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玄猫与王俊一闻言，不由好奇地看了过来。
王俊一穿着道观道童的服装，有时候罗含香忙不过来时，王俊一会帮忙做些游客引导。
当然，王俊一本身也有很繁重的功课要学习，赵芸儿每天都让他看很多书。
晚上会抽出一个小时单独对他进行辅导，解答疑惑。
为了方便沟通，赵芸儿也给王俊一签下契约，让他能够听到赤狐和玄猫的心声。
那个时候，王俊一才发现——
!!!∑(?Д?ノ)ノ这两只萌宠居然不是普通的萌宠！
本来王俊一就是两小只的铲屎官，现在能听见它们的心声，两小只使唤王俊一更加得心应手。
甚至有时候到了懒得动的地步，直接缩小了身子，像是个可爱的挂件一左一右地跳到王俊一的肩膀。
不过如果遇见了赵芸儿，两小只则会将王俊一的肩膀换成赵芸儿的肩膀。
它们更亲近、也更喜欢赵芸儿身上的味道。
赤狐沉思道：“赵居士是看了最近发生的几条新闻吗，有好几个道观和寺庙都在深夜遭到了破坏，然后闭馆了。”
玄猫也点了点头：“要不是有游客好奇，悄悄地溜进其中一间道观，发现道观被损坏得特别严重，也不会被大肆报道出来。”
罗含香跟王俊一的脸写满好奇。
“怎么会有鬼物敢攻击道观和寺庙？”
“道观寺庙不是都有香火愿力保护的吗，如果攻击的话，那些鬼物一进来就会魂飞魄散吧？”
几张灵巧的纸人搬了茶桌与各种茶具进来，赵芸儿坐在一个矮榻上，动作优雅行云流水般地冲了一壶茶。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但如果是一些小道观，香火愿力并没有这么多，就容易被一些厉害的鬼物盯上。”
王俊一不明白：“可是香火愿力跟鬼物完全不相容，那些鬼跑去道观搞破坏，得不偿失，难道鬼物还能借助香火愿力修炼吗？”
赵芸儿喝了一口茶，平静道：“不是没有这种鬼物，这种鬼物叫做[功德愿力鬼]，吞噬的不是功德愿力，而是依附在功德愿力上那永不满足的欲望。”
人的欲望无穷无尽，凡有所求都皆称之为欲望。
不管是好的欲望还是坏的欲望，但本质都是一样的。
她话语一转，“但这种鬼物诞生条件非常特殊，不是靠人死后转化成的鬼，而是直接从香火愿力中诞生出来的鬼物。”
“目前不用担心这种鬼物会瞄上小道观，因为往往能诞生[功德愿力鬼]，只有大道观才具备这一条件，而且得要很机缘巧合才能诞生出来。”
“同时，这种鬼物虽然能攻击道观造成严重伤害，但大多数都会跟道观合作，寻求和平。”
王俊一恍然大悟：“因为这种鬼物可以吞噬香火愿力上的欲望，让香火愿力更加纯粹，所以互相合作好过破坏？”
赵芸儿微微一笑：“俊一真是聪明。”
王俊一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被夸得有些害羞，“没有没有，跟师傅比起来我还差的太远了。”
赤狐瞥了他一眼：“可怜的铲屎官，拥有这样的师傅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幸运。”
玄猫疑惑：“喵喵喵？”
赤狐无奈地摆了摆手：“因为永远都超越不了啊，一个正常人为什么要跟一个非人类比呢？”
下一秒，赤狐的后颈被赵芸儿提起。
微一用力，赤狐就被扔了出去。
赵芸儿浅酌了口清茶，“如果不是[功德愿力鬼]作祟，那鬼物攻击道观就只剩两个理由了：一是道观镇压了有鬼物很想要的东西；二是鬼物受人指使。”
“最近遭到攻击的都是小道观和小寺庙，没有什么历史底蕴，也没有镇压什么邪祟之物，所以只有一点能说通，有鬼物受人指使去攻击道观和寺庙。”
听到待在道观也不是最安全的，罗含香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她成为了鬼之后，为了等待一个负心汉熬了这么漫长的光阴。
好不容易能够重新做鬼，结果还不安全？
这个世界也太可怕了！
罗含香颤巍巍地开口：“他们攻击那些道观干嘛，不是没有鬼物想要的东西吗？”
赵芸儿轻轻一笑，“含香啊，虽然没有鬼物想要的东西，但有指示鬼物背后的人想要的东西啊。”
她意有所指地说：“香火愿力，许多玄门人士都想要得到，如果找到能够掠夺的方法……那充满香火愿力的地方，就非道观跟寺庙莫属了。”
等赤狐好不容易摆脱了赵芸儿下的封印（扔出去的时候芸儿顺手又扔了个封印），重新进入道观时，就听到——
“含香，你接下来跟赤狐学习一段时间，努力让自己的攻击增强。”
赤狐：？？？
罗含香：？？？
玄猫：！！！（终于能有个小伙伴了吗！）
赤狐张牙舞爪地跳到赵芸儿怀里，发出狐狸特有的叫声。
“不，我干嘛要教导它，我有一个教都很不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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