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笙难掩心中的喜悦，呵呵笑道：“乖，乖，孺子可教也。”他并没有当即就喝掉，而是小心翼翼端着茶杯来到一楼力学室。娄喻桑和杨嘉允都在力学室忙着，无暇分身。
杜小笙故意特享受地说道：“这茶真是好喝，香啊！”
杨嘉允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不就是一杯花茶吗？有这么香吗？”
杜小笙道：“当然，这可是我徒孙给我泡的茶，一下子涨了两个辈分，爽啊，哈哈……”
娄喻桑挑眉看了他一眼，不太相信，“黄晓婷给你泡的？那小玉同意喊你师父了？”
杜小笙抬起高昂的头，“那是自然，心甘情愿的。我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不会强人所难的。”
娄喻桑的脸上写满了问号，小玉早上还在愤愤不平，一副永不妥协的架势，半天的时间就改变主意了，真是怪！
娄喻桑和杨嘉允都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表现特别的羡慕，这让杜小笙特别意外，本来就是来炫耀的，怎么都没反应？觉得没什么意思，他喝完茶，一个人又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冷玉还在电脑上查询有关老年痴呆症的相关信息，也没有注意到杜小笙。
杜小笙来到冷玉旁边，往屏幕上看了一眼，惊讶道：“你查这个干什么？是家里的什么人生病了吗？”
冷玉没有抬眼，还是盯着屏幕，道：“是家里的一位老人得的这个病，我查一下发病的起因和症状，以及病程的发展。”
杜小笙点了一根烟，坐在沙发上抽着，说道：“我知道，我家老太爷也是这样去世的。”
冷玉来了兴致，目光炯炯，转向杜小笙道：“怎么发病的，严重吗？”
“主要是中枢神经退化，与遗传和环境都有关系，病因不明确。”杜小笙道。
冷玉继续问：“可以治愈吗？”
杜小笙：“不能，只能通过药物或者医院的医治，达到减轻或延缓病情发展的效果，这是不可逆的病，治不好的。我记得我家老太爷从发现，确诊，到去世，一共三年的时间。”
杜小笙看着冷玉严肃、紧张的脸，安慰道：“你也别焦心，主要还是看个人，有些人从轻症到重症的病程发展，可以持续七八年的时间；有些人相对短些，一两年的也有。主要还是早发现，积极治疗，还是有希望多活几年的。”
冷玉的心彻底凉了，她以前绝对没有想过奶奶会得这个病，自己不了解它的严重性。妈妈是护士，肯定了解，但是冷玉不敢向妈妈打听，怕她看出端倪，又无端担忧。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娄喻桑并不知道奶奶的病情，奶奶估计是想瞒着孙子，不想让他担心。
那自己该怎么办？主动去要求分手吗？该作何抉择？娄喻桑怎么受得了？一想到他伤心难过的样子，自己的心也会痛。
冷玉的心揪了起来，眼中泪光闪闪，眉心紧锁，看着杜小笙背后的墙发呆。
杜小笙转身看了看后墙，什么也没有，他有些担心道：“阿玉，你怎么了？有事一定要跟杜叔叔讲，我帮你想办法。还是说你担心家里的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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