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晚、莲止、云行之三人还是被赶出了苍梧山。
原本帝屋还想留三人吃顿饭的,但药晚那一席话说完后,帝屋就和见了鬼似的,让他们赶紧滚滚滚。
怜香惜玉啥的都不管了,把他们往外丢。
三人从苍梧山中被丢出来后,面面相觑,药晚摸了摸鼻子:“我刚刚的话好像是浮夸矫情了些。”
云行之不赞同:“我不同意。”
莲止点头,看药晚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药晚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总感觉,小莲花那眼神,仿佛自己救了他大命一般。
虽然,她砍死了三个恶魄邪魔的确是帮了他,但眼下他那眼神……
怕是药晚让他当场自杀报恩,这朵花估计都会毫不犹豫嘎了自己脑袋送给药晚。
“虽然没请动帝屋,但这一趟也不算白来。”药晚正色道:“咱们先回西洲吧,疫气之事,再另寻破解之法。”
三人准备回中州最近的城池,从云楼的传送阵回天行云舰之上。
召出屠巫后,药晚才发现这把馋嘴剑不太对劲,一个劲对着她的腰窝拱,像是贪吃的小山猪又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药晚拦住屠巫,在后腰处一摸,摸到了一个异物。
那东西就藏在她的腰带里,不知道何时卡进去的。
药晚看着那枚金灿灿的树叶,怔住了。
云行之也讶然:“这该不会是……”
莲止失笑:“帝屋灵叶,落地生根,泽披万里,疫气可解了。”
药晚小心翼翼的把帝屋灵枝放入芥子袋中,感激的冲四面各行一礼,也不管帝屋能不能听到,她还是朗声感谢道:
“待病疫之事解决,定带美酒来,请帝屋君饮个痛快!”
苍梧山中。
帝屋独自坐在树屋前,修补被云行之捏碎的五色泥碗。
修补没两下,他一巴掌扇自己脸上。
“你有病吧!”
帝屋骂起自己。
看着光秃秃仅剩一两片叶子在风中摇摆的树冠,气的扑到地上满地打滚、扭曲爬行!
发了一阵癫,他还不够,爬起来抓起缺了一个角的泥碗骂道:“狗疾犀,老子遇上你和你师弟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气的想把这泥碗给砸了,但最终还是没舍得。
狗疾犀当初从泥碗上抠了一坨五色泥走,这碗是罪证,他得留下,以后让死莲花千倍赔偿!
帝屋一屁股坐地上,看着光秃秃的树枝,气的又给自己一巴掌,仰头倒地上,胳膊盖在眼睛上。
“那么热血,不要命了……”
他碎碎念着,不知道在骂着谁。
“当年是你,如今是那个剑修小美人,死莲花真好命,不愧是功德金莲,总能抱上大腿……”
“不过,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小美人得到认可呢?”
帝屋放下手,坐了起来,揉乱自己一头乌发,自嘲笑道:“估计也没啥为什么,瞧那样子就是个和你一样满腔热血的家伙,不过,她还是比你好一点,没太过理想主义。”
“横竖你们这些家伙都比我勇敢大无畏就是了……”
自己啊,就是个小家子气没啥大志向的树。
只是帝屋看着苍梧山中生机勃勃的草木,脑海里还是不受控的回荡起了药晚的那句话:
万物生灵自会找到它的出路。
“虽然死了,但也死能瞑目了吧。”
“后继有人啊,狗疾犀。”
……
西洲。
天行云舰上。
每个人都忙碌无比。
染了黑血病的修士数量已达千人,纵然有扇扇不断施针延缓他们的死亡,但每天还是会有人死去。
每次扇扇施针时,周围一双双求生的眼睛盯着她,谁都希望自己是下一个。
但扇扇只有一人,只有她的针术,能延缓死亡的到来。
死亡迫近,自然有人会铤而走险,闹事者是有的,对方是个元婴期修士,元婴期染上黑血病其实能比金丹期以下等修士挺的久的多。
但许是对死亡的恐惧,让这人道心紊乱,在扇扇给别人施针后,他不管不顾想强留扇扇先为自己诊治。
代价自然是被打折四肢,封了修为,直接丢出天行云舰。
杀鸡儆猴,也无人敢再生事。
但恐慌的情绪还是不可避免的蔓延着。
与扇扇一起救人的其他丹修,心情也不轻松,他们尝试过各种丹药,但都毫无用处。
扇扇刚替一个濒死的炼气期散修施针,将人的命从拉了回来,浑身力气都要拔干,脑袋也刺痛无比,她眼前发晕,就要跌下去之时,旁边一人赶紧搀住她。
“谢谢。”扇扇轻声道。
“扇扇姑娘,你快去休息下吧。”搀住她的是之前所救的那对散修夫妻中叫茉香的女修。
不止她,她的夫君沉河也在病区中帮忙,自动充当起扇扇的护卫。
像他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他们自身并未染疫,但因亲友受难,不顾安危,也要留在病区内帮忙。
事实上,病区内也的确需要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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