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琬琰没敢胡乱猜测景睿帝,帝王的心思她着实看不懂,反正刚才瞧着他让赵瑾瑜尽快走,确实是为了他打算。
赵瑾瑜木然回神紧紧抱住她,眼底有了湿意,他当然知道这条龙能给他带来的好处,但他一走父皇就会更危险,那些人只怕要逼着他尽快立储。
“你在京都保护好自己,等着我。”
“你别担心我了,你这一路只怕更危险。”
赵瑾瑜低声道:“父皇特许我将天策军带走,他还会再加派禁军护送,你不用担心我。”
宫里人多嘴杂,二人没在说什么,快步回了东宫。
进了丽正殿,陈琬琰才问道:“父皇是什么意思?”
赵瑾瑜将她按在软榻上坐下,人心变幻莫测,现在是一个想法,不代表日后也是同样的想法,况且他身不由己,谁知日后会不会出大的变数。
“你不用猜测父皇的心思,你现在猜对了也没用,我方才同你说的事你记在心上。”
“我记住了,我会保护好父皇的。”景睿帝如今还是喜爱赵瑾瑜的,她帮赵瑾瑜笼络住景睿帝,替他去对付那两个皇子不就行了吗!
赵瑾瑜正色道:“你保护父皇归保护,可别去给他当刀子。”
陈琬琰被他看穿,伸腿就踢了他一脚,“就你聪明。”
赵瑾瑜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肃着脸说:“你可以给父皇当护盾,挡刀子,但绝对不能当刀子,听到了没?”
“那有什么区别?”陈琬琰不满的问。
“你给父皇当护盾那是被动的,你去做了刀子伤人,人家针不针对你?”赵瑾瑜之所以能在太子之位上坐这么久,自然是修炼了一身保命的手段。
陈琬琰噎了一下,没说话。
赵瑾瑜又说:“站的越高就越危险,谁都想咬你一口,你明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背靠蜀国和南诏,她若去对付别人,人家联合起来向父皇进谗言,说她是细作,万一父皇听多了记在心上,她能讨到好?
就跟太子不好做一样,太优秀和太平庸不止皇帝不满意,其他皇子也不满意。
“那我就什么不都做?”陈琬琰有些不服气。
“你如今的身份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别人也不敢随意招惹你,你若是做了什么,不止害了自己,还害了岳父。”
陈琬琰沉吟半晌,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建议,“你这就叫上岳父了?”
“你管我叫什么,你不也叫了父皇?”赵瑾瑜傲娇的说。
二人拌了会儿嘴,刚用过午膳,赵锦锋便带着景睿帝的口谕和赏赐来了东宫。
陈琬琰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他被留在了京都,喜悦之情难以言表,走起路来步步生风,见他们二人在一起也没有任何意外之情。
“父皇命九皇弟明日一早启程就藩,这是父皇给你的赏赐。”赵锦锋语毕,捧着御赐之物的宫人内侍便走了上来。
不过就是珍宝衣裳布匹,说贵重也贵重,但他们瞧多了这些,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辛苦二皇兄了。”赵瑾瑜给福满使了个眼色,他立马就领着东宫的内侍将东西接过。
赵锦锋眉眼带着几分胜利者的高傲,赵瑾瑜被赶出京都,让他心情更愉悦了几分,“剑南是个好地方,也寄托着父皇对你的期望,九皇弟且安心的去吧,莫要让父皇对你失望。
梓州是剑南道边界,紧邻山南西道的阆州,与益州中间隔着汉州和简州,汉州和简州就像一颗两个子的花生,卡在益州和梓州中间。
汉州和简州的交界非常的窄,所以梓州和益州两地也非常的近,让赵瑾瑜守在梓州也是为了抵抗季从之打到江南西道,也有让他守国门的意思。
守得住叫守,守不住叫——送死。
赵锦锋神采飞扬的打量着东宫,东宫他也没来过几回,三皇子虽然也被留在了京都,但按照排行,他才是最有可能入住这里的皇子。
“多谢二皇兄的教诲,本王定不会让父皇和二皇兄失望。”赵瑾瑜态度冷漠倨傲,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腰间垂着的玉佩。
赵锦锋面色微僵,沉着脸道:“父皇允许你在东宫挑选一百名内侍带走,你挑选好了,将名单交到内侍省,即可带他们出宫。”
“多谢皇兄跑这一趟,本王还有事在身,就不送你了。”赵瑾瑜清冷着脸将赵锦锋请出了东宫。
陈琬琰虽然不舍他仓促离开,但却知道晚走一日便多一份危险,“时间紧迫,殿下去安排随行的人吧。”
赵瑾瑜让陆机出宫,去天策府通知他们明日启程,又让福多将所有内侍都叫到崇教殿。
路上福多已经将事情同他们说过,众人排队站在赵瑾瑜面前都有些犹豫。
赵瑾瑜开口道:“有自愿跟本王走的,本王绝不会亏待你们,不愿跟着去益州,本王也不强求。”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小声议论,都知道跟着他是没前途了,此去益州不说建功立业享福,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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