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一愣。
接着回过神来，当时就想要发怒。
他墨渊是谁？
那可是墨家的实权长老，墨家风光无限，被寄予厚望的中青一代。
将来甚至有可能掌握整个墨家。
成为老祖。
身份何其的尊贵。
结果现在眼前这个小子居然想要将他收为仆从。
而且端茶倒水。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可是，冷静下来之后，他又沉默了。
他能拒绝么？
有拒绝的资本么？
没有！
在这个天牢之内，他们之前就想尽了办法，可是根本无法破开这座牢笼。
这牢笼的材质，堪比道器。
这是何等的存在？
谁能有这样的大手笔？一座牢笼都用道器层次的材质铸造？
最可怕的是，精气神还在不受控制的流逝。
照这样下去，他们如果无法离开牢笼，恐怕用不了多久，境界就会开始跌落。
而且这个过程是持续的。
用不了多久，他们恐怕会因为精气神流尽而沦为一堆枯骨……
而这个时间不用多久。
或许一年。
或许两年。
这对于一个化神境的强者来说。
简直就是一个悲哀。
他们为了达到现在的层次，用了数百年，但是在这牢笼中，一两年就可能境界归零。
所以此时此刻，找到了一个救命稻草，别说拒绝。
甚至都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墨渊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最终咬咬牙：“我答应你，可以做你的仆从。”
“别呀，你可千万别勉强。”林凡一脸关心的道，“别搞得好像是我强迫你似的。”
“我是自愿的。”墨渊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钻出来。
这货简直太贱了。
林凡咧嘴笑着，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我这个人最喜欢讲道理，讲个你情我愿，放心……我也不用你们一辈子当我的仆从，恩……就五十年吧。”
场上微微一静。
随后大家情绪波动起来。
当然，这次不是气恼，而是颇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毕竟别看五十年很久远。
但是对于他们这些修炼几百年的存在而言，五十年还真不算什么。
毕竟像他们这些大佬。
或许有时候心有感悟，随便闭个关都要几十年起步。
所以五十年也不是无法接受。
最后，墨渊开口了：“我答应你。”
“口说无凭。”林凡挑挑眼皮道，“我需要你道心立誓。”
墨渊微微的点点头。
道心立誓，就是像天道立誓，有违誓言，就要遭遇天道反噬，最终身死道消。
修炼界，这是常规操作。
并不是无法接受。
很快，墨渊立下天道誓言，当林凡五十年的仆从。
林凡微微点点头，一脸平静。
但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虽然他不怎么看得上眼墨渊这种家伙。
但是人家可是实打实的化神境大佬。
以后那就是自己的打手。
别说以后地球无人能敌。
就是走到诸天万域，只要不去碰那些道尊大佬，自己都足以横着走了。
而这边，有了墨渊带头。
那些人为了跟林凡成为‘至交好友’，一个个都没有死扛着，而是选择了屈服。
林凡可谓是心情大好。
这些家伙，能够从岩画世界那样凶险的所在活着走出来，哪个不是妖孽即便的存在。
现在都沦为了自己的仆从。
足足十几个。
可以说诸天万界都没有几个势力有自己这样的手笔。
林凡收下最后一个仆从，随后也就准备跟那位天庭的大佬回话，表示这些都是自己的‘至交好友’，然后带他们离开这里。
结果他们这边还没有来得及回话，一个虚弱的声音在黑暗的深处响起，时断时续，好似随时就有可能咽气一般：“我也愿意成为你仆从五十年，愿意道心立誓。”
黑暗中，原本热闹的墨渊一众齐刷刷一滞。
咧嘴偷乐的林凡也因为这飘荡而来的声音而表情一僵，接着就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接着一阵头皮发麻。
他可以确定，这个声音不是他们这群人中的任何一个。
那黑暗的角落，之前自己一直没有注意。
从来没有想过这牢笼，除了在场的他们外，居然还有别的活物。
而墨渊他们在短暂的停滞之后，更是震惊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们之前被困在这个黑暗的空间中的时候，也探索过这方空间。
这空间中悬浮着数以万计的牢笼。
但是一座座牢笼中都是空的。
到处都充斥着死寂。
这牢笼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
可是现在，那黑暗的角落中，居然还有活物。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他们堂堂化神境，都不敢保证能够在这个牢笼中坚持几年。
毕竟这里，他们的精气神无时无刻不在流逝。
那东西怎么可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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