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看着李哥一家,老婆孩子京巴狗,人生总算美满了。
心里只有羡慕和祝福,没有煞风景的倾倒苦水,只是和他漫谈许久。
本想告辞离去的,李嗣冲却非要拉着他一起用饭。
何肆也只能却之不恭了。
也是片刻之后,客氏提着一只精致的食盒去而复返,是给李嗣冲带的尚食局烹饪的小灶。
不过看到那一对夫妻,红婵抱着孩子自是正常,李嗣冲怀里什么时候抱了只品种不纯的京巴狗?
只见李嗣冲微眯着眼,不断哄诱,嘴里时不时含着“妮儿”,笑容灿烂。
狗子也是真配合,仰躺在他臂弯,四脚朝天,露出娇嫩的肚皮,时不时吐着舌头哈着气。
瞧着夫妻两人,好似儿女双全,一个弄璋,一个弄瓦。
被叫作“妮儿”的京巴听到客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这才转头看了她一眼,乌溜溜的大眼珠子深处泛起一丝渗人红光。
手提食盒的客氏顿时心中一凛然,好似被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怖之物给盯上了。
狗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哈喇子,又撇过头去,不看她了。
这位名不副实的四品大宗师嬷嬷强装镇定,心中暗道。
这狗,绝不寻常。
李嗣冲看着被客氏一一摆放桌上的菜式,炙羊肉、羊肉包、鹿肉羹、扁食馄饨……
都是些符合时令的阳生之食,就连一盘清炒豆芽都是加了韭段提荤的,不由笑着说道:“这不得给人燥死啊。”
作为摆脱饿鬼之苦的第一顿餐食,何肆自然也是希望丰盛些的,便是笑道:“我不怕燥,我能吃。”
李嗣冲打趣道:“燥了也没事,你嫂可是姜桂楼第一老鸨子,让她给你安排。”
早给孩子喂完奶的红婵闻言,伸出一根削葱玉指用力戳了戳李嗣冲的脑袋。
“李永年,你这嘴能不能积点儿德?!”
李嗣冲只管摇头晃脑,笑容满面。
何肆却是说道:“姜桂楼我前段时间去过,却是换了位陆夫人当家作主。”
抱着孩子的红婵莞尔一笑,并不介意,只是纠正道:“她是姜桂楼另一位东家派来的管事,算不得主人,不过她要是想的话,我正好就不回去了。”
李嗣冲也是附和说道:“不回去更好,以后我养你。”
红婵翻了个白眼,没有说什么驳他面子的话,只是那份对狗男人的不屑,溢于言表。
何肆语气淡淡,却石破天惊道:“说来李哥红姐可能不信,我在姜桂楼当了回马泊六,是给李且来找了个破瓜女郎……”
李嗣冲却没有表现出惊讶,轻哼道:“早知道了,这种大事,瞒得过谁?”
何肆则是忽然问道:“草福是仪銮司的暗桩?”
李嗣冲干脆点头承认。
何肆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有些担心他的。”
李嗣冲笑道:“你喜欢他啊?”
何肆当然点头。
李嗣冲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贱兮兮说道:“那我来安排。”
何肆赶忙解释,“不是李哥想的那种喜欢。”
李嗣冲挑眉,揶揄道:“是我理解错了?难道不是你不只想要照拂他一下,而是想要……?”
何肆无视李嗣冲的挤眉弄眼,只道:“反正仪銮司可别再因我而死暗桩了,不值当。”
显然意有所指,是那细狗和乌鸦。
李嗣冲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饭后,何肆就要告辞离去。
李嗣冲问,“你要不要找个时间,去诏狱看看那马杏佛?”
何肆摇头,有些冷血,又像是在宽慰自己道:“不去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也让他早些解脱吧。”
李嗣冲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听进去何肆的话。
“我保管叫他不得好死。”
何肆想了想,没有说话,就遂李哥的意愿吧。
而后何肆抱了抱干儿子李颐,就回尊胜楼,找李且来去了。
无巧不成书,路上何肆竟然遇到了一对熟人。
是女子宗师,公孙玉龙,还有她的徒弟,自己的小舅子,李舒阳。
李舒阳见覆了半张“金貌脸”的何肆,又岂会认不出来?
何肆瞧见李舒阳脸上的愤愤,勉强对他一笑。
心里却是有些安慰的,小舅子的武道渐长,比起上次交手,不可同日而语。
何肆却是没有攀亲的打算,转头对公孙玉龙问候道:“公孙先生,许久不见。”
公孙玉龙微微颔首,说道:“你送来的那本《猿公剑法》了,对小阳子剑术很有助益,只是高门难进,我一直也没法领着他登门拜谢。”
此言一出,何肆和李舒阳都是一愣。
因为何肆知道如今是郎舅龃龉,所以差人将剑法送去公孙先生住处时,特地交代了不要言明他的身份,也给公孙玉龙附了信笺。
结果路上一番偶遇,公孙先生却毫不犹豫将他给“出卖”了。
李舒阳也没想到自己美人师父忽然授下的高妙剑法,竟然是何肆相送的,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会修行的,别看才过去一日,可剑招、法诀他都烂熟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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