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足挂齿,在下与斐若愚的父亲是忘年交,阁下现在是自己人了。”
“庄中不见有动静,可能尚未发觉这变故?”
“在下立刻进庄,阁下没什么吧?”
“老夫很好,没有受另外伤害。”
丁浩想了想,道:“如果在下天明不见出庄,请阁下立即潜赴伊川城西约四十里的‘青草坪’寻一个叫骆二员外的,他是若愚师兄,把情形告诉他。”
“好,老夫会办到,盼少侠能平安出庄!”
“回头再见!”
丁浩走到车边,朝对方注视,乌黑沉沉,什么动静也没有,心里很奇怪,棺木入庄,这久了难道对方还未查觉么?
两匹马似已不耐,不住的以前蹄叩地。
丁浩突地灵机一触,马车在此,等于告诉对方此地是发生事情的现场,五方神在此藏身不便,不如把马车赶走,让对方无法捉摸,岂不甚好?
心念之中,拉转马车朝向来路,马缰牢拴在辕上,然后用座上的鞭子猛一抽马屁股,两马嘶鸣一声,风驰电掣地去了。
丁浩重新绕到侧方,相准对方一株巨柏,猛提一口真气,斜飞而起,一冲三丈,然后凌空一旋,投向那株事先选定的巨柏。
由于刚才五方神一警告,此庄机关重重,是以早留上了心。
不敢落入浓密的枝叶中.选了一枝明显的秃干,轻轻用手勾住,吊住身形。然后如猿猴般翻了上去。
运足目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枝叶间布满倒须网,间着小铜铃,如果大意触及庄中立即知警。
如投入网中被倒钩勾住,连脱身都难。两名执剑武士巡到了树下。
其中一个道:“老李,那棺中不知是什么重要人犯?
“管他娘,反正不是敌人就是犯规的!”
“定要等庄主开棺么?”
“当然!”
“分坛主一乐,包不定明天……”
“你不想找死的话,闭上你的鸟嘴。”
那开口的吐了吐舌头,瞪了那姓李的同伴一眼,两人巡到别处去了。
丁浩这才明白原来尚未启棺,怪不得毫无动静。
此地既称望月庄,两名巡察武士口中的庄主,不知是否指的郑月娥?一乐到明天是什么意思呢?
心念之间,耳畔又传巨鸟扑翅之声,心知必是那灵鹫无疑,果然,那灵鹫从庄屋内飞了出来,四五名武士随之追出,弓弦之声震耳。
一个声音骂骂咧咧地道:“这扁毛畜牲惹厌,弄得人心烦!”
另一个声音道:“得想个什么办法除了它……”
“对了,用箭火烧它?”
“亏你想得出这聪明办法,你以为别人想不到,把这林子点着了烧坏那些设施怎办?把它赶走也就是了!”
“但他去了又来,可烦人……”
那灵鹫在树梢盘旋了一阵,突在丁浩身旁枝上停了下来。
丁浩心头大急,如果那些弓箭集中朝这里射,岂非要暴露身形?
还好,那几名武士在林中绕了一阵,没发现灵鹫停身之处,嘟哝着走了。
丁浩长身展臂,轻轻抚着它的羽毛,低声道:“灵鹫,我来救人,你停着别动。”
说也奇怪,那灵鹫用尖啄在丁浩手上磨擦了几下,缩起颈子,不动了。
丁浩觑准武上刚才停步之处,然后冲霄而起,越过树梢,轻轻泻落。
这柏林是绕庄屋而植,树与庄墙中间,隔了约莫五丈的空间,眼前一道侧门半掩着,大门想是浮桥的那一面。
侧门边,一名武士抱剑而立。
丁浩知道屋顶墙头,必然布有机关,越屋而入不是办法。
那武士背门面林而立,中间隔了这宽的距离,扑杀他易事,但可能会惊动别人。
等了片刻,无计可施,只好冒险试上一试,口发“嘘!
那武士一瞪眼,喝问道:“谁?”
“嘘!嘘!”
那武士迟疑地伏剑向林间走来,口里低声道:“是下房的姐姐么?”
“嘘!”
那武士邪意地笑了笑,左右一张望,迅速地闪入林中悄声道:“在那时?现在不行,我还有半个更次才换……”
话声未落,已被丁浩—指点了穴道,捂住嘴,拖到林后的暗影中,两名武上巡了过来,却没发现侧门已失了门卫,大步走了过去了。
待巡察的走远,丁浩才开口道:“别声张,否则要你命!”说着放开了手。
那武士手脚不能动弹。口还能开,栗声道:“阁下是谁?”
“这你不必管,要命据实回答,那头怪鸟的主人在那里?”
“在……在地牢。”
“地牢如何进法?”
“由此侧门入内,顺墙边小街到后院,一株大槐树边,有间小屋,那便是地牢的入口,有人把守!”
“有机关么?”
“有!”
“如何进去?”
“这……这只有管牢的清楚。”
“这一路去有机关么?”
“没有!”
“你说的全是实话?”
“没半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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