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琴酒转头，“我还以为你会希望他活着。”
说着他把压在手臂上的钢材甩到一边，绕过已经倒在血泊中的格兰威特走向降谷零。
盯着琴酒的手臂看了几秒，降谷零耸肩，“没办法他认出我是波本就不可能让他活着。”
活着确实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但死了也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既然格兰威特都已经死了，别忘记把宝石带回去，”降谷零似笑非笑地指向琴酒的口袋，“如果心腹死了，你还没有把任务目标带回去，我想应该会离你被迫脱离组织更近一步。”
“你做了什么手脚，”琴酒问出这句话后，后知后觉想起一个人，“你把伏特加怎么了。”
降谷零也才想起这个人，“只是让鲁邦的同伴把他打晕了而已。”
曾经能跟放了一点水的琴酒打成平手，那个同伴解决伏特加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至于为什么没直接杀了伏特加，降谷零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或许是因为这个人不会对结局产生任何影响。
或许是因为这个人死了，可能琴酒会真的生气。
琴酒意外还挺看重这个忠心耿耿的小弟。
这么想着，降谷零好奇地看向琴酒，“所以如果我说我杀了伏特加，你会做什么？”
琴酒只是不冷不淡地睨了降谷零一眼，“什么也不会做。”
降谷零向门外走去，调侃道，“还真是位冷血的大哥。”
语气中充满质疑。
琴酒没有搭理他，伏特加死对他而言确实有点麻烦，毕竟少了一个好用的手下。
如果是别人琴酒很可能会杀死对方让他为伏特加陪葬。
但如果动手的是波本，琴酒也不过是会在伏特加墓前为他倒上一瓶酒。
仅此而已。
走出门琴酒似有所觉地看向天空，降谷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已经隐隐能看到点亮光，“对了，忘了告诉你再过不久就有卫星要降落在这里。”
琴酒可有可无地点头，无所谓它会降落在哪里，他抬头再一次看向被照亮的天空，随即便向某个方向走去。
在琴酒踏出那步的瞬间，降谷零也转身向他反方向走去，但不过几秒他听到诺亚方舟的声音。
“零，出现意外，卫星一部分脱离本体偏移轨道，下落地点预计就在这片仓库区域！”
语音刚落，降谷零已经转身向琴酒跑去。听到身后急切的脚步声，琴酒停下脚步转头，有些疑惑。
但看到降谷零面上显而显而易见的慌乱，他也意识到什么，望向已经出现火光的天空，见降谷零已至眼前，不需要他说什么，干脆利落地朝他视线所望方向奔去。
虽然情况危急，但降谷零却意外笑出声。
听着耳边轻浅的笑声，琴酒无声勾起嘴角。
不错的感觉。
卫星落下，成片的仓库炸开，滔天的火光照亮降谷零琴酒两人背后的天空。
他们转过头，在摇曳的黑烟下对视着，许久，降谷零叹气，他瞥过头，仿佛喃喃自语道，“明天我休假。”
如果今天通宵把一堆后续事件处理完的话。
琴酒点头，“明天没有任务。”
如果今晚通宵把格兰威特的事情处理干净的话。
已经离开危险区域的两人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看向对方扭头分别向反方向离开。
半夜警察厅依旧灯火通明，降谷零翻开笔记本。
看到藏在宝石中的发信器在进入某处基地后静止不动，他关上笔记本，打开桌面另一台电脑处理公务。
果然琴酒直接把宝石扔给基地的人处理。
同时因人造卫星这件事，估计格兰威特死亡的事情更好找借口。
这次展览他似乎什么目的都没达成。
降谷零咋舌，有些不快，不仅目的没达成，甚至朗姆的事都已经暴露。
似乎琴酒更不可能脱离组织，乌丸莲耶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再对琴酒动手。
不过经历这次，降谷零却觉得让琴酒妥协或许并非那么困难。
他想了下，出于国际关系考虑，姑且还是提醒赤井秀一他的身份大概率已经暴露。
甚至琴酒很有可能把所有事全部推在FBI头上，证据也非常好找，毕竟这段时间死在FBI手里的代号成员可不少。
降谷零嘴角微勾，朗姆这个身份其实对现阶段而言可有可无。
因为琴酒，已经死掉两个心腹，乌丸莲耶怎么可能不产生杀心，即便不能动手，但他很可能会安排另一位心腹接替朗姆的位置与琴酒制衡。
那种情况下组织内部只会更加混乱。
只是乌丸莲耶完全信任的心腹或许已经所剩无几。
毕竟连琴酒都能背叛，乌丸莲耶的疑心病估计会加重不少。
思索下来现状不算太糟糕，降谷零心情好上几分，更加投入于他的本职工作。
解决所有公务，降谷零看了眼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正午。
本来今天峰会正式开始，但因昨天的爆炸，峰会推迟到一周后，本想调整会场，但上层最后还是决定等待会场修复。
毕竟那已经是经过多方商议决定的场所。
再调整，会议都不知道得开到什么时候去。
计算了下药效大致消失时间，降谷零庆幸起码峰会结束他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将最后一份文件移交给风见裕也，降谷零打着哈欠回到工藤宅。
正好撞见从阿笠博士家出来的宫野志保，他晃动手中的袋子，“要喝下午茶吗？”
宫野志保见他不像有事的样子松了口气，她摇头，“我和小兰约好了去新开的甜品店。”
几个月来头发已经长到肩下的少女化着淡妆，戴着精致的细框眼镜，一身充满青春气息的淡色系连衣裙。
即便是再熟悉的人或许都认不出她是曾经的雪莉。
降谷零笑着夸赞道，“明美小姐挑选的衣服很适合你。”
宫野志保翘了下嘴角，“当然。”
等宫野志保走后，降谷零走进工藤宅，开始头疼另一件事。
他似乎没有适合“约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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