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笑容,让人不仅起了念头,赢宅缺了一个孩子,风光无限,万般美好的赢宅,什么都拥有了,独独缺了一个血脉的传承。
徐然可以想象到,在这样的情景下,众人的目光里承载了什么,欧阳雪儿承受着什么。
不愧是高门女子、大家闺秀。
欧阳雪儿,一身雪白的礼裙,高高盘起地发髻上零碎插着深蓝色的珠花,和腰间的深蓝色丝带呼应,也和赢弈的深蓝色西装呼应,两人站在一起,便是一对情深伉俪。
欧阳雪儿,高高地挥起玉臂,向着金色风车拱桥上的小姑娘招了招手。
小姑娘甜甜地唤了一声“赢伯母~”,提着裙子,踩着深蓝色的鞋子,从金色拱桥长跑向欧阳雪儿。
赢弈随手将手中的酒杯放在经过的服务员手中的托盘上,优雅地蹲下身子,小姑娘狂奔扑入他的怀中。
赢弈稳重如父山,稳稳地抱起小姑娘,抽了胸口上的镶银丝白绸手帕,温柔地替小姑娘擦去细白的额上的微微汗珠,就像个慈父一般。
旁边的欧阳雪儿笑得很是灿烂,在赢弈的耳旁轻轻地说了什么,赢弈放下小姑娘,轻轻地走小姑娘的鼻尖刮了一下,就让欧阳雪儿带着往观澜墅里面走去。
徐然的眼尖,远远地,看见小姑娘的白色裤袜上有几抹泥土,估摸着欧阳雪儿带小姑娘换衣服去了。
赢大伯?赢伯母?
这是谁家的孩子?小姑娘的五官看着有点熟悉的感觉,却说不出所以然。
如若是正经的大伯和伯母,又何必冠以姓氏?
如不是赢家的小姑娘,徐然倒是一时想不出有哪家的孩子能让赢弈如此柔情似水。
她已经离开赢家了,拿着离婚证书离开的,赢家的事,已经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徐然也不多想,混在宾客中,取了一杯红酒,缓缓地步入宴会厅,流连了好一会儿,寻了个机会才悄悄地从宴会厅的侧门轻手轻脚地快步走向蔚澜墅。
步入蔚澜墅,徐然轻轻地将酒杯放在门口的蝴蝶兰花盆旁,又脱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赤足偷偷地踩着螺旋楼梯往二楼走去。
蔚澜墅,干净得一尘不染,一景一物,依然是她当年布置下的,物是人非。
景是当年的景,人非当年的人。
蔚澜墅很安静,安静得仿佛没有人气,那种许久未有人走动的空旷和寂静,寂寥得让人心里发凉。
轻轻旋开主卧的门,白色的欧式床,白色的梳妆台,白色的书桌,白色婴儿摇床,一切都是如旧,白有些晃人的眼。
看着落地玻璃旁那张白色地婴儿摇床,徐然的心,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都这么多年了,看着这张小床,她的心还是会疼。
徐然的眼睛一晃一晃的,一个憨萌的小身影出现在婴儿床上,他双手双脚并用朝上,在努力地探着上方挂着的摇铃小玩具。
几个月大的孩子,已经开始不安分地想要抓东西,憨憨萌萌的,胖乎乎的,一身麦色的皮肤,怎么看都是很健康的孩子。
他们说他生病了,他们给他喂药,她拼命地推开那些人,疯了一般地抓着发簪胡乱地挥动,却伤不了任何一个人,他们轻而易举地擒住她,给她打了镇定剂,让她晕晕沉沉地睡去了,连哭喊道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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