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颠思忖到这里,想到自己也没正经斗过几次法,不禁哑然。
姜苏苏见风颠盯着他右手看,手腕一抖,将宝剑上黑血甩去。
“这雷符是我家中长辈赐下护身,虽然威力颇大,用一次却需要一个时辰恢复。”姜苏苏将宝剑收了,走到风颠面前,摊开右手大大方方给风颠看清楚。
“也怪我平日里用得不多,到现在还不能随心而发。”
姜苏苏脸上带着浅浅不好意思,显然是想到之前没用出雷符就被风颠以太阳金针偷袭擒下。
风颠也不客气,鬼影托着人头几乎贴到了姜苏苏手上,从上而下一寸一寸一笔一划将雷符看了个通透。
只是……越看越觉得不对。
姜苏苏被风颠灼灼目光看得难受,风颠呼出的阳气又吹得手心痒痒,却也不好将手收回来,心里已经不知后悔多少遍贸然伸手过去了……
“叫你假大方!”
她倒不是一点心机也无,凑着上去交底,只不过先前和眼前这人联手杀敌,共同之间有些信任,连这雷符秘密也不隐瞒。
况且别人又不是瞎子,她不说难道就看不出来雷符短时间内无法动用?
风颠这副样子,别人或许会误会是要图谋雷符,姜苏苏却知道眼前这人有金针神光刺目之术,论玄妙比自己手中这一道雷符犹有过之。
“这雷符画的甚是粗糙。”
看了一会儿,鬼影后退一步站定,手中捧着的人头眉头紧皱。
姜苏苏松了口气,连忙收回手,听到风颠点评也不生气,道:
“是家中一位长辈怕我在这偏僻之地荒废修行,才传下这道雷符,只可惜我至今雷法也未入门。”
“听起来很合理,”风颠点点头,忽然又道:“冒昧问一下,姜家是雷法传家?”
“我姜家世代习练《神霄统摄万劫雷经》,纵观整个凉州也找不出第二家敢说雷法超出我家的,”姜苏苏语气中满是骄傲,话风一转又满是遗憾:
“奈何我于雷法一道全然没有天赋,才被下放到这后柳村做神婆。”
看来这件事着实是她一个心结。
“既然是雷法高绝,怎么连我一个不修雷法的人都能看出这雷符画得粗糙呢?”风颠开口道。
这当然是胡诌,他的眼光是世间一顶一的,画符一道傲视天下,因为他是……
咦?
风颠摇摇头,他只画过几道粗浅符箓,怎么会生出这般念头?
“书里看来的。”心底声音响起。
对。
风颠恍然大悟,脑子一转给出答案:“我在书里看的那些比这符不知道高明多少,所以才能一眼看出粗糙。”
“时机未到……”
一声长长叹息。
“我天赋奇差……也非姜家嫡女。”姜苏苏脸上是犹豫迟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透露了家族的龌龊。
听到这里风颠已然明白,是姜家看不上她,把她“流放”到这村子里,又糊弄似的给了道粗糙雷符。
“这听起来也能说的通。”风颠又点点头。
“道友这是什么意思?”姜苏苏听出风颠话里有话,有些不满。
不等风颠开口,忽然又道:“道友不是说要找两位朋友?怎么盘问起我来了?道友……哎呀!还未询问道友名姓?”
风颠被她连连跳跃的思维打乱思绪,“我姓风,名颠。”
“风颠,风颠……疯癫?”
姜苏苏念叨两句,怀疑地望向风颠,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不是随便捏造来骗她的吧?
到底没有直接问出来,开口道:“风道友不妨将两位朋友面貌形容告诉我,我们分头找自然也快些。”
“不忙,”风颠开口,“姜道友既然是这后柳村神婆,明日里找些村子里熟人,将我两位朋友消息相互传传,胜过这黑灯瞎火的乱找。何况我两位朋友也有些手段,许是抛下我出村玩耍游乐去了,明日玩厌了自会回来找我。”
姜苏苏踌躇一下,道:“既然如此,如今这夜已深了,不如先去我家安顿。”
深夜有女炼气士邀请风颠去她家,若放到现代也是某种信号了。
此世则不然。
修行界推崇强者为尊,对于男女大防并不看重。
女炼气士和女武夫同样不少,种种限制自然也不再有。
“这里没有‘男性凝视’,只有‘强者凝视’‘求道者凝视’……”心底声音又钻出来了。
以儒家“非礼勿视”举例,先贤将修炼一道道心磨砺之法以微言大义阐述。
若有女妖裸身路旁求欢,何解?
我乃道德之士,恶其光天化日,不看;
我乃人族,怎可行禽兽之举,不看;
我元阳未失,畏其采补害人,虑道途受阻,不看;
明为动我身,实是乱我道心,我不仅不看还要拔剑斩之;
肉身布施乃大智慧大毅力之举,从之;
男女欢好合乎人伦大礼,从之;
我既已动心忍性,自当念头通达,否则道心有碍,从之;
我观其身甚白,血肉大补,勾起食欲,情动不敌胃动,煮而食之,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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