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犀最终还是没敢出来直面自己师弟的怒火。
莲止神色阴郁,却见药晚拉过他的手。
在他不解的视线下,药晚左手朝下比了个‘耶’,食指和中指落在他掌心,双指一屈,来了个两指下跪。
莲止:“……”
药晚:“你师兄说他给你跪了。”
莲止看着这熟悉的两指下跪,嘴角扯了扯。
药晚忍俊不禁,摊开左手给他看。
却见她左手掌心有一颗红痣。
“原本这里是黑莲魔印,疾犀师兄将意识转移到我的左手上,替我挡住了魔印。”
莲止哼了声,目光微闪:“算他有点用。”
“他说他意识太弱,在彻底消亡前,都会待在红痣内。”药晚看着莲止:“他这会儿已安静了,你再生气,他也瞧不见听不见了。”
莲止闷闷的嗯了声,皱紧眉:“他待在你身上总是不妥。”
“还好。”药晚笑了笑,“反正我身上还有小赤鸦,再多个话痨师兄,倒也没什么,再说大师兄不也帮了我吗?”
“他很麻烦的。”莲止情愿疾犀寄宿在自己身上。
一者,药晚是女孩子。
二者,他比谁都清楚疾犀有多烦人。
疾犀如果能说话,估计要直接蹦出来,放心!你师兄我耳聋眼瞎,还能占自家弟媳妇便宜?
“他胡言乱语这点,倒是挺麻烦。”
药晚睨了眼莲止,莲止眸光微颤:“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
药晚将话题岔开,没提那句‘弟媳’。
心里的尴尬不在面上显露。
她活的岁数与绝大部分修士比起来都太短太短,但她的道心一直坚固。
万古宗那些年,她不是修炼就是下秘境,身边只有四个师妹,打交道最多的异性就是祈风。
她也不是没见过那些结成道侣的修士,只是情情爱爱从未动过她的心。
唯有过肢体亲近的便是莲止了。
两次亲吻,都是在极危险的情况下,那种情况下,能生出旖旎心思便怪了。
但事后想起来,药晚承认自己的心湖是起过波澜的。
她不排斥与莲止的亲密接触,信任他、也喜欢他,这种感情,像极了她与师妹们相处时的感觉,却又多出了一点点。
或许有萌动。
但她脑中装的最多的,还是如何找到师妹,如何解决伪天。
谈情说爱对她来说,依旧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至少目前,她还不想被分去心神。
而莲止对她的心意,药晚隐约间是有所察觉的,但或许是疾犀的不正经,与张宝宝一贯的口出狂言所致,旁人越是起哄,她越是觉得……没准是自己想多了?
小莲花一贯真诚,说话的方式与正常人不一样,他的喜与不喜向来不会藏着掖着,遇到个会脑补的,便容易想多。
这世间,并非所有异性相交都得是因为情情爱爱。
她与张宝宝关系也近,与云行之也很是投契,但就是正儿八经的友情啊。
药晚看了莲止一会儿,收回视线。
莲止看着药晚脸上那种‘我悟了’的神情,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只是漂亮仙君没时间细想,药晚收到了扇扇的传音,欧阳也已布置好大阵,澜舟等丹修已熟练金针刺穴,百穴纳疾,已可施展!
……
天佑城。
魏长风战战兢兢的看着院子里那疯批病秧子。
一颗颗人头被丢入火堆,烧成灰烬。
墨殊坐在院子里,指尖把玩着一缕剑气,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偏头问道:“姐姐她为何不喜我了?”
这话像是冲魏长风问的,但他那双眼里分明没什么焦距。
魏长风不知该说什么,又不敢不应。
“魏某……魏某也不知……”
“长风城主是如何求娶尊夫人的?”
魏长风冷汗潺潺:“魏某与妻子乃是青梅竹马……”
墨殊哦了声,一下子没了兴趣,话锋一转:“说起来,你当初也得罪了姐姐。”
魏长风噗通跪在地上。
“放心,姐姐好像不喜欢我大开杀戒,我暂时不会杀你。”
墨殊笑吟吟说着,“再者说,魏家的铸器师还是有点用,近来我枯血河正好缺一批法器。”
魏长风赶紧道:“魏某愿为少主效犬马之劳。”
墨殊嗯了声,脸上的笑容又淡了下去。
这时,一只血蝙蝠从外飞进来,落在墨殊指尖,化为了一团血雾。
雾中飘出了个声音:“人已找到,被门主藏于河底禁地。”
墨殊眼底露出一抹嘲色,转瞬又化为期待,他抬手将血雾挥散:“还真是被我那好父亲把人藏起来了啊。”
旁边的魔修沉声道:“少主,门主煞费苦心将这私生女找回,又藏匿起来,恐怕是想与少主你作对。”
墨殊懒洋洋嗯了声,“他命不久矣,又不肯乖乖让我炼成活尸,死了那一身修为就白费了,找到仅剩的血脉,用血脉灌顶之法,就能将一身修为悉数赠给对方。”
“不过,以我那位父亲的性子,岂会白白赠予,呵呵,若非我早早将他的神魂和肉身钉死在一起,怕是会迫不及待夺舍了这千辛万苦找回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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