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让赢若送回房间,她默默地关上门就钻入被窝里休息。
她却是很累。
她在江以恒身边呆到最后一秒,才离开江家,来到码头。
登上邮轮后,她就开始地毯式地搜索。
学校放寒假了,她没有跟江以恒去长清,而是去乡下找宁姨,她已经很久没和宁姨一起过年了。
到了乡下的小洋房,原本应该早早地蹿到她面前帮她提行李的东耳,没有任何声息,当她踏入洋房之内,发现若大的洋房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生息。
屋子里已经略略蒙了一层浅浅的灰。
宁姨,那么爱干净,怎么会让房子蒙灰?
她的心,忍不住地颤抖起来,扔下行李箱,快速地跑到二楼......
不对,都不对,每个房间,都不对......
每个房间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却位置都不对。
这些年,她们逃得多了,已经约定下暗号,正常的东西是怎么摆放的,防的就是不正常的突发情况。
可每个房间的东西摆放的,都不对,或多或少的,偏移了位置。
空旷的房子毫无声息,所有的东西都被小小翼翼地摆放回去了,却又偏移了位置。
徐然的心,一下子跌入了冷窖,血液几乎要凝固起来。
她飞奔向机房,开始翻监控录像,翻了好几天的录像,什么都没翻到,只翻到了30分钟的记录遗失,如稍不注意,就被翻了过去。
30分钟的记录遗失......
所以,对方行事干脆利落,30分钟之内,就擒走了宁姨和东耳?
徐然眼里的清明渐渐冰裂成碎片,她的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第一反应是打给江以恒,第二反应是不能打给江以恒,江家已经给了她六年的平安,她不能拖他下水。
除了江以恒,只有黎家哥哥能帮她了。
她快速地按下一串号码,等了五六声嘟嘟声,对方才接听,“黎哥哥,宁姨和东耳,他们,他们,不见了......”
她的声音和她的身体一样,在微微地颤抖着。
“嗯,这件事,你不要管了。”电话的那天传来一阵不耐烦的男声,低低沉沉的,带着鄙夷。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所以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知道东耳和宁姨去了哪里!
“黎哥哥,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是吗?”
“这不是你管得了的事。”
“所以你要我不管?”
徐然惊呼了起来。他要她不管,她怎么能不管?当年家破,是宁姨护着,带着她一路地躲避追杀,是宁姨带着她,到处地登门求助,为了她,宁姨受了多少羞辱,还委身给了陈破寅那个老混蛋,才勉强保下了她一条命。现在黎家哥哥,让她不要管!
“你有本事管吗?你说你哪点行了?打架打架不行,黑客黑客干不了,就是让你找到人了,你又能干什么?他们本就是陈破寅的妻儿,生死自然由他,于你无事!”
“所以,是陈破寅把人掳走了?”徐然忽然冷静了下来。
电话的那头默不作声。
徐然冷笑了两声。
陈破寅那个老混蛋,全当她南山园的人死绝了,欺人太甚。
年幼的她,毫无还击之力,如今的她已经年满十八岁,便是赔上她一条命,也要囚他一世,让他此生再也纠缠了不了宁姨和东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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