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份2品玄法飞梭的神炼图纸，外观有点像滑板。
操纵者可以驾驶灵能驱动的飞梭，以不高于六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在低空飞行。
由于速度不算快，而且一碰就坏，这一款神炼产品在战修中并不受欢迎。桑留神炼院有少量出产，主要提供给外出采集的低品炼修群体。
列席会议的都是顶尖炼修，不可能认不出这是什么，他们很奇怪陆远为什么拿出这么一份图纸。
“我在调研过程中接触了很多民众，我曾问他们最羡慕修士哪方面？”
“我以为答案是寿命。”
看到沈凝等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陆远呵呵一笑公布答案：
“绝大多数人告诉我，他们最羡慕修士可以飞。”
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答案，沈凝奇怪陆远为什么说这个。
“我和林檎聊了很久，飞梭其实可以由平民驾驶。”
“飞梭的神念占据为2念，平民只要经过简单训练就能操纵，只要他不喝酒。”
“灵能供应方面，可以在每个城市铺设灵能塔网络。后续的各种低品神炼产品都可以由该网络进行供应。”
这不是陆远突发奇想，在居戎的时候灵能塔网络在工业化进程中发挥了重大作用，他那时就有了在神州如法炮制的想法。
“再加上一个塑料壳子，里面放一张座椅，这不就是飞车吗？”陆远补充道，“这东西不管哪个平民都想有一辆。”
“但是我们不能对平民开放神炼造物啊。”林正贤提出质疑。
别说大范围灵能网络了，就是一个半神炼的减速机都能吵到头大。因为对守密原则的担忧，修士们很少在民众眼前表演白日飞天，也只有在北境的时候自由一点。
陆远笑道：“林工，本次改革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推广神炼技术在民生上的应用。”
陆远的改革是一揽子方案，彼此交联。修士生扩招，开放低品神炼技术，鼓励民营修炼机构，这些都是为了转型全面玄法时代所作的铺垫。
“朋友们，神州目前的民用电动车保有量是5800万辆。”
“哪怕其中只有百分之二十替代为飞梭，那也有一千多万辆。”
“不要怀疑这个数字，这只是保守估计，民众对玄法飞梭的渴望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
“所以呢？”沈凝跟着陆远的话问。
玄法飞梭的民用改装，对于这些大修来说并没有技术上的问题，他们甚至可以将成本压缩到很低。但沈凝不知道这和无底归墟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缺飞梭。
“这会是一笔大生意。”陆远把改革草案的文本拍在桌上，“方案通过，飞梭产业未来五十年的收益全部归属无底归墟。”
“你们现在就可以算算多少钱。”
炼修们互相看看，他们可以想象到，一旦玄法飞梭投放民用市场，将会造成怎样的轰动。
然后沈凝真的拿起纸笔开始算钱。
他算着算着，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最后完全是眉开眼笑。
看来确实是很大一笔钱。
陆远用一个新产业换取沈凝等人的支持。无底归墟在神州的各项事业中一直发挥关键作用，确实不应该亏待。但他们必须统一上交自营资产，这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
“也好，反正我们也不喜欢做生意，就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吧。”
沈凝拍板决定。
无底归墟的神炼实力强过青婴太多，但在经营方面，无底归墟真的很一般。沈凝手上的自营资产收益，还不到青婴的十分之一，既然能换取更多的利益，放手也不算心痛。
最终，无底归墟18名评议团成员决定全体支持陆远推动的改革。
“我们大概还能帮你争取到8到12名评议团成员，但没法更多了。”在离开的时候，沈凝向陆远交底，“你知道的，炼修大多有自营产业，除非你能像在这里一样给出丰厚的补偿，否则他们不会放手。”
“这我清楚。”
和炼修们告别之后，陆远直飞北极天镜，他还要赶时间说服玄修集团。他的策略是先搞定各方的技术最牛的老大，虽然修士之间没有明确的隶属关系，但沈凝和九越在各自的团体中声望特别高。他们的态度，同样影响着很多人。
不过虽然很赶，老陆中途还是回了一趟宁城，想家了。
当时已经是12月27日，神州新年恐怕赶不上和家人团聚，那就提前过个早年吧。
陆远在家待了半天时间，和父母妹妹一起坐下来好好吃了顿家常饭。小冰还是专程从定边要塞赶回来的。
北极天镜正在全力进行万界道标残片的解析工作，陆远之前提供的玄天资料起到了很大作用，据俞正教授的说法，已经有眉目了，四个月内肯定能完工。
但他的言语中有些犹豫，似乎其中有什么隐情。
暂时也顾不上了，唐雍那边发来通知，第89次神州修士联席会议将定在1月20日开始，陆远只有大半个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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