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朝歌认同。
“确实得弄明白事情原由，这样才不会误判。”
郗南歌好奇。
“具体哪里不同？”
杨锦瓷详细说明。
“比如，元渠姨是在陛下二哥高洋和段昭仪的婚礼上。她利用风俗，拿木棍合情合理打了高洋。高洋再气，也不能坏了风俗。元渠姨最多就是待在段府里不出门，还落得清闲。”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郗朝歌去到门口。
一个宫女正在上台阶。
郗朝歌小声说：“皇后那边来人。”
郗南歌嘀咕。
“又来人，烦死了。”
杨锦瓷眼神警告郗南歌。
知道自己出错，郗南歌只得闭嘴，往床榻侧边站。
宫女进到门内，向杨锦瓷行礼后说：“平原郡王妃去看望皇后。皇后请你过昭阳殿叙话。小公子也来了。”
等元舒培的宫女走后，郗朝歌回到床榻前。
“主子。你刚侍后寝，还没休息好。我怎么感觉皇后是故意……”
杨锦瓷打断郗朝歌的话。
“你要永远记住。在后宫中，级别高的人，地位高的人可以决定地位低的人命运。皇后要敲打我。就算我知道，我还得去。这就是命。南歌。你陪我过去。”
郗朝歌为杨锦瓷担忧。
“朝歌。你要在这里待着，以防有人来使坏。让我们更被动。”杨锦瓷缓慢站起身。
郗朝歌帮杨锦瓷整理好裙摆。
郗南歌扶着杨锦瓷去到昭阳殿殿外。
负责值守的宫女，请杨锦瓷进殿内。
郗南歌只能站在殿外等。
此时，元渠姨正站在案几前，听皇后元舒培说宫中的情况。
元舒培叫杨锦瓷免礼。
元渠姨向杨锦瓷问好。
杨锦瓷给元渠姨回了一个笑容：“不知道皇后找我为何事？”
元舒培担忧。
“陛下决定将抓到的那几个黑衣人放了。平原郡王一个奸细，没抓到。平原郡王妃正在为此事烦恼。”
黑衣人都是施壹抓的。
段韶没抓到一个奸细，无法向皇帝高演交差，作为段韶妻子的元渠姨心里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但这事牵着到朝廷政事，杨锦瓷不敢多嘴：“就怕我们越说，越激怒陛下。”
元舒培看向元渠姨。
“你听清楚了没有？这么多年了，你还想事情顾前不顾后。眼前，我去向陛下求情。转身，陛下就会以女人干政处罚平原郡王。”
元渠姨犯愁。
“我知道这事会麻烦到你和杨嫔。可这事必须得做。不然，段府上下的脑袋，就有可能保不住。”
元舒培又问杨锦瓷：“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如果直接说有办法，必然会被皇后元舒培忌惮。
如果说没办法，对元舒培没用的人，元舒培也不会再留用。
权衡之后，杨锦瓷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实在不行。由平原郡王亲自请罪。也许，能争取到陛下的谅解。毕竟平原郡王，还兼着大将军职。没有作为，还没完成陛下交待的差事，这事真的说不过去。”
元舒培想了想。
“平原郡王妃。你还是按照杨嫔的办法办吧。”
元渠姨心里很憋屈，但她还是向元舒培谢恩，然后转身出殿外。
不想再谈段韶的事情，杨锦瓷转移话题。
“小公子呢？”
元舒培没好气说道：“小公子来大闹。我让宫女带小公子，去见皇太后。”
这时，高演到来。
元舒培连忙从案几前起身。
这人时候高演来，可能不会有分事。
杨锦瓷往案几侧边靠了两步，再向高演行礼：“祝陛陛下事事顺意，没有烦恼。”
高演呵呵一笑。
“反正后宫的人也不安分。走一步，算一步吧。”
劝都没有肜，杨锦瓷只能闭嘴：“坐下，你几句话说不清楚。”元舒培请高演坐。
高演摇摇手。
“有急事，和你商量。”
元舒培笑道：“商量什么？需要我把杨嫔，晋升来夫人吗？”
先前，高演听从母后娄昭君的办法，提升了桑嫔和毛嫔的位分，打击皇后元舒培，以及拖住屠麸。
现时，再升锦瓷的位分，会让后宫别的女人不满意。
看似元舒培是在帮杨锦瓷争取升为夫人的机会。
实际上，元舒培只想在高演面前表现大度，并没想给杨锦瓷升位分。
知道高演提防心强，杨锦瓷谦和说道：“我得陛下赏识，能到嫔位，已经特别不容易。这也是得多谢的你提携。你们有要事。我就不打扰你们谈事。我明日再过来请安。”
高演于心不忍。
“好吧，你去看看。”
杨锦瓷向后退两步，轻步出到殿外。
见高演望着杨锦瓷的背影发呆，元舒培有乐意：“陛下。你是真有事？还是故意来搭救你的心肝？”
高演确实是介意元舒培为难杨锦瓷。
但他了解元舒培的性格，知道元舒培也有嫉妒心。
不管怎么说，元舒培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犯不着为了别一个女人和元舒培闹翻。
“我是为段韶的事而来。听说元渠姨进宫活动。”
“你有了两位新夫人。元渠姨当然得进宫道贺。刚从我这里走。”
高演随口问道：“元渠姨带了什么礼物？”
“空手而来。”元舒培把困难扔给高演，想看看高演怎么处理。
“……”高演愣了一下。
元舒培委婉劝说高演不要为难段韶。
“段韶得知你要放走黑衣人，害怕他没法交差，特意让元渠姨来打听消息。我说如何处理段韶的事，是朝堂之事，我不能议论。”
伸手握住元舒培的手，高演夸赞：“我就知道你懂分寸。我们还是来讨论如何处置段韶吧。”
“……”元舒培沉默。
高演很奇怪。
“怎么说着说着就不说话？”
元舒培向高演请罪。
“请陛下体谅妾身的难处。妾身出自元氏家族，说把段韶处死，这太无情。可段韶没有完成你交代的差事，理应受重罚。不然，以后别人会效仿，就没人会听你的话。”
元舒培回答了高演的话，但元舒培回答得很有分寸，这让高演十分满意。
“这事，容我再想想。晚上我们再议。”高演急速出门。
元舒培嘴角露出开心的笑容。
高演出了昭阳殿院门，追上杨锦瓷和郗南歌：“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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