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晖准确无误地抓住棍子,梁夜络率先发起攻击,下棍非常凌厉,诸葛晖本来还想轻视她几句,没想到她的棍术比起剑术丝毫不差,他不得不全神贯注地接招。她在他的眼里变幻着各种各样的棍术,她英气的脸,纤瘦的身段在风中飞舞,有一度他占了上风,她躲避连连,在地上横叉打了个滚又窜起来,一棍子朝他打来。
他把棍子挡在身前,与她那力道撞击在一起,顿时发出木头的嗡响。他朝她露出笑容,梁夜络怔了怔。
诸葛晖的笑起来的时候竟然十分好看,像个孩子。
两人打了大半个时辰,最终还是梁夜络故意把自己弄输。诸葛晖的身手其实和她差不多,但顾及到他是个男人,还是个自尊心刚刚受创的将军,她决定输得不留痕迹。果然对于这个结果,诸葛晖很开心,不过还是赞许地望着他:“你也算是非常了不起了,何土生,毕竟你……比我小那么多。”
“那当然,所以你小心了,哪天我越过你的头顶,变成大将军。”她轻淡地笑着说。
他将她的肩头一揽:“走,喝酒去!”
她拍开他的手,“大老爷们儿,搂搂抱抱的像样吗?”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笑得更深,“嗯。走吧。”他把她带到他房里,烫了两壶酒,找来冻硬得像石头的牛肉干,给梁夜络满上一杯。
梁夜络不爱喝酒,酒太苦涩。她只小小的抿了一口,听到诸葛晖问:“等到仗打完了,你有什么打算?”
“眼下还不知道打仗到什么时候,谁有空想那些呢?”
“那么你是打算一直待在军营了?”
“除此之外我也没办法做别的选择吧。”
诸葛晖侧头看了她半晌,“过一段时间我帮你做安排。”
“安排?”她也侧头来看着他,“什么安排?”
“未来的安排。”他仰头把酒一仰而尽,抿了抿唇,露出脸上的酒窝。她望着他的酒窝,忽然有片刻的出神。慕容启天脸上也有酒窝。诸葛晖转过头来,碰上她的目光,有一刹那的怔忡。梁夜络还是盯着他有酒窝的脸颊看,他被她看得莫名,“怎么了?”他摸了一把脸,“脸上有什么?”
“没有。”她饮一口酒。
他又一笑,“何土生,你有时候特别娘们儿。”
“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梁夜络认真地望着他:“不管我是爷们儿还是有时候特别娘们儿,我在军营里,我就是爷们儿。你明白了吗?”
“何土生,你原名叫什么?”他问。
“就叫何土生。”
“肯定不是,”他微眯了下眼睛,“我听过钱少秋叫你另外的名字。你和他是不是真的很要好?”
“我们是兄弟。”她别开目光。
他点点头,忽然说:“时间不早了,累了两天,你去歇着吧。打仗的事情明天再详细说,这次好好部署,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梁夜络回房的路上一直在想,慕容启天如果在军营里,他知不知道他今天的围剿目标里有她?而之后的交锋,也许难免要在战场上遇见!若是遇见,怎样才能若无其事地避开他?他又要如何若无其事地避开她?
有时候她会怀念慕容启天对她的呵护和宠爱,尤其在孤寂的时候。毕竟自从家里变故之后,没有人那样待她好过。而她把那些弄丢了。
现在的慕容启天已经不会再对她做出那些事了。慕容启天,慕容启天……她满脑子都是他的名字,他漆黑的眉眼,他紧抿在一起的嘴唇。上次见面,她几乎没有见到他笑过。以前的他多么爱笑啊。
这两年都是这样吗?
如果在战场上相遇,她一定要掉头就走。她不想在战场上面对他。
几天后,他们再次进击,不从山谷走,而是绕路前往永望,这次他们做足准备,打了个胜仗。晚上大伙儿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扎寨,庆祝这大快人心的胜利。
“听说这次地震陈军里面毁坏严重,还压死了不少人呢。”
梁夜络听着士兵窃窃私语,蓦然心跳。军营里面出事了吗?慕容启天他有没有事?
“是啊,听说慕容启天地震之后就消失了。”
梁夜络的心猛得一跳!大步走到正在啃馒头的士兵面前,“你听谁说的?”
“校尉!”士兵连忙行了个军礼,“报告,是听一个俘虏说的。”
“有抓了俘虏?”
“是啊,只是想知道敌营情况。”
“俘虏呢?”
“伤重不治,已经死了。”
梁夜络的心口微微地疼。慕容启天不见了吗?是真的吗?因为地震,还是他有急事走掉了?她相信小小的地震难不倒他,可如果有事呢?
她几乎想要要潜进敌营去找他!可这冲动的想法才冒出来,就被自己生生地压下去了。她不能在这种时候犯蠢,她纵然再有能耐,进敌营的风险也还是太大了。
又过了两天,她高悬的心放下了。因为她在战场上见到了慕容启天。尽管只是远远地遇见,她也觉得心暖和了起来。她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但她真的如自己所说的那样,调头就走掉了。
那天晚上,诸葛晖找她,问他为什么掉头就走?她随便扯了个谎言,他认真地盯着她看:“你和慕容启天之间究竟有什么过结?”
“那是我的事。”
“何土生,我以为现在我们至少是朋友了。”
“你是我的上级!”梁夜络毕恭毕敬地说。
诸葛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梁夜络被他的脾气搞得莫名奇妙。她有自己的隐私,总不要什么事都告诉他吧,更何况他们之间,本也就是上级下属的关系。在她心里,诸葛晖就不是朋友那一级的人物。
吃过晚餐,她就坐着泡脚,脑海里不自禁想起除夕那天慕容启天为她做的事。心情像窗外的天,阴沉沉地,翻滚着喧嚣着。她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思念他,想见他!他其实离她不远,可是他在的那个地方,她要进去那么艰难!
他们纵然站在一起,中间也隔了万千丘壑!为什么那么艰难?为什么这么难过?!她真的,真的觉得累!
一连多天,诸葛晖都没有私下和梁夜络说过话。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难道她有自己的隐私也有错?难道非得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他才高兴?她没有那个义务,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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