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盯着我看干什么？也想指责我吗？我告诉你我可不怕！
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看开了！不在乎那些！”
说着，聋老太点了点拐杖，给自己鼓了鼓劲儿，接着狠狠地说道。
“院里这么多人，就你刘海中爱挑事儿！再惹事你就给我从这院儿里滚出去！”
“哟，您以为您是谁呢？让我滚出去我就得出去？甭说您就一五保户，无名无分的。就算我们仨大爷都不敢说这话！
赶人可是街道办才有的权利！
有本事您就上街道办，或者派出所撒泼打滚去！”
刘海中一副无所谓的说道。
“我是谁？我是这院里的老祖宗！
这院里谁有我住的久？！你不尊重我我就要把你赶出去！”
“不是老太太，谁告诉您，住的久的就能说了算了？
要这么说的话，三大爷家垫桌脚那乌龟比您还住的久呢！要不您先去给它磕一个？
还老祖宗呢，请问您是孝庄还慈禧啊？
我告诉您老太太，大清啊！早完了！
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了！
怎么你一小脚老太太，还想搞封建复辟不成？
这样的话我可得好好跟街道办说道说道！”
这话一出，聋老太慌了，拿起拐杖直接往刘海中戳去。
她这不光是气的，更多的是怕。
这两顶大帽子压下来，哪是她区区一个五保户扛得住的？
她要是正儿八经的贫下中农出生，也就算了，顶多拿了她的五保户身份，可她是吗？
要真是穷苦人家出身，不得跟男人一样下地干活？哪来的资格裹小脚！
只有那些地主啊，富农啊，或者官家小姐，才有资格拥有一双三寸金莲。
可如今，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了，她反倒摇身一变，又从剥削阶级，变成了劳苦大众？
那哪成啊，哪一派占上风你就说你也是跟他们一伙的？
我可去你的吧！
老太太那一辈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易中海一直给人宣扬，说什么聋老太对组织是有贡献的，给队伍送过草鞋，街道办也懒得跟你一个四合院大爷掰扯，这才给了个五保户的身份。
但凡事就怕认真啊！
今天刘海中开了这个头，要是有心人顺着这事儿追查下去，指定瞒不过去啊！
所以心慌的聋老太，也是拿起拐杖，对着刘海中就戳去。
要说这拐杖拿来打人，那顶多就是打肿乌青，可这直接往身上戳，是会要人命的。
刘海中侧过身子，一把夺过拐杖，然后抬高拐杖，作势就往聋老太头上砸去，吓得聋老太抱头就躲。
“您别怕，这下是还你刚才的。
我再混还不至于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老太太动手。
再说您也没几年了，犯不上！”
“哎呦，我的老天哎，欺负死个人咯，刘海中，你个丧良心的，居然敢欺负立功人啊！各位街坊们呐，赶紧把他抓起来啊！”
聋老太见伤不到刘海中，反而自己拐杖被夺了，赶忙撒泼打滚道。
“立功之人？谁是立功之人？聋老太您吗？还是您家里人？有立功证吗？
我刘海中今天话放这儿！
只要你聋老太家里拿的出一张立功证，或者牌子，我刘海中当众给你跪下，磕仨头，以后见了你绕道走！
但如果你拿不出来！你怎么说？”
刘海中说着，往前一步走，刚好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聋老太，眼神前所未有的尖利。
聋老太也是懵了，立功证？那是什么玩意，易中海也没跟他说过啊！
打仗立功的，会升官她知道。
打仗牺牲的，会有抚恤金她也知道，可立功证是啥玩意？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也瞧出点儿问题了，跟着起哄道：“老太太，您这就去屋里找找，把立功证拿出来，直接摔他二大爷脸上！真是的！给他脸了？”
周围众人也是纷纷起哄，想着让聋老太拿事实说话。
这会儿易中海还靠在一大妈身上，没缓过劲儿来，也只能一大妈上场了。
“二大爷，这聋老太也不识字，你叫她怎么找立功证，再说她这么大年纪了，放在哪里也不一定记得，对吧老太太！”
“是是，以前肯定是有的，可我不记得放哪了！”
老太太也是机灵，顺着一大妈的话就下坡。
一大妈接着说道：“虽然立功证找不到了，可聋老太给队伍编过草鞋，这总是事实，那也是给队伍的支持，大家都知道。
现在她年纪这么大了，二大爷咱们可真不能这么对她！”
要不说人以群聚呢，这一大妈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也是一点不含糊啊！
当然面对这一切，刘海中也是早有准备。
“你有没有给队伍送草鞋，这事儿也不难查清楚。首先，咱们的队伍口号就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如果真收了你的草鞋，也会给你一张收据！你那有收据吗？”
“当时我是有收到收据，可我后来把收据交还给军部了！”
聋老太也是随口说道。
“拿到收据后，人家可是不光补给您钱，还会登记在册的，记录大伙对队伍的贡献的！您确定把收据上交给军部了？”
刘海中继续追问。
“让我再想想，好像我当时是拿到收据了，可我回家就给撕了，毕竟我帮助队伍，只是想让大兵有鞋子穿。
我那又不是为了图钱，就没去上交了，是吧一大妈？”
“对对，老太太您就是高风亮节。”
老太太的一番话，说的一大妈也是眉开眼笑。
这收据有给过，可没有上交，自己销毁了，那自然就不用拿出来了，也就是说这件事查无可查？！
这老太太还算是有点聪明。
可你以为，我这就对你没办法了？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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