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鸢看向他:“对了,我听说宫中在选秀了,咱们廷年也是马上要娶妻的人了呀。”
她打趣地笑道,陆廷年垂眸不语。
他对那些女子都没有兴趣,如果可以,他想娶长姐当太子妃。
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是姐弟。
思及此,陆廷年没了下棋的兴致,他将沈晚鸢送走后,看着桌案下的画发呆。
画上的女子巧笑嫣然,明媚如花。
这是沈晚鸢十八岁生辰时,他送给她的礼物。
彼时她开心不已,但不知道他画了两幅。
一幅画送到了她手里,而另一幅画寄存在他心里。
只可惜这一切只是妄念罢了。
又一年三月,沈晚鸢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夫君。
陆峥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心里替她愁的慌,但当事人丝毫不这么觉得,她每日里吃喝玩乐,在京都横行霸道。
彼时春暖花开,各地的举子来到了京中,参加春闱科考。
天香楼。
陈仲逵将自己买来的好酒送到沈晚鸢面前:“沈兔兔,我说选驸马的圣旨都下了快一年多了,你怎么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嫁出去?”
她没好气:“你不也没成亲?”
他撇了撇嘴:“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不想成亲,你是没人要。”
他话音刚落,沈晚鸢一巴掌呼过去,拍在他脸上:“陈仲逵,你从小到大都这么欠,没被打够是吧?”
他抱头鼠窜,最后认错,但坐下来时还是没忍住:“我说的是实话,就你这个脾气,谁敢要啊?”
天天对着他不是打,就是骂,那些世家公子又跟她都有仇——他们的亲眷或多或少都被沈晚鸢关押过。
再这么下去,孤独终老是一定的。
说着,他正色道:“实在不行你别挑了,咱们两个大龄青年凑一起得了,也免得朝臣天天拿你的婚姻说事。”
沈晚鸢白他一眼:“你想得美。”
她这辈子就想护好廷年,不辜负娘的遗愿,这就够了。
至于婚姻嫁娶,她暂时还没考虑到这些。
但她不考虑,却多的是别人替她考虑。
随着陆峥的身体越来越差,陆廷年慢慢接触了朝政,朝臣们一致认为,长公主该有个归宿,成家立业,交还兵权给储君。
对此,陆峥总是说以后再议。
沈晚鸢被朝臣们说的不耐烦,当即放话:“你们谁再对本宫的婚事指指点点,本宫就嫁到你们家去给你们当儿媳或者侄媳,到时候日子过的不安生别怪本宫没提前知会过你们!”
此言一出,朝臣们迅速闭嘴。
开玩笑,就长公主那个脾气,要是进了家门有他们好受的。
而且一旦娶了公主,驸马不得涉及朝堂之事,自家儿子的前程就全毁了。
但他们也憋屈的慌,渴望有个人来降伏一下长公主。
奈何日子一天天过去,太子都要选妃了,这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东宫。
陆廷年不紧不慢,行于长廊之上。
少年早就褪去了当初的稚嫩,如今在朝政上处理的很是得心应手。
待到东宫大殿门口,却见平日里伺候的太监都跪在地上。
陆廷年皱了皱眉,莫名是长姐来过?
他抬步进门,长姐二字还没说出口,就对上了上首陆峥阴沉的脸色。
陆廷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跪下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陆峥竭力忍着怒气,等太监宫女都退下去,殿中只有他们父子二人时,他拿起手边上的笔筒就朝陆廷年砸了过去:“逆子!”
陆廷年不明所以,但等抬头看到陆峥手里的画卷时,面色骤变。
陆峥看着他,怒不可遏。
他这些年很少来东宫,这次是因为内务府说太子选秀一个都没看上,他想着跟儿子聊聊,看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结果来了之后,坐在他的位置上,就看到了这张画。
这画里的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沈晚鸢。
而画上的字词,更是表达相思之意,让他想忽略都难。
“你……你竟敢对你长姐抱有妄念!你可知这有违伦常!传出去之后皇室的脸都要让你丢尽了!”
陆峥勃然大怒:“这就是你不选秀的理由?!”
陆廷年如鲠在喉,片刻后,他抬头看着陆峥:“是,我心悦长姐,我想娶她为妻!”
事已至此,他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他就是爱慕长姐。
他这一辈子,都会只喜欢她。
“逆子!”
陆峥再也按耐不住自己,走过去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这一脚踢在胸口上,陆廷年未曾习武,身体不算很好,当即吐出一口血来。
但他艰难的撑起身体:“不过是一些迂腐之人定的规矩罢了,她与我又不是血亲。”
“你还敢口出狂言!”
陆峥恨不得打死他。
虽然晚晚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是上了皇室玉牒跟族谱的,那就是亲姐弟。
他是太子,倘若连这点都不顾及,朝臣们如何能接受他这个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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