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由于并不知晓房俊在朝中的具体身份与地位,他选择暂时按捺住心中的不满与急切,没有当场发作或发表什么过激的言论。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李渊,语气中带着几分悲怆与无奈:“陛下啊,我新罗国此刻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苦难!失去了宗主国大唐的坚实庇护,我们如同风雨中的孤舟,先是被那狡猾善变的百济欺凌,如今又遭到了倭奴的侵扰。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子民,都在战火与掠夺中饱受摧残,我们……”
说到这里,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哀伤,声音开始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模样确实令人心生怜悯。
“因此,我们尊贵的女王陛下,怀着对大唐无尽的敬仰与期盼,恳请陛下能够大发慈悲,发兵援助新罗,以大唐的赫赫威名震慑百济,使其不敢再对新罗轻举妄动。放眼天下,唯有大唐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与威望,能够拯救新罗于水火之中。”使臣的话语中充满了恳求与期待,每一个字都似乎在诉说着新罗的绝望与希望。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抛出了一枚足以震撼人心的筹码:“只要陛下愿意伸出援手,我们女王陛下已经明确表示,愿意亲自前来大唐,将自己作为和平与友谊的象征,献给陛下。这不仅是新罗对大唐的感激之情,更是我们两国友好关系的全新开始。”
此言一出,即便是房俊也不禁愕然,心中暗自嘀咕:这操作也太奇葩了吧?为了求援,居然连国家元首都能作为筹码?
这脸皮得有多厚啊!而坐在龙椅上的李渊,脸上则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只是这兴趣之中,究竟是对征服的渴望,还是对新鲜事物的猎奇心理,房俊一时之间难以捉摸。
毕竟,对于一位拥有雄才大略的帝王而言,无论是征服的成就感,还是探索未知的快感,都是极具吸引力的。
“你这提议……”李渊的眼中闪过一抹明显的意动,但身为曾经的一国之君,他深知此刻的自己不能轻率地将心意表露无遗。
他微微一顿,似乎在斟酌着言辞,以防不慎泄露了内心的波动。
“女王若是愿意屈尊入朝,新罗之地,大可更名为新罗郡,百济亦可易名为乐浪,至于高句丽,不妨就叫做沈阳吧。”
房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犀利地扫视着那位新罗的使者,心中暗自揣度。
他绝不相信,这些新罗人会无缘无故地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背后定有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十有八九,这位新罗女王已然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吉祥物,朝中某些势力或许正打着让她和亲的主意,企图借此机会兵不血刃地将整个东北区域纳入新罗的版图之中。
房俊心中冷笑,他是绝不会轻易让大唐成为这场政治博弈中的冤大头的,在这关键时刻,一切当以大唐的利益为重,任何牺牲都不得损害到大唐的丝毫利益。
“这位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新罗的使臣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惊愕与愤怒,房俊的言辞实在太过惊世骇俗,简直是在挑战他们的底线。
他们精心筹谋的布局,眼看就要因为这一席话而化为泡影,这怎能不让他们怒火中烧?他们必须让这个狂妄的家伙明白,何为使臣的尊严,何为国家的利益。
李渊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渐渐地,他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自己前些年的遭遇,那时的他,不也正如同这位新罗女王一般,被李二那个不孝子软禁在大安宫之中吗?
虽然名义上是太上皇,但实际上却与那吉祥物无异,时不时地还要被拿出来展示一番,上演一场虚伪的父慈子孝的戏码。想到这里,李渊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既有对过往的无奈,也有对现实的感慨。
“这位是我大唐的驸马,太宗陛下的爱婿,同时也是当朝宰相房玄龄大人的嫡子,更是因赫赫战功而被赐予雍奴之地,封为雍奴侯的房俊。”李渊在一阵恍惚之后迅速清醒过来,其决断之敏锐依旧不减当年。
新罗的使者初时还咄咄逼人,但一得知眼前之人的身份,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最终只能噤若寒蝉。
房玄龄之名,在大唐乃至四海之内皆如雷贯耳,作为一国之使臣,他怎可能不知晓这位权倾朝野的宰相大人?新罗使者心中暗自掂量,房玄龄绝非他能轻易招惹之辈。
“原来是房公子,失敬失敬。”使者转而称呼房俊为“房公子”,这称呼背后藏着几分微妙——既表明他知晓房俊的身份,却又似乎有意无意地忽略了房俊身上的爵位与荣耀,仿佛那些都是别人强加于他的,而非他自己赢得的。
李渊在一旁瞧着,嘴角不禁微微翘起,心中暗自得意。这些异国使臣让房俊不快,于他而言,竟莫名地生出几分快意。
他心想,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若是能让房俊吃些苦头,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房俊对于使者的称呼似乎并未放在心上,他的眼神深邃,心中已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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