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霄无情的声音在灵月的耳边响起。
灵月心头一凛，认真地看着顾凌霄，等待顾凌霄开口。
“选择很简单。我抽取叶寒体内的伏皇血脉，由你选择给我，还是给你。”
“什么！”
灵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竟然要抽取叶寒体内的伏皇血脉？
而且古怪的是，为什么会给她这么一个选择。
叶寒更是一脸愤懑地看着顾凌霄，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逃脱这个灵力牢笼。
“若是血脉给你，日后古族和伏族便要臣服于我，做我的马前卒。我也会帮助你重建两族，为两族复仇。”
“若你不想要这血脉也无妨。”
顾凌霄平淡地说出了两个选择。
过段时间，顾凌霄必然要回到仙域扩张自己的势力。
扩张势力，要资源。
慢慢积累资源，太慢。
对于一个反派来说，积累资源最迅速的方法只有一个——抢。
古族和伏族，便是一个很好的宣战借口。
顾凌霄可以指鹿为马，他说谁是当年灭亡两族的凶手，谁就是当年灭亡两族的凶手。
如果灵月愿意，那么她便为顾凌霄冲锋陷阵，还可以帮他聚拢两族遗落在外的血脉。
如果灵月不愿意也无妨，他可以将这个血脉扔给一个足够忠心的人。
“我……”
灵月也几乎是在短时间内就想明白了顾凌霄的目的。
可她无法做出选择来。
若是选择臣服顾凌霄，两族日后或许会被顾凌霄指示去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某天事情闹大了，说不定还会被顾凌霄给切割出去。
可若是不臣服。
顾凌霄要拿这伏皇血脉做文章，去建立一个听命于他的伏族。
而她也要重建伏族……
“你觉得以你的力量，真的能够重建两族吗？”
顾凌霄看着灵月纠结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这声嗤笑，让灵月一下子就做出了选择。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残酷的事实。
重建两族最重要的其实根本不是两族的血脉，而是实力。
灵月天赋卓绝，若是不陨落，绝对会成为混沌仙域的一方巨擘。
可即如此，想要让两族恢复往日的荣光依旧难于上青天。
因为这个世界的天才，实在是太多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哪怕这棵大树目的不纯，却也足够为重建后的两族遮风挡雨了。
“伏皇血脉，我要了。”
灵月的目光变得冰冷了起来。
重建两族是她的执念，也是她成为剑灵后一直在努力做的事情。
一旦现在放弃，那就在否定她过去的努力，也是在否定她过去人生的意义。
因此，她必须为重建两族付出更多。
哪怕因此堕入黑暗，也在所不辞。
“很好，你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顾凌霄微微点头。
让伏皇血脉的持有者为自己摇旗呐喊已经足够。
但是如果能够再加上灵月，那更是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
因为在两族幸存者眼中，灵月是被当年两族族长选中的，代表着两族正统。
有她在，更加名正言顺。
至于她为什么有伏皇血脉……
随便编造一个谎言糊弄糊弄就行了。
比如在下界遇到了一个拥有伏皇血脉的将死之人，在将死之际把自己的血脉送给了灵月，让灵月代为重建两族。
这种借口，难道不合理吗？
【叮！灵月彻底向主人臣服，叶寒气运等级下降为5，获得反派值500万！】
叶寒的气运等级再次下降，让顾凌霄的心情愉悦了起来。
天命之子红颜的彻底背叛，对于天命之子的气运来说肯定是一种打击。
只要打击天命之子，必然能够获得气运值。
这也是为什么顾凌霄暂时还是留下叶寒一命的原因。
让这位天命之子，在临死前好好地为自己贡献贡献最后的一点反派值。
那么现在，就该将叶寒身体当中的伏皇血脉给抽离出来了。
顾凌霄再一次地看向了叶寒。
叶寒还是没有放弃。
一道金色的大印在他的胸口处汇聚，虚空之中隐隐有着龙鸣虎啸之声。
不过这道大印却没有被叶寒用于攻击，而是继续积攒着强横无比的力量。
“居然是无极伏皇印！”
灵月有些意外地看着叶寒。
这是伏族早已经失传的远古传承，乃是伏族中杀伤力最强，最具攻伐之力的一招。
连灵月都不会。
应该是叶寒刚刚觉醒血脉时，才学习的。
她不得不感慨叶寒的悟性非凡。
可惜叶寒得罪了顾凌霄，来不及兑现自己的天赋就要在这里陨落了。
“终于聊完了吗？那么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吧！”
叶寒在传承的记忆当中，见识过无极伏皇印的威力。
一个呼吸之间，无数星辰宇宙破灭。
连那虚无缥缈的大道，似乎都为之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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