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厅招待所房间了。
沈飞讲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只是默默的吸着烟。
李沐阳忍不住问：“师父，那张志永后来一直都没有出现吗？五起命案，都成了悬案？”
沈飞和杜雪对视了一眼，都苦笑的摇摇头。
“是的，一切在那晚就戛然而止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凶案发生，张志永就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了。因为这事儿，我和小雪都受了处分。”
“为什么要处分你们？”叶静心问。
沈飞叹口气：“擅自行动，与凶手失之交臂，单是这两条，就够我们喝一壶了。”
叶静心哼了一声：“那个陆九龄简直就不分青红皂白。”
沈飞摆摆手：“这事儿不是老陆能决定的，是市局开会商议后的结果。毕竟，案情重大，迟迟未破，终归是要找人背锅的嘛。”
杜雪笑道：“不过，后来老陆当了局长，直接从一名普通刑警，提到了一队队长。他退休之后，更是推荐老沈接任，算是对当年的事情进行了补偿。”
李沐阳和叶静心对此都是不置可否。
四人东拉西扯闲聊了几句，李沐阳就话锋一转：“杜主任，你和师父给我们讲这起案子，是想说林育书和张志永其实是一类人？”
杜雪皱了皱眉头，沉吟半晌才摇头说：“不，他们的情况不一样，我只是想要表达，人类基因的多变性，可能会导致各种不可意思的现象存在。林育书是双胞胎寄生体，而张志永则是基因有严重缺陷。”
沈飞点点头：“也对，世界上哪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呢。”
杜雪笑而不语。
和沈飞杜雪告辞，回去的路上。
叶静心挽着李沐阳的胳膊，整个人都依偎在他身上，笑眯眯的说道：“老李，你觉不觉得，你师父和杜雪关系太暧昧了？”
李沐阳哼了一声：“别胡说八道，我师父做人正派，怎么可能对不起我师娘呢？”
叶静心皱了皱鼻子：“我的意思是，他们两人精神上的交集，杜雪这么多年未嫁人，心里头肯定爱死你师父了。只是，你师父已经有了周玲芳，杜雪不愿意插足他们的婚姻，只能默默的守护着你师父。而你师父，对她肯定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他更爱你师娘罢了。”
李沐阳顿时停下脚步，表情严肃的说道：“小叶，你给我记住，这种话以后绝对不能再说。我师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被她误会了，肯定会闹得鸡飞狗跳。”
叶静心撇撇嘴：“老李，你真是糊涂，你师娘能不知道杜雪对你师父的感情？只不过，他们三人都不想挑明了，各自知道就好了。”
李沐阳甩开叶静心，大步独行。
叶静心跺跺脚，连忙追了上去，重新挽住他胳膊，撒娇说道：“行行行，我以后不提这茬不就行了，你生什么气呢？”
李沐阳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心中却十分的别扭。
周玲芳待他如亲弟弟一样，沈飞和他亦师亦友，他们两人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最亲的人，绝对不许任何人说他们的是非。
回到酒店。
叶静心又跑进卫生间冲澡。
李沐阳站在窗前默默的抽着烟。
一根烟抽完，他终于掏出手机，编写了一条信息给沈飞发了过去：师父，你今天对杜主任的称呼太过于亲昵了，容易让人误会。
很快，沈飞就给了他回复：小李子，你想歪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杜雪当成妹妹对待，这一点你师娘也是非常清楚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别人说什么我们没必要在意。
见沈飞这么说，李沐阳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沈飞的第二条信息又接踵而至：我和小雪还要在省城待几天，后天我们休息一天，咱们可以结伴出去在省城转转。
李沐阳盯着信息想了想，就回到：好，那后天早上八点钟，我和小叶去省厅招待所和你们碰头。
把手机收起，他正准备再点一根烟。
叶静心就从卫生间里出来，懒洋洋的往床上一趟，翘起二郎腿，小脚丫子晃来晃去，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李沐阳瞥了一眼。
叶静心只穿着浴袍，二郎腿这么一翘，雪白的大腿露出大片。刚刚沐浴过的皮肤，娇嫩通透，还微微泛着红晕。
李沐阳怦然心动，忙不迭的把脸转向窗外，轻咳了一声说：“小叶，师父邀请我们后天一起出去游玩。回头你别口没遮拦的胡说八道，让大家尴尬。”
叶静心撇嘴说道：“知道啦。”
说着，翻了个身，侧身面对着李沐阳，一只手托着脑袋，笑嘻嘻的说：“老李，时间不早了，你还早点歇着？”
李沐阳哼了声：“你先睡，我再抽根烟。”
叶静心叹口气：“抽烟重要，还是美女重要？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拎不清呢？”
李沐阳装作没听见，而是看着窗外的夜色。
心中暗暗想道：“那个张志永，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一个那么特别的人，怎么可能就凭空消失了呢？难道，像杜雪所说，这种基因发生变异的人，寿命都不会太长？他已经死了？”
他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沈飞和杜雪讲述的当年调查和抓捕张志永的细节，便又想到：“二十年前，刑侦技术还十分落后，各地也没有监控设备，对张志永这样神出鬼没的凶手，抓捕起来的确不容易。如果放在现在的话，他肯定插翅难飞。”
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床上的叶静心早就进入了梦乡，微微打起鼾声来。
她姿势实在令人不敢恭维，被子都踢到了地上，身上的浴袍也散开了，该露不该露的，都统统呈现在了李沐阳的眼前。
李沐阳一阵无奈，先是把叶静心的浴袍整理好，又给她盖上被子，这才合衣躺在她身边，看着她憨憨的睡相，莞尔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话还没说完。
叶静心胳膊大腿，就搭在了他身上，嘴里含糊的说道：“老李，你啥时候求婚啊！再不求婚，人家都成老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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