮帮子咂嘴,非常不满,“我有名有姓的好不好?叫我闻易心。”
“对…闻易心。”
九曜点点头,“原来你们几个都认识,怪不得那时候三千也在。”
“三千、三千的,三千也是你能叫的?”沈问闻言忍不住虚着眼打量他。
你们有那么熟吗?
“难道你就没什么其他要解释的吗?”苏三千捧着茶杯品茗,淡淡开口,“和昌人士,九曜大人。”
“…?”
九曜先是没听懂她话中意思,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神情微变,“你是指我的出身?在宫中时不过是我随口扯的,因为当时有人追杀我,我怕你将我供出去才口不择言…”
“五六年前随口扯的谎,居然能记到现在,我倒是当真佩服九曜大人的记性。”
沈问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顺着调侃,“所以,就连后来在大殿上告诉圣上说对三千一见如故、倾心相许,也都是你口不择言。”
苏三千冷声接道:“九曜,你到底在遮掩什么,为什么偷偷查探静心门和我的身世?”
“…好吧,我说。”
九曜知道自己怄不过这两人,索性闭上双眼,无奈回答,“那件事…其实是圣上的意思,是圣上让我找机会暗中接近静心门派来的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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