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现霓也不着急。
“你是主母。这些事应该是你来想。我只知道，把府里的事处理好就行。”
胡静之鄙视说道：“你除了占便宜。你还会做什么？”
“我就是没你厉害。所以，我才不是府里的主母。”李现霓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
胡静之很想骂李现霓，转念一想，骂李现霓必定会捎带上夫君高湛。
这话要是传出去，又会给自己招来麻烦。当然，她也不会让李现霓好过。
“既然我是这府里的主母。我做主的事，你就不必再废话了。”
“……”李现霓被气得语塞。
胡静之向冯太夫人道别。
等胡静之走后，李现霓向冯太夫人建议：“胡氏根本就安好心。你认冯挽碧为义女。这会让皇宫中的大主子们忌惮。”
冯太夫人看着李现霓：“你在忌惮冯挽碧，对吗？”
李现霓辩解。
“胡氏出手向来狠辣。我只是不想让冯挽碧和您受苦罢了。”
冯太夫人，笑了笑。
“胡静之在我面前的次数比你少。她就知道如何讨好我。而你呢？做了什么对我有利的事？”
李现霓跪地，马上表忠心。
“只要您支持我儿子当长广王府的世子。我就永远为你差遣。做妾的苦，您也知道。我也是一个母亲。我害怕我的儿子，像你的儿子……就算别人说我有野心，我也不太乎。我只想我的儿子好好活着。”
想到自己死去的儿子，冯太夫人心里一沉。
“起来吧。”
“谢太夫人。”李现霓被冯太夫人的两个丫环扶起。
冯太夫人叫李现霓退下。
丫环帮冯太夫人装扮好。
冯太夫人带着她的所有丫环回皇宫，去宣训宫门口。
冯太夫人的丫环在台阶下等候。
冯太夫人进宫内，面见皇太后娄昭君。
坐在案几前别茶的娄昭君，请冯太夫人坐：“传旨还顺利吧？”
冯太夫人微笑。
“不太顺利。我被小公子打了一巴掌。我就想知道小公子为何可以这么嚣张？”
娄昭君没有说话。
冯太夫人请求。
“皇太后。我可是一直为您为尊。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您可得为我作主。”
娄昭君看着冯太夫人：“你和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孩子计较，你认为别人会相信你挨打吗？”
“可事实就是我挨打了。不信你看我的脸。”冯太夫人走到娄昭君身侧，指着自己被打的脸：“你看。我的脸还痛着呢。”
娄昭君依旧平和说道：“我还指着阿敏帮娄定远把蹴鞠比赛办好。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
冯太夫人，半信半疑，问娄昭君：“你真的不是开玩笑？”
“我是皇太后。我为何与你开玩笑？”娄昭君话语中带着不耐烦。
冯太夫人连忙央求：“胡氏极力维护小公子。我不会为难阿敏。我只是不想看胡氏那嚣张的脸。我想收冯挽碧为义女。可否？”
“……”娄昭君迟疑。
这时，高演前来。
冯太夫人，马上退回案几侧边：“陛下。”
“太夫人。你和你母后在聊什么？”
自己主动说要求，会显得目的性强，怕惹皇帝高演反感，冯太夫人看向娄昭君。
“小公子打了冯太夫人。冯太夫人也不能屈尊与小公子理论。想认冯挽碧为义女。你看如何？”娄昭君等着高演回话。
高演问冯太夫人：“这事，你可要想好了。”
冯太夫人回话。
“我得你母后和你在宫中照应，也该为你们做些事。冯挽碧没有背景，只提冯挽碧的为妾。根本没有多大的作用。冯挽碧要是做了我的义女。她可以牵制胡氏。”
高演爽快答应。
冯太夫人向高演谢恩后，带着自己丫环离开。
娄昭君不高兴。
“你明知冯太夫人，是为了壮大她自己的力量，才收冯挽碧。为何还放任？”
高演坐到娄昭君身侧。
“母后。我知道，冯太夫人年轻时争宠，没少给你气受。如今，她没了儿子，想找点依靠，我能理解。她再闹，也没伤了高家的基业。我也没想过伤我九弟。我只是不想让我九弟府中那几个女人坏大事。”
听高演这口气，娄昭君察觉出异常。
“你又查出什么？”
高演长叹一声。
“胡静之想去邺城，找了人劫持车队。”
“这……”娄昭君难以相信：“怎么会？胡静之不可能有这样的能耐。”
高演苦笑。
“我的人，救下一个快死的随车队的侍卫。那个侍卫说，亲眼看到胡静之家里的人。”
“胡静之，是你九弟的正妻，只要她再忍耐几年不出错，将来她的儿子就是世子。她犯不着冒险。”娄昭君更怕事情恶化，会连累自己的九儿子高湛。
虽说做皇帝的六儿子高演和九儿子高湛都是娄昭君所生。
但，娄昭君深知，皇位前没有兄弟之情。
“这事可得慎重处理。”
“那个侍卫已经死了。没了证人。这事也只能到此结束。”高演有些不甘心：“我想来想去。胡氏为了让他的儿子立为世子。可能会冒险。”
娄昭君也是经过风浪的人。
为了巩宠，为了儿子前程，女人有可能会拼死一博。
年轻时的娄昭君，也是这么熬过来。
作为女人，娄昭君能理解胡静之的苦楚。
如果高演再查下去，最终还是影响高湛。
娄昭君打算大事化小。
“胡家派一队人，去保护胡静之及其两个孩子。他们要是说在路上偶遇，或者死咬不承认，你治不了胡静之的罪。”
“母亲。你为什么为维护胡静之？”高演心里反感母后偏心九弟家的人。
做了皇帝的高演，脾气自然比从前大了许多。
娄昭君也不想惹恼高演。
“你要想清楚。你是要皇位，还是要一时痛快？”
心里更为恼火，高演质问娄昭君：“是不是我做什么都不对？你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理由？”
娄昭君反驳。
“你要杀人，直接去杀。我不拦着你。你来问我意见。我全盘考虑后回答你。你又不乐意听。我也想知道，你想让我怎么样？你是不是还想逼死你九弟？”
再吵下去，只会伤了母子情份，高演妥协。
“不说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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