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湘依缓了缓情绪；“有件事我瞒着你，那条金项链被我用小刀刮过，上面的痕迹都一模一样，所以那绝对是爸爸。”
说完，孟湘依盯着赵青莲：“妈，你之前那么肯定爸爸是死了，不是失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母女二人像僵持似的，对视一会儿。
孟湘依握紧拳头：“回答我，是不是？”
赵青莲咬着牙关：“是。我告诉过你，他死了，是你自己不信。”
孟湘依眼睛都红了：“你告诉我他死了，却从来不告诉我他埋在哪！你说的上香，只是让我对这一块没写名字的灵牌上香，那算什么，你让我怎么相信？！”
孟湘依越说越激动。
二十几年的创伤被揭开，血肉都早已腐烂，没有麻木，反而比以前更痛。
“你明知道我一直在等他，等他回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死了，就埋在这附近，为什么不让我去看他！”
孟湘依红着眼，瞪着她妈，像是小兽受伤的目光，灼灼又扎人。
而赵青莲呢，没有那么激动。
更灰暗，更复杂。
这是母女二人的事，霍然原本不想插手。
但他看赵青莲表情不对，似乎在瞒着什么，没准这事另有隐情。
霍然站起身，按着孟湘依的肩膀，平复她的情绪：“好了湘依，太晚了，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等明早再说。”
说完，他意有所指道：“事情没有彻底结束，别忘了刘原山那边的事。”
孟湘依突然想起来。
她和霍然从刘家出来的时候，刘原山还没断气。
没准现在回去救人还来得及。
“对，你说得对，现在不是讨论那些事的时候。”孟湘依点点头。
她转身就要往外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脚下一顿，回头看向赵青莲。
赵青莲坐在餐桌前，沉默的垂着头。
孟湘依收回视线，跟霍然道：“你留下，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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