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将军府，她现在才见不得光。
当初在小秦氏面前表了那么多忠心，结果小秦氏那么不争气，那么快就倒霉了。
也不知道死没有死在西州。
要是死了更好，这样就算有人追究到她，她一口咬定否认就行了。
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每日都忐忑不安。
姜岁晚淡然一笑，安抚道：“我自然知道和你没关系，我来也不是对你兴师问罪的，只是想了解清楚当年姜夫人的死因，还有姜大小姐在出嫁前两三天发生的事。”
瑾嬷嬷震惊的望着姜岁晚。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暂且不说姜大小姐的事情，就说姜夫人的事，此事小秦氏做得极其隐秘，也只有几个身边的心腹知道。
她开始怀疑姜岁晚的身份，难道不是谢家人？
“你是什么人？”
姜岁晚把银子放在了桌上：“我方才说了我是谢家人，姜夫人是我姑姑，姜大小姐是我表姐，如今我谢家回到皇城，当然要了解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情。”
她知道瑾嬷嬷这种人，没有足够利益不会开口。
果然。
瑾嬷嬷犹豫了好一会，终于做出了决定道：“你想知道的这两件事牵扯很大，这点银子不够，必须再加一点。”
姜岁晚又从袖口摸了一锭十两银子的银锭子，放在了桌上。
结果瑾嬷嬷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道：“传闻谢家富甲一方，你出手就这么小气？二十两银子也太少了吧！”
姜岁晚根本就不给瑾嬷嬷讨价还价的机会。
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你告诉我真实的答案，这二十两银子都是你的，但别企图骗我，不然，官差要是知道你当年是偷了卖身契逃出来的，你猜他们为了银子会不会把你抓回去。”
本来瑾嬷嬷还想跟姜岁晚再谈谈条件。
听完姜岁晚这么说之后。
赶紧摆手道：“别告诉官差，别告诉官差，一切都好说。”
说完就大着胆子伸出手去拿银子。
姜岁晚也没阻止。
只是平静的等瑾嬷嬷开口。
瑾嬷嬷抓到银子，瞬间心安了。
“姜夫人是好人，小秦氏想要成为将军夫人，给姜夫人下了慢性毒药，姜夫人并不是病死的，实际上是喝了慢性毒药，一点点掏空了身体死亡的。”
姜岁晚早知道这个结果也没那么惊讶。
瑾嬷嬷本想在姜岁晚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结果，瞧着坦然自若的姜岁晚，她心里还有些遗憾。
瑾嬷嬷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至于大小姐出嫁前两三日，大小姐和二……和姜嫣然争执，两人打斗了起来，公子赶到推了一把大小姐，大小姐撞到了后脑勺直接就晕了过去。”
姜岁晚了然，只是原主为什么会失去后面两天的记忆，这还是有些解释不通。
“你确定说的都是真的？”
瑾嬷嬷眼神闪躲。
姜岁晚冷笑一声：“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如果说原主是在出嫁前两天摔了脑袋，那么应该忘记的应该是更早之前的记忆，而不是忘记摔倒后两天的记忆。
只有可能，是在出嫁的时候，摔了脑袋。
而中间，绝对有内情。
瑾嬷嬷不敢看姜岁晚的眼睛。
姜岁晚站了起来。
“既然你不愿意说，就去衙门吧！”
瑾嬷嬷吓坏了，赶紧说道：“我说我说，我刚才说的也是真的，只是时间上做了隐瞒，因为我也牵扯其中，本想把自己摘出来，但我保证，我绝对没有推大小姐。”
姜岁晚再次坐下。
瑾嬷嬷干咳一声：“实际上，大小姐并不愿意出嫁，被抢了婚事之后，大小姐整日以泪洗面，特别要上花轿的时候，大小姐更是不愿意上去，当时府里闹得挺难看的。”
再次想起这件事，瑾嬷嬷心里都有些感慨。
有些无奈道：“其实府中的丫鬟小厮，早就知道姜嫣然和刘恒泉勾搭在一起了，只有大小姐蒙在鼓里，而且还是出嫁前三天，小秦氏告诉的大小姐让她替嫁。”
事情说到这里，很多地方都能解释了。
姜岁晚问道：“姜大小姐出嫁的时候，姜宁致和姜修远扮演什么角色？”
瑾嬷嬷脸色有些难看。
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姜岁晚。
“这位谢家夫人，我要是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我都是说的实话，我知道大公子和二公子也是你侄儿，但我保证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她就怕说了姜宁致和姜修远的事，惹恼了姜岁晚。
姜岁晚“嗯”了一声后，亲自保证道：“你只管说实话，我不会迁怒与你。”
瑾嬷嬷防备道：“当真？”
“当真！”
瑾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叹息道：“大公子和二公子向来比较疼爱姜嫣然，知道大小姐不愿意替嫁后，两人轮番训斥大小姐，到了出嫁那天早上，大小姐还是不愿意上轿子，大公子和二公子架着大小姐上轿，挣扎之中大小姐摔倒，撞到了花坛边上，虽然没磕出血，但大小姐当时样子很呆。”
姜岁晚想起当时醒来头疼，难道原主是被摔死的？对原主来说替嫁肯定是奇耻大辱，忘记这一小段记忆也是情理之中。
“后来呢？”
瑾嬷嬷心虚的看着姜岁晚道：“后来是我背大小姐上轿的，摔倒起来后的大小姐不争吵也不闹了，当时状态其实很不对，但大公子和二公子觉得，大小姐这样才正常，识时务者为俊杰，当时大公子还夸奖了大小姐两句。”
姜岁晚心底还有一个疑惑。
“当初小秦氏给姜夫人下毒，姜宁致和姜修远知道吗？”
瑾嬷嬷立刻道：“他们肯定不知道，小秦氏做这件事很谨慎，但大小姐出嫁却和两位公子有关系。”
姜岁晚心里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
原主的死果然和姜宁致还有姜修远有关系。
只怕，那一摔原主就摔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就拜堂成亲了，然后入了洞房之后，她便穿来了。
她穿来三天左右的记忆缺失，肯定是原主不愿意回忆起痛苦的事。
被自己亲哥哥拖着嫁给不想嫁的人。
还被抢了本来的婚事，原主肯定特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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