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7日,天气阴,心情:平静。
我是厉炅,我还活着。
太无聊了,把写日记的习惯捡回来。
嗯,防止自己没有事情做去拆船,再抓一条上来很麻烦的,而且不一定这么干净……
说起日记……过去的我留着的习惯居然还在呢,真让我费解——这明明是我混乱时的习惯,现在我并不需要这个开头语来提醒我‘我还是我’,也不需要‘活着’这个状态来遏制混乱。
但当我下笔,仍然是这句话,看来过去写的有点多,写太顺手了。
不过无所谓,我只是我,不管是混乱的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混乱是我,平衡是我,迷茫是我,清醒是我……
只要我有‘我’的认知,那便是我。
阳面那只不再是祀的祀倒是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她分割开新我与旧我,她的‘旧我’在过去,或者说未来?不重要。
反正那个所谓的“旧我”在她成为‘祀’时的阳面手上,她自以为在‘旧我’的尸体上诞生,实际上却连那个所谓的‘我’的边际都没有碰到。
她那个‘我’在被阳面取走的时候,就只能称之为‘非我’了。”
笔尖蜿蜒在纸面上,厉炅百无聊赖地撑着头,继续斟酌今天的日记。
金黑横瞳,惨绿绒毛的山羊直立,类人的身躯在旁边侍立,血淋淋的肉块被端在惨白纤细的手上。
白瓷盘在惨白如纸的皮上压出血印,显得脆弱不堪。
眼侧带着团团黑毛的山羊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它温顺而毫无怨言,一切举动仿佛背离了鬼怪充满恶意的本能。
见厉炅停笔,那颗山羊兽首眨了眨浑浊的眼,脸上只有要将自己开膛破肚的友善和恭顺。
“咔……”
它站立在那里的时候,骨骼还会清脆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全身的骨骼,塌作一团瘪平的肉泥,看起来可怜极了。
但可怜对厉炅没有用——鬼怪连情绪都没有,又怎么会有道德呢?
厉炅只会在山羊站不住的时候杀了它。
一只鬼不可能那么没用!既然没用还要弄脏房间,那还是直接杀掉比较合适。
“呵呵。”
突兀的笑声飘散在寂静的房间里,红眼睛的鬼怪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的笔尖继续触及到纸面:
“古怪极了,她居然承认那个从来没有‘我’概念的所谓‘旧我’也是她的‘我’,和谐又割裂。
带着过去的影响却不承认过去是同样的‘我’,摒弃过去又不愿意彻底割舍,最后营造出‘新我’和‘旧我’的概念。
……新旧分明没有意义,我们的存在来自平衡轴崩塌的末端,同化源……算了,继续引用那些活东西的称呼吧。
同化源本来就没有时间的概念,我们不需要时间,只需要平衡,而割裂是最容易导致失衡的。
……祀知道的果然少,常年被封存在棺材里的东西,没有自我,没有意识,根本没有探知外界的渠道,直到她口中的‘新我’诞生……
恐怕她所获知的大部分信息都是‘新我’苏醒后才一点点探知的。
算是好事?平衡的轴注定走向崩塌,然后形成新的平衡,如今平衡的一环主动放弃了争夺的资格,只执着于自我毁灭。
反正对我来说是好事。
至于那个不再是祀的祀,愚蠢……纯粹?我好像已经失去界定这个的想法和情绪了。
上次的谈判……从阳性力量方倒戈向本能最厌恶的阴性力量,她的要求确实不过分,我也懒得去更改阳面庞大的体系,让我吃完后丢着不管,可以接受……”
厉炅写完有关楚斯的思考,瞥了一眼山羊,笔尖很快一转,写起了其他东西:
“这条船不错,我在船上待了几天,它们非常识时务,所行进的路线没有重复。
照此看来,临走时可以不用主观弄死它们……不过这条船似乎被坑害了——不知道哪只大鬼取了我埋藏的力量,满世界乱窜,并且用力量做起了交易。
我无法评价这种行为,或许可以称之为‘风险均摊’?
昨晚我房间里的侍者,那只绿山羊,就获得了一部分力量,所以我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它。
也许这是这条船让它顺从来我这里的利益诱惑?
这件事提醒我了,为了防止有东西动手脚找麻烦,日后所有探查都得规避开我自己力量的影响——哪怕这些麻烦对我来说或许只是消遣。
拿了我的力量,老老实实缩着等被力量蚕食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四处乱蹦?真烦。
游戏也很烦,当然,我现在没有烦躁的情绪,只是我的理智是这么告诉我的。
‘游戏’这个阴面与阳面力量交杂诞生的东西,作为平衡的桥梁,倒是一直咬着我不放,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有相应的游戏副本诞生。
昨晚这条船上就多了很多活东西,可惜全没活过一晚。
有一只活东西居然试图敲我的房门,是我太友善了吗?或者说,因为无法探查我的面板,所以激发了他们的赌徒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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