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摇摇晃晃回到住处,路过打牌的工友,又含糊喷脏了几句。
何友良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路过的齐鸣仁手里的酒。
他示意同一张桌上的牌友看去。
陈爱春咽口水:“这家伙有酒。”
宁小卢舔嘴巴:“这味道真馋人,我好久没喝了。”
“我也是。”
酒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还要有票,几个人手里都没有,所以哪怕再想喝也要忍住,不过有个送上门的酒鬼那就不一样了。
正好齐鸣仁还醉的不行。
何友良把牌一扔,计上心头:“要不咱去蹭两口?”
宁小卢:“他能给咱蹭吗?”
陈爱春:“他都醉了,能知道什么,而且他不是想跟咱们交好吗,给他个机会。”
何友良:“走呗,大不了给钱不是?”
话落,几个人纷纷把牌扔下,往齐鸣仁房里走。
打开门,齐鸣仁那家伙看过来。
何友良几个人自来熟一样坐到他身边,揽着他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齐鸣仁“呸”的一声,口水白酒齐飞,喷何友良一脸。
他脸都黑了,再听齐鸣仁指着他们几个,破口大骂:“谁跟你们、哥、哥俩好了,老子、不、不、不稀罕,什么东西,你齐哥哪里是你们能攀的上的人物。”
几个人:“???”
何友良直接气笑了,手按在齐鸣仁脑袋上,狠命一按:“你算什么东西,比你弟还没脸没皮,这么不讨喜难怪没人理你,呸,什么玩意儿!”
“老二?”齐鸣仁又猛灌一口酒,“别提他,狗东西抢我工作,该死得很!”
宁小卢挑眉,“这俩兄弟够乱啊。”
也跟他们猜的八九不离十。
齐鸣义虽然不合群,但是也不招惹人,本本分分,而现在这个嘛,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还以为自己很隐蔽。
陈爱春手痒给齐鸣仁一巴掌,清脆声中,他说:“走呗,这酒没什么好喝的。”
何友良撸起袖子还不想走:“不行我要揍这小子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宁小卢去拦:“跟个临时工计较什么,也是咱们嘴先犯贱,要不然也不会被这个酒鬼嘴到。”
陈爱春看何友良真有点动怒了,也劝:“已经教训过他了,反正他也快走了,再计较没意思。”
何友良:“就因为他要走了才要揍回来不是?就让他这么白白走了,才是亏。”
要他说,敢嘴他的,都给爷爬!
齐鸣仁脑子里,左一句“临时工”,右一句“要走了”,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几秒之后五感回归,他品出点味道:“什么临时工,你才要走了。”
几个人顿时露出古怪的神色。
何友良:“领导刚下的通知让你们这批临时工月底离开,就贴在食堂门口,你瞎啊。”
“通知?哪有通知,少骗老子,滚滚滚。”齐鸣仁烦躁道。
“嘿,爷的暴脾气呦。”
何友良拳头挥过去,宁小卢赶紧拦下,“别跟他一般见识,乡下来的,可能也不识字。”
齐鸣仁晃晃悠悠站起来,大着舌头:“你说谁不识字呢,乡下来的怎么了,乡下来的不也是你们这群城里人的工友,你敢打我,我就敢跟领导打报告,说你们欺负我,我上面可有人,我让领导开除你们…”
“你个临时工,跟我说上面有人?!”
何友良哈哈大笑,也不急着打他了,抱着手臂:“谁家上面有人的让你月底滚蛋啊。”
齐鸣仁晃晃脑袋:“我不滚,你滚我也不会滚。”
陈爱春忍不住嘲讽:“你爷爷们都是正式工了。”
“走吧回去打牌,他撒酒疯呢。”宁小卢。
何友良也觉得没意思,拍了齐鸣仁脑仁两下就走了。
三个人走后,齐鸣仁捂着脑袋爬起来,呆傻地盯着一个地方。
他们几个人说的话过一遍脑子后,他绯红滚烫的脸渐渐变白转凉,“噌”的一下窜起来,不顾撞倒的桌子椅子,死命往公粮站跑。
公粮站大门都锁上了,门口只有一个保安,原本齐鸣仁进不来,可保安看他脸色不对劲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只能给他开门。
门一开,齐鸣仁撒丫子往食堂去。
远远的果然看到一张通知,迎风飘扬。
何友良说的没错,他就是不识字,所以才会略过这张纸。
齐老头不是没让他上学,不过他这脑子实在不是上学的料,很快就辍学回家,文化水平满打满算只能说是小学,还是没有毕业证的那种。
他趴在门上,借着保安照的灯看那纸上的字。
良久,齐鸣仁:“…哥,能帮我看一下上面写什么吗?”
保安凑上去,一看,随意道:“就是通知一批人月底回家的,咱这站子不收他们了。”
随后,他好人做到底,一个接着一个念上面的名字。
“杜志辉,齐鸣仁…”
齐鸣仁瞪凸眼睛,反应很大:“你说谁?”
保安奇怪地看他一眼,好脾气重复:“杜志辉,齐鸣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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