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佛国净土散去，海域重归黑暗，但丝毫不影响陆安的视线，不多时就锁定到像定海神针沉在海底稳固不动的佛骨道碑，还有不远处卡在石缝里的半截铜灯。
……
“咳咳，贫僧修一辈子佛，不曾想最终还是没逃过因果宿命，想来这便是报应吧。”
海面，玉天蝎眼神涣散的凝望黑暗天空，口中不时溢出血沫，一缕缕诡异黑气从各处伤口与眉心飘出，于半空彻底消散。
它们一离体，顺带连明空那涣散的双眼都跟着清明不少。
“天魔舍利，邪念缠身，当年你便是受到它的蛊惑吧，后悔吗？”
顾镇山抬眸扫见黑气，结合玉天蝎之前的话和之前被邪念侵扰的画面哪还能不知道其中关系。
恐怕当初玉天蝎就是因为与天魔舍利产生共鸣，所以心态才会变成这样。
亦或者不是共鸣，而是天魔舍利选中了他？
毕竟刚才看它抛弃玉天蝎逃跑的样子，多少已经具备初步灵智。
“后悔？贫僧不后悔！或许当初是有天魔舍利诱惑的原因，但也仅是微不足道的一，一部分，更多还是自出贫僧的本心。”
玉天蝎闻言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令顾镇山神情一冷，但他仍是自顾自说着:“贫僧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凡事必须要争，要让自己有价值，否则便会泯然众人被万物抛弃。”
“所以说，贫僧有那个实力争那为何不争，咳咳咳......如果再来一次，就算没有天魔舍利，贫僧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顶多，就是方式会略有不同。”
玉天蝎咳血微笑，他本就是天性薄凉之人，为了目的能够不择手段，天魔舍利只不过是将他的自私心性略微放大罢了。
“对于性尘方丈，你难道就没一丝愧疚感？”
顾镇山的话令玉天蝎微微沉默，顿住几秒才缓缓道:“若说毫无愧疚，那肯定是诳语，但也仅仅是一点而已。”
“行啦废话少说，成王败寇，今日贫僧落到你们手上也无怨无悔，皆是因果定数罢了，就莫想从贫僧这套取情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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