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墨岚的毒发,不用浅舞强调,司年自己都知道该与之保持距离。
来时想着,两人相亲相爱携手走后生命中的最后一段路,即便是死了也无怨无悔。
可这该死的弑情,就是这么灭人性,就连他最后这么一点点小心思都不能如愿。
他真是恨啊!
回客栈的路上,小雨陡然变成了瓢泼大雨,将司年从头到脚淋得透透的。
回到房间,整个人都在滴水。
裴青裴鸣见他从客栈大门回来,不由的惊讶了一下。
但没敢多想,拎上干帕子便上前帮他擦拭雨水。
司年将他们挥开,一个人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一阶一阶的上楼。
两兄弟面面相觑,不敢任由他在异国糟践身子,裴青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裴鸣去了厨房要热水。
司年进房,并未关房门,直愣愣的坐在桌前发呆。
胸腔里明明有一颗蓬勃跳动的心,可却不能为自己心爱之人而心动,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啊!
心口隐隐作痛,墨色浓眉紧紧一蹙。
想到墨岚毒发所承受的那种的剧痛,司年忽然觉得他这根本不算什么。
裴青在他身边劝了半天,司年不仅一个字没听进去,还一动不动。
裴鸣将热水打好,两兄弟一起劝司年洗个热水澡,将湿衣服换下。
“将军,您这样下去还怎么再见夫人呐!”
听到裴青这一句,司年眸色一动,才终于给出了点反应。
裴青长叹:果然还是得搬出夫人才行!
司年如木偶般脱了湿衣裳,跨坐进浴桶中。
缓缓闭上眼睛,本想将自己的脑袋放空,却不知怎么脑袋里竟全是墨岚的身影。
让一个人走近他心里难,让这个已经烙印在他心里的人走出去,更是难上加难!
……
春雨阁,药房。
司年离开后,浅舞将窗户紧锁了起来。
拿上干巾和衣裳,扶着墨岚出浴。
“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墨岚问。
浅舞不动声色道:“奴婢还能跟什么人说话,不过是找到了压制夫人体内之毒的办法,我高兴的自言自语罢了!”
墨岚惊讶:“找到压制弑情的方法了?”
一点征兆都没有,说压制就能压制了?
墨岚不是怀疑浅舞的医术,而是她都能研制出压制的方法,那离能制出弑情的解药还远吗?
她这一趟颠簸的寻药之旅在浅舞的医术面前显得格外草率!
浅舞帮她搭好衣裳,顺手指了指桌面上的小瓷瓶。
“也算不上完全压制,只能暂时压制,也不是长久之计。”
闻言,墨岚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忘了什么事似的。
昏睡了一日,困意全无,侧卧在软塌上,听着雨滴有节奏敲打窗户,不禁陷入了沉思。
浅舞也不打搅她,收起桌上的小瓷瓶,默身回后面的隔间里去细究蒂云的血了。
墨岚从软榻上坐起身来,拉开窗户。
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零星的雨滴如音符般跳跃在夜风的线谱上,肆意砸在墨岚的脸上,脖子上,手背上。
她撸起衣袖,露出纤白的小臂,探手出窗外,感受雨滴落在肌肤上的凉意。
她不知在何时出了神,将忘了收回手臂,整只手都被打湿了,手臂越来越凉。
“小岚岚,你在想司年?”
雨滴淋湿了指环,小海被迫从梦中惊醒,发现墨岚竟让它在窗外淋雨。
刚准备发作,却感受到她脑海中不断闪烁的画面。
而每一张画面上都有司年那张有些刻薄却不乏俊朗的脸。
听到小海的声音,墨岚渐渐回神,将手臂收回。
双臂交叠的放在窗台上,下巴抵着手臂,眼眸微抬的凝视着从天而降的雨滴。
她有些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意了,因为实在太疼了!
疼得她恨不得马上结束自己的生命,也好像结束了生命那种疼也会继续折磨着她的灵魂一般。
“我…不应该再这些了,我只想从他手中拿回那株草药,然后制成解药,只要解了毒,一切就会变好了!”
小海见她状态不好,也没再多说什么,默默的陪她看雨。
……
此次墨岚毒发,身子不是一般的虚,养了好几天身上才有了点力气。
因上次春雨阁门前的闹剧,春雨阁至今都未曾再接过客,一直休沐。
蓉姬见墨岚整日郁郁寡欢,被病痛折磨的整整瘦了一大圈,心疼的要命!
为了讨墨岚欢心,她特意去找浅舞在墨岚专浴的温泉池里泡了药浴。
然后,邀墨岚一起去泡药浴温泉。
两人用白色的软巾紧裹着身子,相互搀扶的泡进温泉池中。
微烫的温度给肌肤带来了几分刺激,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脚底窜到头顶。
适应了池水的温度,墨岚舒服的微微眯起眼来,长舒了一口气:“呼……真舒服!”
紧致白皙的肌肤虽烫得微微泛红,但这种热意恰好能纾解身上的紧绷和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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