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
“我他妈让你闭嘴!”
“凭什么?那是你爹啊!?”
“那是我兄弟!!”
那观众的表情越发莫名其妙:“那你来这儿干什么?”
成员脸上的暴怒顿时一滞。
“你们不也是来看比赛的吗?刚刚那些冒险者打得热闹的时候,你们不也在叫好吗?怎么现在轮到你朋友了,就不许我们欢呼了?”
话语如刀,直刺胸腔。
那名成员的脸色缓缓变得煞白,嘴皮子颤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也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同伴带着哭腔的喊声:
“不、不好……牛老板撑不住了……”
角斗场上,被叼在魔犬嘴里的格尔巴尔不知何时垂下了头,面如死灰,眼神已然涣散。
他死了吗?
或许还没有,但到这一刻,他和死了已经没什么区别。
牛马不为奴商会的成员们都曾是奴隶角斗士,所以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并非遍体鳞伤、血肉淋漓之时。
也并非命悬狼口,奄奄一息之刻。
而是现在——
“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吃了他……”
没有什么比这更绝望了……
有多少奴隶角斗士的求生意志是在这漫天的喝彩中被碾碎的?
他们是被谁吃掉的?
魔物?
谁知道呢?
场上,巨角魔犬察觉口中的猎物没了动静,有些不满的低吼了几声。
下颚微微用力,锋锐的牙尖又嵌进肉里几分,血花飞溅而出。
可那奶牛却既不挣扎,也不惨叫,只像个垃圾袋般在口中晃动。
魔物顿时感觉很扫兴,一甩头,将猎物扔飞出去。
牛会长的身体向破麻袋一样滚了几圈,最后四肢扭曲地趴在铁门前,仿佛一具千疮百孔的布偶,身下的血迅速浸染,在冰冷的沙地上晕出一朵触目惊心的红花。
铁门后的选手通道内。
巴斯带着几位冒险者全部挤在门前,与两名斗技场安保僵持不下,争吵声愈演愈烈。
“给俺把门打开!”
“你们不救,我们进去救!滚开,别挡道!!”
那两名安保却是昂首挺胸,拦在众人身前半步不退,面无表情地回道:
“比赛期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一名冒险者气急,指着安保的墨镜臭骂:“你是不是真眼瞎!人都快死了还比赛个屁!?”
安保不为所动:“格尔巴尔选手没有做出明确的投降手势,也未表达求助意愿,因此我们无权干预比赛。”
“放你娘的狗屁!”
“你们也在场边,你们没看到刚才格尔巴尔在往场边逃吗?他就是在求救!是个人都该看得出来吧!!”
然而,安保静静听完,依旧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冷冷重复:
“身为安保,我们的职责是维持斗技场秩序,以及在选手做出投降手势后入场救援。”
“不是,你们他妈……”
那名冒险者还想争辩,耳边却陡然炸响一声天雷般的虎啸!
巴斯须发皆张,全身的虎毛倒竖,两只虎目精光爆射,近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
“俺在说最后一遍——滚开!!”
两名安保面色一沉,却是非常敬业地又往前顶了一步:
“各位选手若执意冲场,我们就只能呼叫增援,依法镇压。”
气氛在这一刻凝滞,双方人马同时闭嘴,不约而同地将手搭向随身的武器。
冲突一触即发——
哒~
一声清脆的皮鞋声突兀响起,在死寂的通道中拉出长长回音。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道人影健步如飞地越过人群,旁若无人地径直朝铁门走去。
安保们瞬间都愣住了,因为那人的装扮,他们还以为是其他同事来了。
直到那人走到眼前,一名安保才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拦在那人的身前,伸手一把推在他的胸口。
那人显然没料到安保敢推自己,一个不留神,竟被推得向后退了半步。
“比赛期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若是观众,请从大厅右侧进入观众席,这里是……”
这安保还在一本正经地讲述,却没察觉一旁——
方才还在哈气的虎兄,此刻已是毛发萎靡,炯炯有神的虎目都缩成了两颗小小的黑豆。
只见那人低下头,神情迷茫地看了看自己的胸膛:
“你刚才,是不是攻击我了?”
安保愣住了。
“啊?”
…………
…………
角斗场。
牛会长瘫倒在地,视野昏暗,全身发冷。伤口已然麻木,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这种感觉,倒是令他莫名有些怀念。
在格尔巴尔三十六年的牛生中,有整整三十三年的时光是在这片斗技场度过的。
和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自己卖身、或被卖进来的奴隶角斗士不同,他从出生起就在这个地方,是斗技场繁育角斗士,给两位牛族丰蹄配种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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